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江淩手握拳放在邊，隨後清咳幾聲，“沒事了，線拆完了，注意清潔就好。”

唐詩沒說話，薄夜還想說什麽，從薄夜懷裏直接撤出來，那速度快得像是不想和薄夜有任何牽扯。

轉，看著薄夜，一雙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他，“我們之前果然有故事，是嗎？”

薄夜沒說話，無言以對。

沉默蔓延，江淩知道自己這是說錯話了，隻能找臺階下，“那個唐詩，該記起來的肯定會記起來，你別多想……”

“不必了。”

唐詩轉，請冷冷的眼神仿佛回到了當初那個驕傲清高的唐家大小姐。天反骨，子裏有的是不服輸的傲氣，就這麽看著薄夜，“我想，你大概也不是什麽好人。”

薄夜被唐詩這句話說的心口劇痛了一下，隨後他扯著角笑了笑，“的確不是什麽好人。”

“你不用再幫我墊付醫藥費了。”

唐詩轉離開，“我不想讓自己欠給你什麽。”

這態度和失憶前一模一樣。

隻有他欠，不欠他的！

唐詩走了，薄夜盯著的背影離開，轉就去看江淩，江淩被他這個眼神看得有些心虛，“幹……幹什麽，我說的也都是實話啊。”

“是，都是實話。”

薄夜站在原地，紅著眼眶冷笑，“早晚會離開我。”

與恨的殺戮是永無止境的。

這場對手戲，從最開始，薄夜就從未想過他到底想要的是什麽，要踩碎唐詩的傲骨，還是想要的臣服。

到了後來，連自己都忘了，要還是要嬴。

******

唐詩在醫院裏住了半個月，將薄夜的電話號碼統統拉黑，薄夜有時候來的時候一臉疲憊，可從來不曾顧忌，自己顧自己在那裏看書看電腦，甚至自顧自睡覺。

睡覺的時候，曾在意識朦朧中看見過一雙眼睛，漆黑的像是深夜。男人衝出手，手想，卻又迅速收回。

薄夜想，這種日子早晚要到來，等唐詩記憶恢複後也會是這樣，隻是提前經曆了一遭的冷酷。

其實比誰都狠，認定一件事之後就一定要去做到，就像當初會接他好意的照顧，現在又將他決絕地劃出分割線外一樣。

薄夜在床邊守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唐詩醒來的時候，房間卻是空的。什麽東西都被收拾得幹幹淨淨，像是從來沒有人存在過。

連空氣都是靜默的，閉口不提當初有男人在深夜裏盯著的臉，一遍遍重複煎熬。

這天晚上唐惟回來，對唐詩說，“媽咪，我們跟醫院申請一下，我想周末和你出去玩。”

“去哪兒想好了嗎？”

唐詩笑了笑，“我當然可以陪你一起去。”

正好在醫院裏關了太久，可以轉換一下心。

唐惟神兮兮地從背後掏出幾張票，“喏！是海城迪士尼遊樂園的券！三張哦！”

唐詩驚喜道，“怎麽來的？”

“蘇叔叔送我的。”唐惟吐吐舌頭，“他原本想陪著我們一起去的，不過他臨時告訴我當天有事不能去，我們可以再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