“改天你也撿一個大活寶。”顧雨娘邊打趣芳雲邊走進客廳。
知道馬芳雲不是不喜歡嫁人,現在退親在家,只是迫於無奈而已。
金東凌跟在顧雨娘後,也走進客廳。
“東凌,你還有沒有同伴?給我介紹一個,讓他來給我當跟班唄。”馬芳雲調侃道。
金東凌點點頭,認真地說:“我有同伴,我讓他來給你當跟班。”
不過是一個調侃,卻無意間得知金東凌還有同伴。
顧雨娘欣喜不已。
“東凌,你的同伴在哪裡?”
“魅,你出來。”金東凌朝天空喊了一句。
“魅?”顧雨娘驚呼出聲,“那個絡腮鬍彪型大漢?”
話音剛落,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風度翩翩地出現在金東凌後。
皮白皙細膩,魅迷人的桃花眼在眼波流轉之間華顯盡,五襯托著整張臉顯得特別俊。
如果說金東凌是不食人間煙花的那種俊謫仙,那麼這個魅就是魅了天下人眼的那種飄逸聖。
此時已經有一個子的目被吸引,心房輕,上前一步,主與魅打招呼。
顧雨娘急忙抓住竇初開的馬芳雲,用眼神示意要矜持。
馬芳雲自小學醫,平時十分有主見,做事亦有分寸,經顧雨娘一提醒,瞬間理代替。
靜靜地站在顧雨娘旁邊。
微微一笑,算是與魅打過招呼。
魅無奈地拍了拍金東凌的肩膀,“兄弟,怎麼聽子幾句話,你就把哥哥我給供出來了呢?”
說完朝顧雨娘了一眼。
那目帶著些許魅。
金東凌立馬手擋住魅的視線,“我讓你出來不是跟著雨娘,不許用剛纔那種目看雨娘。”
彷彿魅會搶了他在雨娘心中的位置。
魅不不慢地朝金東凌抱拳,又朝顧雨娘抱拳,“對不住啊,兩位,我這雙眼睛看人的目是天生帶著魅的,我不是故意的,還二位見諒。”
顧雨娘驚訝地指了指金東凌,又指了指魅,“東凌,你怎麼不跟我說你有同伴?魅,你不是彪形大漢嗎?怎麼變得這麼俊?”
不等金東凌開口,魅搶先說道:“彪型大漢的造型,是我爲了掩蓋自己的真正容貌啊。”
“你的眼睛?”顧雨娘記得魅傷時的眼睛不是現在的樣子。
“看好了。”魅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從瓶中倒出些什麼,轉過,好像手往眼睛上安了什麼東西。
再轉時,魅的眼睛已變爲當初彪形大漢造型的那雙眼睛。
現在顧雨娘徹底相信面前的魅便是之前金東凌救過的魅。
“剛纔東凌能翻過王大娘家的院牆,是不是你暗中幫他?”
魅一個飛,往屋中房樑上飛去。坐穩後,誇讚道:“雨娘你真聰明。”
“你現在如此高調的出現,不怕再被別人追殺?”顧雨娘雙手抱於前,淡然地問道。
“雨娘,僅憑樹林中那一面便能猜到我曾被人追殺。我不得不再誇你一句,你真是聰明。現在麻煩都理掉了,再說了,我現在的模樣誰能認得?”魅沒有毫擔心。
“你在芳雲姑娘面前也不知收斂一下嗎?”顧雨娘不滿地說道。
這飛上飛下的,怎麼看怎麼不如之前的模樣穩重。
“馬大夫幫我治過傷,我這次是專程跟過來當面謝謝馬大夫的。對於芳雲姑娘,我也沒什麼好瞞的,我平時就是喜歡飛上飛下的。”魅瀟灑一甩袖,瞬間回到地面。
馬芳雲一臉驚訝,“我爹什麼時候幫你治過傷?”
“對於這個問題,你還是問你爹去吧。”魅並不作答。
僅僅微微一笑。
此時,金東凌走到顧雨娘邊,朝魅說道:“魅,我不用你當我的跟班,以後你別跟著我,你跟著芳雲姑娘吧,缺一個跟班。”
傻子認爲,魅跟著他,就相當於跟著雨娘。他不喜歡這樣。
“那可不行,我今天只是來專程謝過馬大夫的。過會我還是要跟你回去的。我可是來報恩的。”魅邪魅一笑。
“我不用你報恩,你也不用跟著我。”金東凌說什麼也不肯讓魅跟著自己。
“不跟著你,我就跟著雨娘,二選一,你選一個吧。我的武功很高,你可是打不過我哦。”魅戲謔的眼神劃過金東凌的臉。
確實打不過魅,金東凌無奈,只好說道:“那你還是跟著我吧。”
他可不希魅跟著雨娘。
魅來歷不明,當初無爲說不出他的來歷。現在他跟在東凌邊,顧雨娘略有些擔心。
“魅,你真的是來報恩的?”
必須問出這句話,然後從魅的回答中,辨別真假。
“當然是。”魅毫不猶豫地回答。
可惜地是,顧雨娘沒有知出魅所說的話的真假。
“好吧。那你以後住哪裡?”顧雨娘問道。
魅指了指金東凌,挑了挑眉,“當然是跟著他一起啊。以後他住哪裡我就住哪裡。”
“我不要。”金東凌反對。
“要的,東凌,我會保護你。什麼時候你再想翻牆頭,我還會幫你的。對了,你忘了,今早上我說過我會幫你打跑壞人。”魅輕拍金東凌的肩膀。
現在顧雨娘終於明白,怪不得金東凌肯讓魅當他的同伴,原來是這個原因。
“好吧。但你要聽雨孃的話,不然我不讓你跟著我。”金東凌有些無奈。
魅白了金東凌一眼,“記住了,我只是保護你,至於聽不聽你的話,得看我心。”
見說不通魅,金東凌憋得臉通紅。心中暗道,雨娘不喜歡不聽話的人,若是雨娘因爲這事,趕他走怎麼辦?
求助的目投向顧雨娘。
顧雨娘微微一笑,安金東凌,“放心吧,東凌,我不會因爲魅而趕你走的。有他保護你,我也放心。”
即便看不魅,但也能多知到魅對金東凌沒有存什麼壞心。不過他到底是不是來保護金東凌和專程過來謝馬大夫,這兩點,顧雨娘不能確定。
金東凌出開心的笑容。
朝魅豪爽地說道:“雨娘同意你留下,那你就留下吧。”
魅無奈地搖搖頭,“兄弟哎,你能不能有點自己的主見,怎麼總是聽雨孃的呢?”
金東凌白了魅一眼,“我樂意,我喜歡。”
不再理會魅。
顧雨娘一拍腦袋,剛纔只顧討論魅的事,差點忘了正事,
走到馬芳雲跟前,拉著的手,問道:“芳雲,王大娘需要暫時住你家裡還是可以回家養病?”
馬芳雲一臉擔憂,“恐怕不能回自己家裡養病。王大娘這病……”
“芳雲,去給你王大娘倒一碗水。”馬大夫忽然踏進客廳。
這話打斷了馬芳雲說的話。
馬芳雲乖乖起出屋。
馬大夫轉出屋。
魅一下子閃到馬大夫面前。
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馬大夫,請我一拜,今天我過來是專程謝您對我胳膊的救治之恩。”
馬大夫有些困,但仍客氣地說道:“恕我眼拙,不知這位公子姓甚名誰?我何時一直過你?”
對眼前這個公子,沒有任何印象。
魅將原來過傷的那隻胳膊到馬大夫面前。
“馬大夫,您我的胳膊,定然能想起來我是誰。”
馬大夫下心中的錯愕,手上魅的胳膊。
眼前的這個人,他確實不認識,但這隻胳膊卻讓他印象深刻。當初正是爲了醫治這隻胳膊,他才錯失與心上人共同吃飯的機會。
“原來你是那個大鬍子。可是你現在怎麼這麼俊?難道你會易容?”
被誇獎長得俊,魅十分用,點點頭,“是我,是我,我就是那個大鬍子。易容嘛?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還這位大俠留下姓名和住,改天我登門拜訪您,向您請教易容之法。”馬大夫通接骨和疑難雜癥,但對易容,卻是一竅不通。
“馬大夫,我魅。目前住在金東凌那裡。談不上請教不請教的,你救過我的胳膊,就相當於救了我的命,等我們倆都有空閒之時,我願意傾囊相授。”魅說得誠懇。
馬大夫聽得認真。
“好咧,就這麼說定了。爲了公平起見,我願意用我拿手的接骨與你的易容換。”
救治病人,是他作爲大夫的本分。他不願欠魅一個大人。
魅淡然一笑,“好啊。先告辭。”
在顧雨娘看來,魅臉上彷彿有一願達的欣喜。
不過眨眼間,魅已不見蹤影。
顧雨娘現在多有些明白魅爲什麼要來謝馬大夫,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馬大夫的接骨也。
送完水後,重新進客廳的馬芳雲,沒有看到魅,臉上有瞬間的失落。
“雨娘,你王大娘的病,已暫時控制住,但還得在我這裡住幾天,之前我聽說你家要蓋新院子,現在你家裡也忙的,趕回家幫忙吧。你王大娘在我這裡,你儘管放心。”
顧雨娘謝過馬大夫,又去屋裡和王大娘告別後,方告辭離開。
回家路上,金東凌趕馬車趕得悠閒,速度緩慢。
顧雨娘聲問道:“東凌,那個魅什麼時候開始跟著你的?”
金東凌回頭了顧雨娘一眼,“今天早上,我睡醒後,他忽然出現在我面前。”
“那你怎麼沒有告訴我呢?”顧雨娘微笑著問道。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就讓我準備馬車。”金東凌低下頭。
顧雨娘輕輕拍了拍東凌的肩膀,聲說道:“以後再遇上這樣的事,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記住了嗎?”
“嗯,好的。”金東凌點點頭,繼續專心趕馬車。
臨近顧家村時,牛管事帶著一幫人攔下金東凌的馬車。
顧雨娘跳下馬車,不等牛管事吭聲,終於記起那個不妥之是什麼,東凌不能在村子裡趕馬車。
“來人,把這個大傻子給我綁起來,不聽村長管束,在村中趕馬車馳騁,村規置。”
牛管事衝後的人一招手,三個人慾綁金東凌。
金東凌一臉無辜的模樣。
顧雨娘將金東凌護在後,客氣地說道:“牛管事,剛纔況急,東凌是爲了救人才在村中趕馬車的,還您明察。”
“不用明察,總之犯了村規,只能綁走他,以村規論。”牛管事牛氣哄哄地說道。
“還請你讓開。”其中一個小廝朝顧雨娘喊道。
“稍等一下。”顧雨娘從懷中掏出一包碎銀子。
使勁回憶村規容,也沒想起來哪條村規規定不能在村裡趕馬車。這不過是牛管事杜撰出來的說法。
圍著金東凌和顧雨孃的人,一看到錢袋,立馬讓開路,讓顧雨娘過去。
顧雨娘走到牛管事邊,將錢袋遞給他。“還牛管事您看在我們今天事急的份上,放過金東凌這一次。”
牛管事掂了掂錢袋,心十分滿意,但面上卻略有些爲難地說道:“好吧,村長還是會給我幾分薄面的,過會我會在村長面前替他求。暫時不綁他。還有,給你個面子,暫時不追究王寡婦出村子沒有登記這件事,以後可不能再這樣。”
說完,衝手下人擺擺手。
那羣人跟著牛管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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