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靖風冷笑。
“我的?”
“我的什麼時候需要你來關心了?”
“你一個連親人都敢害的齷齪人,又有什麼資格來說這種話?”
夏靖風簡直怒不可遏。
金氏了,低下頭眼神滴溜溜地轉。
半晌用胳膊肘了夏魏風,小聲道。
“爺,您說句話啊!”
“我們也沒做錯什麼,大人這樣罵也忒侮辱人了吧,您也是這府里嫡出的爺啊!”
聽這麼說,又見著實了委屈。
再加上二哥不由分說把他們拉到這種破地方,他心里也著實不滿。
于是就梗著脖子怪氣道。
“二哥!”
“我知道父親的死你心里有氣,可我們也沒做錯什麼啊!”他大言不慚。
夏靖風氣得差點兒吐,怒目而視。
“你沒做錯什麼?你確定?”
夏魏風眼里掠過一道心虛。
但見一旁跪著的金氏委屈,他也只得定了定心神,著自己碩大油的肚子繼續大言不慚。
“是!”
“父親走之前……我們也是悉心照料,我還給他請了大夫,他有吃有喝,也有人服侍,還想怎樣!”
夏靖風瞇了瞇眼。
“哦?是麼?”
“那父親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他的眼疾,他的病,又是怎麼回事?”
夏魏風繼續強詞奪理。
“二哥!”
“這大夫又不是神仙,生老病死也是人之常麼!這眼疾年齡大的人容易得,您又不是不知道!”
“至于上的傷口……”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轉。
“我也不知道,許是父親腳不好摔到哪兒了,老人家嘛……好的慢也是正常……”
話音未落,夏靖風再也rěn wú kě rěn。
他飛起一腳朝夏魏風心窩子狠狠踹了過去。
夏魏風碩又腹中的就像一個裝滿糟糠的dà má袋,順著他的力道就滾到一邊兒去。
哼!
即便自己是讀書人,不習武,他的也比夏魏風好的太多。
眼前之人就是個十足十的窩囊廢!
這種狼狽又窩囊的樣子實在太過惡心,他不由轉過頭去懶得再看。
金氏卻是‘擔心’地要死,連忙跪爬過去扶他起來。
“夫君!”
“夫君您沒事兒吧!”
委屈地抬頭看著夏靖風,帶著哭腔道。
“父親臨終前確實病的不輕,可我和夫君生活也著實艱難!”
“請的大夫未免鄙了些,用的草藥也都是便宜的!”
“沒治好父親的病我二人心中有愧,也難怪大人生氣!”
“可夫君也著實弱,經不起大人的怒氣,如果您實在想撒氣就沖著我來吧!都是我不好……”
說完還不自滴下兩滴眼淚。
看得夏靖風一陣尷尬。
這種虛假意恨不得寫到臉上的人,居然也能把夏魏風騙個團團轉,看來夏魏風的確是蠢。
“哼!”
夏靖風冷哼一聲,瞇著眼犀利地將他們掃了一遍。
“你不用著急,以后有你的好日子!”
“至于他?”
他諷刺一笑,弱?這個樣子了還算弱?那父親那樣枯瘦如柴的又當如何?
他一手將夏魏風提溜到父親的牌位前,繼續跪著,另一手不知何時從何,拿出一只跡斑斑的棒。
夏魏風只看了一眼,就徹底慫了。
金氏也好不到哪兒去,心虛地跪爬在地上,不敢發一言。
“你們還認得……這是什麼?”
夏靖風將棒丟到二人面前,咄咄人地問。
夏魏風剛忙搖頭,慌道。
“不……不知道!”
“你呢?”夏靖風看向金氏。
金氏也剛忙跪低著頭。
“我也不知道!”
夏靖風也不生氣,他大步上前立在父親牌位一側,冷冷一笑。
“你們確定嗎?”
“確定確定!”兩個慫貨膿包異口同聲。
見他們這副死皮賴臉拒不承認的模樣,夏靖風心里覺得萬分諷刺。
父親您看見了嗎?
這就是您拼死用命護著的兩個廢,他們喪盡天良滅絕孝道。
兒子今天就要親眼讓您看看,他們不值得!
“來人!”
隨著他的話音,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片刻后一隊十人的護衛就立在的昏暗的祠堂里。
狹窄的祠堂頓時更加暗,也更顯狹窄。
不過不要。
歷來教訓家族不肖子孫,都是要在祠堂里當著列祖列宗面的。
夏靖風并沒打算換地方。
他立在父親牌位一側,幽幽森笑著看著底下的兩人。
隨著從小縣城監牢里借來的刑一樣樣被抬進來。
夏魏風夫婦二人早已被嚇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尤其是夏魏風,他深不妙,轉頭朝金氏討主意。
金氏也失了主意,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并不敢和夫君對視。
呵呵,不是很恩的嗎?我看你們能撐到幾時。
夏靖風看著兩人冷笑道。
“關于父親的死因,今天誰先說實話,誰就可以免刑罰!”
“如果你們二人拒不承認,那我就同時加倍加量懲罰!誰都不可免,直到你們吐口為之!”
他可以遵從父親的意思不會手足相殘。
但死罪可免,活罪就難逃了吧!
打個半死為父親討個說法也是好的。
話音剛落,只見他們二人就對視了一眼。
不等夏魏風反應過來,金氏就迫不及待跪爬上前。
“我說我說!”
夏魏風有些,他認為金氏一定會將罪行都攬到自己上以保全他。
畢竟主意的確是金氏出的,而以前又那麼地自己,那麼溫解語誠心待他。
所以他簡直自信滿滿。
然而……有些事總是那麼出乎意料。
金氏口而出。
“都是夫君,夫君自小吃不得苦,不得累!”
“自從父親告老還鄉后,府里境況大不如前!”
“夫君為了弄銀子花,只能讓父親一直病著,借此朝紊溫氏要銀子!”
夏靖風瞇了瞇眼。
“放肆,溫氏也是你的?那是二夫人!”
“是是是!”
金氏連忙承認,又繼續道。
“為了達到三天兩頭請醫問藥的次數,夫君還用棒將父親打傷,如此一來,二夫人給的請醫問藥錢就多了,夫君也有得貪!”
金氏噼里啪啦一頓說,將罪行全都推到了夏魏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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