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讓看著眼前的小孩子,輕聲道,“唐惟,天才是你的財富,但也會招來禍患,你知道嗎?”
心智太過超然是雙刃劍,唐惟小小年紀如此聰明,神一詞當之無愧,可是同時也會伴隨著不好的影響,更甚者,會影響到他以後人生的走向。
唐惟點點頭,“我知道。”
所以他在眾人麵前都裝得很好。
他小心翼翼揣著自己所有的心機,又懂得適時進退,有才能而又不囂張,這樣一個小孩的懷,到底是有多沉穩?
韓讓嘖嘖稱讚,“你讓我很佩服。”
“我也很佩服你。”唐惟看著韓讓的眼睛,輕聲道,“明明是大公子,卻可以出那些普通人又簡陋的場所。你明白你所想要的是什麽,不被金錢迷了眼,我很佩服你。”
“那麽這個,就作為我們彼此的。”韓讓出手指和唐惟勾勾手指,“我們約好了,以後也不要到張揚,低調可以保護一個人,你不想被曝吧?”
唐惟知道韓讓這是變著法子在教導自己以後人生路該怎麽走,欣然同意,和他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兩個人在夜裏互相換了心事,隨後韓讓說,“好了,你該睡了,每天思考那麽多事,大腦運轉是很累的,何況你就算再,還是小孩子的。萬一吃不消了怎麽辦?”
“好。”
唐惟跳下沙發,將電腦上所有的圖標都放回原位,又把係統清理了重裝一遍,確定沒有留下運作痕跡之後才將電腦關掉,墊著腳進了房間,合上門前和韓讓揮手,小聲道,“讓哥哥晚安!”
“晚安。”韓讓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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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薑戚照例去上班,韓讓起得早順路送去公司,於是這個舉又讓薑戚為了酒店管理部門上下圍觀的焦點。
“聽說沒?早上來是韓大爺送的。”
“我都親眼看見了!哎喲!”
“真的啊?和韓爺什麽關係?”
“口頭上說說的是好朋友關係,估計是暗地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吧?”
“我覺得有可能,韓爺送人來上班頭一次,他本人都一年不來一次公司,這一次居然為了三番五次過來……”
“別得罪那個人,指不定背後給你穿小鞋呢……”
“誰給誰穿小鞋啊?”
一道尖銳的聲音傳進那一堆竊竊私語的人的耳朵裏,幾個人紛紛一個哆嗦。這聲音正好讓上班經過的薑戚也看過去,往那邊看了幾眼,就發現汪玲手裏夾著一疊文件,站在那裏,高跟鞋,白領裝,耳邊短發幹脆利落,姿態一不茍——衝那群人嚴厲道,“薑戚有沒有背後給你們穿小鞋我不知道,倒是聽到你們在背後開壞!”
薑戚一愣,汪玲這是在替自己出氣?
“天天閑著沒事就知道背後議論人,有本事我把薑戚喊過來,你們當著的麵說說試試?不把業績提上去,就顧著背地裏說壞話,難怪也就這點眼界。”
汪玲冷笑一聲,“回位置上工作去!”
那幾個人著脖子躡手躡腳回了原位。
薑戚看著這副場麵,愣住了,沒想到汪玲會出聲幫說話,轉念又想到了當初韓讓說的,汪玲這人,對事不對人,工作專注,想來也是公私分明的。
知道把自己崗位上的事辦好了,汪玲也不會為難。
於是最近薑戚辦事兒特別勤快,一開始對意見聲大的汪玲現在開始慢慢習慣的工作模式,兩個都是雷厲風行的人,薑戚工作起來說一不二,幹脆利落,那作風深得汪玲的心。原本一開始以為是個弱的空降兵,倒是沒想到小姑娘子骨瘦瘦弱弱的,在崗位上這麽氣。
這天薑戚扛著一疲憊下班,下午的時候開會,穿著高跟鞋愣是站了一個下午,腳踝後麵已經磨出了水泡。到家的時候歎了口氣,剛想歇息,就發現裏麵的況不對。
家門……又是打開著,可是客廳沒傳出任何聲音。
薑戚走進去,才發現那個讓自己一度陷噩夢的男人坐在客廳沙發上,冷峻凜冽的眉眼,和夢中毫無差別。
薑戚如同踩空了一級樓梯,轉臉就看見唐惟被葉驚棠的手下按著,唐詩看樣子還沒回家,估計是出去買菜了。
薑戚聲音都在抖了,葉驚棠笑了,“怎麽,要不要打個招呼?已經死掉的薑小姐?”
他是怎麽查過來的?!
薑戚子抖得厲害,可是這個時候唐詩和韓讓一個都還沒回來,這讓無比慌張。沒有依靠,獨自麵對葉驚棠,需要莫大的勇氣。
無意識攥了手指,這個小作被葉驚棠捕捉在眼裏,知曉張,男人殘忍地冷笑,“看見我太開心了,連話都不會說?”
可是薑戚開口第一句卻是,“你把唐惟給我放了!”
葉驚棠的心口一刺,很好,許久不見,陌路重逢,第一句話,竟然關心的是別人兒子的安!
薑戚,你沒有一點悔悟嗎!欺騙他那麽久,瞞天過海那麽久,從來沒有人可以對待葉驚棠像耍猴一樣,可是唯有這個膽大包天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
葉驚棠隨隨便便打了個指響,邊就有人衝上前把薑戚按住,薑戚說,“你先把唐惟放了!”
很好,現在口口聲聲還是在關心別人。
葉驚棠有時候想問問薑戚,想開撕裂那狼心狗肺的五髒六腑,問問,在眼裏,到底有沒有他的存在!
假死騙過天下人,連他都敢騙!
“薑戚,你現在沒空擔心別人。”
葉驚棠不聲地咧,那笑容在薑戚眼裏宛若惡魔,眼眶通紅,“葉驚棠……”
從裏念出他的名字,帶著目驚心的淒涼。
葉驚棠竟被他自己的名字刺痛了,隻因他的名字由薑戚念出口。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乖乖過來,回到我邊,當我的下人。第二個……讓這個臭小子跟著你一塊真正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
葉驚棠琥珀的眸子倏地瞇起來,瞳孔直如針,“你不是很想死嗎?我全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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