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車車主是個浮夸的神小伙,狼狽的從綠化帶里爬出來,大傷沒有,小傷不,而且頭上綠了一片。
他叉著腰就開始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是不是瞎了!敢老子!我看你是他媽的活膩了!#¥%@&*……”
勞斯萊斯在不遠停下,然后又慢慢開了回來,停在了神小伙的旁。
神小伙的氣勢慢慢的就熄了,這車他認識,就算是低配版的,也得八位數吧……
副駕駛的車窗降了下來,從里面扔出來一把紅的票子,跟雪花似的洋洋灑灑的飄了滿地。
實在是,極其囂張極其惡劣極其目中無人!
仗著有兩個臭錢就可以為所為嗎!就可以這麼欺負人嗎!這錢雖然不,但是神損失費呢!
神小伙還想再罵幾句,結果那車窗里竟是又扔出來一把票子,比剛才的還多,他的話立即就噎了回去。
周正對著車窗外揚聲說道,“拿去治治腦殘吧。”
隨后勞斯萊斯就囂張惡劣目中無人的開走了。
車重新開出去之后,周正才開始心疼起來。
剛才那些現金是他今天剛去公司領的獎金,還沒來得及存起來呢,誰知道剛才頭腦一熱,為了給黎同學“報仇”竟然就直接灑岀去了,他現在心尖尖都在滴。
但是,又莫名的有點爽。
“明天去公司領三倍獎金。”俞疏城忽然開口道。
“謝謝俞總!”周正喜上眉梢,黎同學真是他的福星啊。
周正沒有問黎秋現在住在哪里,就把車開到了小區附近。
中途他還去了趟藥店,不知道買了一包什麼藥,放到了副駕駛座上。
黎秋早就已經停止了掙扎和反抗,反正也本就沒有什麼用,白費力氣而已。
況且坐著豪車回去確實比自己走回去舒服的多,他又何必折騰自己呢。
只不過黎秋后面的時候看也不看俞疏城了,瞪他瞪得自己眼睛還累呢,他就扭頭看著窗外,當俞疏城是空氣。
車停在小區樓下之后,黎秋便要去開車門,但是車門竟然還是鎖著的。
周正把副駕駛座上的藥袋子遞給了俞疏城,俞疏城自然的接過來,然后在里面拉搜尋起來。
黎秋看著周正道,“可以把門打開了吧,我要下車了。”
周正裝作沒聽見,干脆直接把擋板升起來了。
黎秋沒辦法,只得跟俞疏城說道,“你讓他把門打開,我要下車!我到家了!”
俞疏城沒理他,在袋子里不知道拿出來瓶什麼藥,看了看說明書,然后把蓋子擰開,這才抬頭來看黎秋。
“又不是不認識,自己跟他說,”俞疏城淡淡道,“把手過來。”
黎秋恍然明了,原來買藥,竟然是為了給他理傷口的嗎。
但他不僅沒手過去,還直接把手藏在了后,“可是他又不聽我的!你跟他說,他肯定聽你的。”
俞疏城手掌心攤開,對著黎秋勾勾手指,又道,“手。”
黎秋干脆直接后背在了車門上,離得俞疏城遠遠的,眼神戒備的搖搖頭,“不要你管!”
俞疏城聽了他這話,也被弄得有點火大了,目沉沉的盯著黎秋,“你再說一遍?”
作者有話說
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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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我又不想放你下車了
若是以前的黎秋,肯定當場就認慫了,然后乖乖的把手過去任由俞疏城置。
現在黎秋看到俞疏城其實還是慫,但他就是著一口氣不肯屈服,繼續搖頭道,“就是不要!”
不要他的關心,不要任由他擺布,更不要整個人整顆心都給他。
假的!都是假的!說不定還是有什麼謀的!
說不定還是跟以前一樣,對自己好,只是……只是想上床!
說不定只不過是因為兩年沒見了,所以剛見到又一時興起罷了,等到玩夠了之后,還是會把自己直接丟掉的。
俞疏城看著警惕十足的黎秋,雖然他靠著那邊的車門,但其實只要俞疏城想強迫他,隨便一撈就能把人拽進懷里。
可俞疏城沒,眼里的緒漸漸藏了起來。
前兩天黎秋哭得那麼傷心的樣子,俞疏城還記得。
當時他是被沖昏了頭,看到了那個悉的背影之后,直接扔下了在場的其他合作商和大人就追了出去。
看到跟傅亦安說說笑笑勾肩搭背的黎秋,俞疏城渾的都一瞬間倒流了,奔騰囂著沒辦法平復。
他把黎秋拉進那個休息室本就是本能的反應,先于意識作。
等到把人抵到門板上之后,他才回過神來。
然后就看到了黎秋的眼淚,心一,就把人放走了。
俞疏城慢慢把手放下,“好了,我不你,你自己上藥。”
黎秋還是不肯相信俞疏城的話,仍舊是瞪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
在黎秋的記憶里,俞疏城什麼時候妥協過,哪次不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怎麼會這麼好心的就放過自己
7?
但是俞疏城真的只是拿著那瓶藥,什麼都沒有做了。
黎秋道,“你……你把藥紿我,我回家再自己上藥,我……我現在就要下車……我要回家……”
說到后面他聲音已經不自覺的了下去,他一刻也不想在這車里呆了,他怕他又會忍不住的緒崩潰,所以趁著還能控制自己的時候要趕離開這里。
但是俞疏城的讓步顯然也是有限度的,不黎秋可以,想直接走,不行。
“再說廢話,我就親自幫你。”俞疏城沉聲道。
黎秋心中掙扎了好一會,還是老老實實的自己上完藥然后趕離開比較好,要是俞疏城真的手的話,自己哪里會是對手。
“那……你把藥紿我,我可以自己上藥……”
—只細細白白的手過來,掌心中的那傷已經流了不出來,甚至有的地方還混著些臟污,必須得趕快理一下才行。
俞疏城把藥瓶遞過去,穩穩的放到了黎秋的手上,特意避開他的傷。
但是在松手之前,俞疏城的目落到了黎秋的手腕上,上面的紅痕很是明顯。
黎秋拿住了藥瓶,便想直接把手回來。
結果原本已經松了手的俞疏城卻是忽地轉而握住了他的手臂,然后朝著自己的方向輕輕一拉,黎秋便被那力道拽的向前撲去。
俞疏城看著那白皙的皮上留下的那一圈紅痕,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他不記得自己那天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怎麼會紅了兩天都沒消。
手指在那圈紅痕上面掃過,便引來了兩聲輕輕的吸氣聲。
黎秋那天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被碎了,現在罪魁禍首居然還想對他的手腕做些什麼,他被俞疏城托住手臂,整個人便都繃了起來,想把手臂回來,奈何不。
“你……你說了讓我自己上藥的……你說了不我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黎秋有些急了,急得眼尾發紅,看起來像是真的心慌害怕了。
俞疏城瞧見他眼眶紅紅的樣子,手下的力氣就松了,任由黎秋猛地把手臂了回去。
“算數,”俞疏城道,“自己涂吧。”
黎秋又靠回了車門上,低著頭沒吭聲,拿著那瓶藥噴霧飛速的朝著傷口噴了大半瓶。
藥劑刺激的傷口作痛,水混著藥水一起流了下來,流到了真皮車座上,黎秋直接用袖口了去。
“好了……能……放我走了嗎……”黎秋仍舊低著頭問道。
“還有手腕。”俞疏城又遞過來一只涂抹式的藥膏,順手把蓋子擰開了。
黎秋咬了咬下,但是沒得拒絕,便又乖乖照做,自己出些藥膏來涂到手腕上。
“前天晚上從宴會離開去哪了?”俞疏城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