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那天晚上回去也沒有睡好。
胡地做著夢,從一開始被薄夜追趕,又變了被蘇祁強行拽住。
隨後又一次重溫了被強吻的覺。
唐詩從夢裏驚醒,全上下都是冷汗。
下意識抱住自己,唐惟在小床上醒過來,著眼睛,“媽咪你怎麽了?”
唐詩猛地搖搖頭,“沒事,媽咪沒事……”
又撲通一聲摔下去躺好,瞪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就和隔壁發懵的叢杉一模一樣。
臉有點發燙。大概是太久沒有這種曖昧不明又帶著追逐的刺激的夢了。
這天早晨六點,叢杉和唐詩一起失眠了。
然而住在他們隔壁的蘇祁顯然也沒好到哪裏去,從夢裏醒過來,眼睛下麵一片烏青。
他也沒睡好。
他從床上臥起,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蘇祁心說是不是有人在背後罵他,轉念一想肯定是唐詩。
睡不著,幹脆出門晨跑,他起,拉開落地窗的窗戶,走到外麵臺,結果正好遇上了隔壁臺的唐詩。
唐詩沒想到一大清早走進臺收個服,一轉就能遇見蘇祁。
昨天晚上那個夢還沒退下去,整張臉立刻開始發燙,躲在服堆裏麵,“你怎麽在?”
“我還不能早起了?”蘇祁惡劣地笑了笑,一雙眼睛像是名貴的鑽石,閃爍著藍綠的瑰麗澤。
他有著一張太過致的麵孔。
男人盯著躲在服後麵的唐詩許久,心中各種念頭蠢蠢,他說,“你繼續躲,這破服擋得住什麽?”
唐詩收了一些,蘇祁在後笑,“那條黑蕾的是你穿的?”
唐詩整個人汗都豎起來了,轉過頭對他怒目而視,“你能不能說點話!”
哎喲!這炸的樣子像小媳婦兒害似的!
蘇祁覺得全都了,就直接厚著臉皮撐在臺上,看著對麵的唐詩。
唐詩收服的時候手也在發抖,“你能不能不要和變態一樣!”
蘇祁樂了,“變態?我權當你誇我了。”
“……”這人臉皮子是用什麽材料做的?
蘇祁盯著唐詩半晌,指了指外邊一堆晾出來的服,他說,“你的罩杯不小。”
唐詩氣得手裏一團服丟過去,蘇祁在那邊躲,兩個人跟吵架似的,他笑得眼睛裏都是亮亮的,玩世不恭的臉要多妖孽就有多妖孽,“唉,怎麽打人了,罩杯大我誇你呢?薄夜是不是沒有誇過你?”
一提到薄夜,唐詩氣得更狠了,真想把臺上一盆花砸過去,豈料蘇祁像是看穿了的念頭,居然雙手撐在臺上輕輕鬆鬆一——淩空居然就直接翻過他們家臺跳到了唐詩的臺裏!
“你!”
看著跟天神下凡一般從天而降的蘇祁,唐詩整個人被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長。”
蘇祁雙手兜,從一堆服底下鑽過來,勁瘦的軀相當有型,腹就跟刻上去似的,他瞇眼衝唐詩笑,“不好意思,隨便一就過來了。”
唐詩掙紮,蘇祁卻看了一眼他們臺客廳裏麵,確認沒人後,直接欺而上。
他按住唐詩的子,唐詩立刻聯想起昨天夜裏的夢,呼吸都跟著急促了。
孤男寡的這是……想造反啊!
蘇祁也察覺了。
他一近唐詩,就覺得,全都開始沸騰。
所有男人,都想做的下亡魂。
偏偏就是有這種本事,明明負那麽多醜聞,明明豔名遠播,桃新聞滿天飛,卻依舊有那個本事讓男人想心甘願為付出一切。
為赴湯蹈火,為一擲千金,為散盡家財,為……甚至去死。
蘇祁覺得自己起碼表麵上冠冕堂皇人模狗樣,說好聽點還是這個圈子裏相貌堂堂的存在,可惜了每次在看見唐詩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和普通公狗毫無分別。
從第一眼見到開始。就想不擇手段,約到,得到。
兩人近那一刻,所有不堪的念想從心髒深的罅隙裏逐漸溢滿的每個角落。
蘇祁聲音都啞了,“唐詩,你知道我昨天夜裏夢見了什麽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帶著致命的力。
這個男人都是危險的,唐詩深知自己不能去隨便靠近,可是,這一刻,千夫所指天崩地毀,被他困在一隅天地裏,鋪天蓋地的都是他的氣息。
唐詩紅了眼睛,明顯是到了驚嚇,“你昨天也……?”
一個也字,讓蘇祁低笑了一聲,唐詩看了一眼蘇祁的眼睛,覺得自己要溺死在他那片澄澈藍綠的海洋裏。
一點點下墜,直至力。
蘇祁用力將摟進懷裏,唐詩拚命掙紮,“你是不是昨天喝酒了還沒醒?”
真是個劣質的借口。
可是蘇祁沒有反駁,他說,“對。”
唐詩掙不開,蘇祁越抱越用力,這樣的他和以前完全不同。
以前他留卻毫不,眉梢灼熱,眼神卻冷漠,從來沒有過片刻的執著。
可是現在,他卻在問索要,索要給他的回應,索要這份衝的回應。
但是唐詩本什麽都給不了他。這樣一個危險的男人,從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注定沒有擁有任何人的資格。
唐詩終於推開他,“你瘋了。”
蘇祁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克製住自己又沒強吻,上一次已經嚇到了,要是再來一次估計把人直接嚇跑了怎麽辦?
唐詩掙他,“你回去吧。”
蘇祁看了眼自己家孤零零的臺,“我回不去怎麽辦?”
唐詩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怎麽翻過來的,怎麽翻過去啊。”
“那我要是摔著了怎麽辦。”蘇祁繼續厚臉皮,“我看你們房子空的,要不多出來一間……”
“沒有的,滾吧。”唐詩直接打斷了蘇祁接下去的話,隨後大步往客廳裏一走,就把臺的門直接鎖上。
——等於把蘇祁鎖在了臺外麵。
我靠!
看著唐詩吹著口哨走了,蘇祁整個人是懵的。
他哐哐拍著玻璃窗,“你放我進去呀!我真的不敢跳回去了……你放我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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