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過來的?”姜煥璋心里被那子不舒服纏來纏去,忍不住開口試探。
被姜煥璋抱在懷里,似水的哄了半天的顧娘子,心神已經漸漸安定下來,聽到姜煥璋這句問話,心思頓時轉的飛快,打起了小算盤。
大哥貪財這事,說出來丟的是的臉、是顧家的臉,得另外找個說法。
“我……”顧娘子淚水盈睫,仰頭看著姜煥璋,“今天上午,大嫂讓青書和秋到我家,不知道說了什麼,大哥氣極了,大脾氣,說顧家的子,寧死也不可于人為妾,表哥也知道,大哥雖說……可那份傲骨,實在讓人沒辦法,我只好去求阿娘,阿娘最疼表哥,又憐惜我對表哥這份……”
顧娘子無比的低下頭,“阿娘心疼我,就打人把我送過來了。表哥,我為了你,什麼都拋下了,表哥,以后,我能靠的,只有你了。”
姜煥璋斜著靠在他肩頭的顧娘子,眉頭皺一團,“你大哥張口要一萬銀子彩禮這事,你不知道?”
顧娘子臉變了好幾變,在臉變化之前,已經下意識的開始搖頭,“這怎麼可能?表哥又不是不知道,大哥那樣的清高人,一把傲骨……顧家雖說窮,可阿爹和大哥什麼時候把銀子放眼里過?表哥又不是不知道,阿爹和姨父一樣,都是眼里沒有阿堵的。要不是阿爹和大哥這樣的疏懶孤傲的子,顧家何至于此?”
幾個眨眼的功夫,顧娘子就掂量了一遍。已經進了綏寧伯府,已經在表哥懷里了,過了今天晚上……大哥和阿爹再想怎麼著,還能怎麼樣?
生米已經煮了飯,哼!大哥和阿爹還能怎麼樣?也只好著鼻子認下!也就沒有什麼銀子不銀子的事了。
既然沒有了銀子不銀子的事,那大哥就沒有要過銀子,這種空口白說,沒法對質的事,據的經驗,一口否了,那就是沒有,誰也沒辦法!
姜煥璋低頭看著顧娘子,一會兒功夫,心里也轉了四五個圈了。
一個宅子,一向仰視父兄,阿爹和大哥那些丑態,怎麼能知道?這也不怪。
“你家里……我已經安排好了。”
父兄那些腌臜丑事,他說起來都嫌惡心,算了,還是別告訴了,能在這樣的家里出污泥而不染,還是高潔清雅若此,可見這是天難得,也難怪能替他生出大哥兒那樣的人中龍。
“以后,一切有我。”姜煥璋將顧娘子攬在懷里,憐惜的替將散的頭攏到耳后,“我讓人侍候你沐浴,今天晚上,你就歇在我這里。明天一早,我帶你去見阿娘,還有李氏,還有,你喜歡哪個院子,自己挑,往后,一切有我。”
顧娘子驚喜加到不敢置信,淚水婆娑仰視著姜煥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總算熬出頭了。
第二天一大早,顧娘子看著又拎起那塊痕斑斑的元帕看了看,看起來心極好的姜煥璋,滿面,從此,就是表哥的人了。
答答的顧娘子被姜煥璋牽著手,剛出了垂花門,婆子一路小跑進來稟報:“世子爺,大喬在二門外頭,讓婢子趕過來跟爺說一聲,說是什麼已經出府,往金明池去了。”
姜煥璋聽到這句話,兩只眼睛頓時一片亮閃,急忙吩咐婆子,“快去告訴大喬,備馬,我這就出去!”
吩咐了婆子,姜煥璋踏出一步,忙又收回,一把拉過顧娘子,一臉喜,低頭在額頭吻了下,“你真是我的福星,我有急事,得趕出去,這就得走,我讓青書帶你去見……先去見李氏,我待青書一聲,讓告訴李氏,讓親自走一趟,或是派個老穩妥的婆子,和你一起去見阿娘,你放心,就是阿娘那里,也沒人敢難為你。”
“好。”顧娘子勉勉強強出笑,低低答應。
青書妒嫉,可這會兒卻說不得。
青書侍候表哥五六年了,那是個面相憨厚、里狡詐惡毒無比的賤貨!可表哥偏偏對信任有加,從前也不得不結……
現在,剛進門,這些話,這會兒一個字也不能說,說了,就是妒嫉多心。
不急,以后有的是機會,早晚會在表哥面前掉青書那張皮,讓表哥看清楚的惡毒狡詐!青書,先放一放,從長計議!還有大嫂……
都不急,只要有表哥的寵,誰都不怕。
派去青書的小丫頭很快就跑回來稟報:“回爺,天還沒亮,青書姨娘就去大廚房了。明巧姐姐說,昨天半夜,大打人過去傳話,讓青書姨娘張羅今天給顧姨娘擺酒慶賀的事,明巧姐姐還說,青書姨娘說了,慶賀顧姨娘當了顧姨娘這件事是大事,一定得辦的熱鬧喜慶,青書姨娘昨天半夜得了吩咐,半夜就開始忙著擬菜單子,今天天還沒亮,青書姨娘就趕去大廚房,找王嫂子商量去了。”
姜煥璋滿意的嗯了一聲,大度這一條,李氏確實還過得去,讓青書張羅顧氏擺宴慶賀的事,這很妥當,青書待顧氏一片赤誠這一條,他看了一輩子,那是深知的。
可讓誰陪顧氏去見李氏?特別是往阿娘那兒走這一趟?李氏不去管,也不敢怎麼樣,就是阿娘那里,唉,阿娘牛心左,萬一給顧氏難堪……
一定得有個妥當人,秋?不行,是李氏帶進府的,他對還一無所知,不能把顧氏給。
這后院,他最要保護好的,就是顧氏,的事,他萬事都要小心,都要多想一步。
別人不行,他不放心,還是得青書,就等青書安頓好喜宴的事,請安晚一點去也沒什麼要,李氏病著,晚點去也是諒,至于阿娘,一向起得晚……
“你先回去歇著。”姜煥璋拿定主意,溫的吩咐顧姨娘,“夜里……累著你了,回去再睡一會兒,等青書忙完,讓陪你去李氏那里轉一趟,再去給阿娘磕個頭,你放心,萬事有我。”
“嗯。”聽姜煥璋說夜里累著了,顧姨娘頓時的滿臉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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