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傅寒錚起床後,拉著還在睡懶覺的慕微瀾給他係領帶。
慕微瀾赤著雙腳站在地毯上,沒穿高跟鞋的況下,高也隻是到傅寒錚的鎖骨位置,幫傅寒錚係領帶時,這個高度,小鳥依人到不行。
傅寒錚低頭凝著,慕微瀾覺到頭頂上方那道灼燙的視線,小臉微微紅了起來,等係好後,小手剛要收回去,就被男人一把握住,“今晚別遲到,嗯?”
慕微瀾彎了彎角,“知道啦,我一定會去的,不見不散。”
慕微瀾目送傅寒錚的車離開後,站在別墅門口,看那車尾一直影了一個黑點。
——寒錚,對不起,我要失約了。
買了今天的車票離開北城,也終於鼓起勇氣,要將喬桑的存在告訴他。
慕微瀾發了條短信出去。
……
喬桑收到短信後,點開一看——
“今晚,悅榕莊酒店頂層,傅寒錚會等著你。”
喬桑微微皺眉,不解,打了個電話過來,“慕小姐,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今晚,傅寒錚會在悅榕莊酒店的頂層等你,我隻是把這件事告訴你,至於你去不去,那是你的事。”
說完,便直接掛掉了電話。
慕微瀾不是個矯的人,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親手把自己所的男人,送去另一個人邊。
若是傅寒錚知道喬桑還活著,那他這些年的心結和抑鬱,應該就會解開了吧?
這樣做,對所有人都是最好的結果。
……
用過早餐後,慕微瀾去了稚園看小糖豆。
小家夥正跟一群孩子們玩著梯,玩的不亦可乎,一見來了,立刻就朝開心的跑了過來。
“慕慕!你怎麽來了!”
“慕慕忽然想糖豆了,所以就來了。”
小糖豆玩的額頭上全是汗,將頭發都弄了,慕微瀾拿出紙巾,給小家夥汗。
“糖豆,你現在跟小朋友相的怎麽樣了?”
記得,第一次見小糖豆時,小糖豆跟稚園的孩子們玩不來,很是不合群。
小家夥拍著小脯,得意昂昂道:“小朋友們都很喜歡糖豆,糖豆了好多好多好朋友!慕慕,等周末我能不能小朋友們去我們家玩?”
“可以呀,隻要你開心,怎樣都行。”
但小包擰著小眉頭,苦惱的道:“可是……爸爸不喜歡吵,要是爸爸兇我怎麽辦?還有那麽多小朋友在,如果爸爸兇我的話,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你放心吧,爸爸不會兇糖豆的,我會幫你說的。”
“真的嗎慕慕?”
慕微瀾鄭重的點點頭,“當然是真的了。”
那邊,有小朋友在不遠了小糖豆一聲,“傅默橙!你在幹嗎呀!快來陪我們一起玩!”
慕微瀾的小腦袋,笑道:“快去吧,小朋友們都在等你呢。”
“慕慕,那我先去玩了哦!”小家夥還抱著慕微瀾的脖子,在臉上吧唧一下親了口。
慕微瀾著那道快樂的小影,眼眶微。
……
晚上六點時,傅寒錚剛下班,打了電話給慕微瀾。
“我下班了,你坐車去悅榕莊吧,我大概半個小時後到。”
慕微瀾聽著電話那頭低沉磁的男聲,有些眷,久久沒說話。
電話這邊許是太過安靜了,傅寒錚皺眉喚了一聲,“小瀾?”
“嗯,知道了,我已經出發了,我就是忽然想聽聽你的聲音。”
傅寒錚沒在意,隻不以為意的揶揄著,“想我了?”
“嗯,有一點。”
男人聽到這個答案,薄微微勾了勾。
……
下午三點,慕微瀾已經坐上了長途客車。
看著一路上遠離北城的風景,淚眼婆娑。
低頭著那空的無名指時,眼淚終是墜落。
傅寒錚當初送的那枚鑽戒,留在別墅了,那枚鑽戒,從始至終,就不屬於。
的手,輕輕著平坦小腹,紅了眼圈,“寶寶,我們要離開爸爸了,以後……媽媽會好好照顧你的。”
……
傅寒錚開車到了悅榕莊,由侍者帶領著上了悅榕莊頂層。
剛到頂層,就發現天餐臺邊,坐著個背對著他的人,但那人,傅寒錚確定,絕對不是慕微瀾。
喬桑聽見腳步聲後,轉頭的剎那,傅寒錚渾僵在了原地。
暖橙的芒下,喬桑見到他後,微微一笑,溫清淺。
“寒錚,好久不見。”
喬桑起,朝傅寒錚一步步走過來,直到站定在傅寒錚麵前時,傅寒錚都沒有回過神來。
“是我嚇到你了嗎?還是……寒錚你已經不記得我了?”
即使是傅寒錚這麽鎮定自若的人,卻在麵對一個死了十年之久又“複活”的人時,依舊有些詫異,甚至是驚愕。
傅寒錚本不信喬桑還活著,那場風暴那麽大,喬桑完全不會水,沒有活下來的可能,可是,眼前這張與喬桑完全一模一樣的臉,卻讓傅寒錚挑不出任何破綻來,眼前的這個人,連笑容都與喬桑一模一樣。
傅寒錚眉心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們難道要站在這裏說話嗎?我們邊吃邊聊,可以嗎?”
喬桑很溫,眼前的這個人,也很溫,但傅寒錚說不清哪裏不對。
不過,傅寒錚不是最了解喬桑的人,最悉的喬桑的人,是祁彥禮。
傅寒錚與喬桑一同坐過去,麵對麵,餐桌上,點著浪漫的蠟燭,放著昂貴的紅酒,是傅寒錚之前吩咐布置的。
隻是他沒想到,今晚的主角,會是喬桑。
“你怎麽知道我今晚會來這裏?”
喬桑一怔,淡淡笑起來,“我還以為,你會迫不及待的問我,我是怎麽死裏逃生的,可你最關心的,卻是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是慕小姐讓我來的,說,你在這裏等我。”
“你怎麽會認識慕微瀾?”
傅寒錚黑眸一沉,心裏升騰起不好的預。
喬桑了眼這裏的布置,又看看桌上致的燭晚宴,抬眸凝著傅寒錚,“今晚這些……其實都不是為我準備的吧?你是為了慕小姐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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