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醒他們。
話說蘇祁就這麽門虛掩著,也不怕有賊進來……
唐詩歎了口氣,蹲下去,長發垂在蘇祁臉上,男人覺得臉上的,便睡眼朦朧地睜開眼睛,正好看見唐詩蹲著打量他。
蘇祁撐著臉坐下來,懷中唐惟睡得還很香,因為他起的作,差點從他懷裏咕嚕嚕滾下去,蘇祁趕手撈了一把,把他放回懶人床上。
抬頭看唐詩,他說話聲音帶著沒睡醒的慵懶和嘶啞,“你怎麽了?”
唐詩說,“惟惟昨天在你這裏過夜的?”
蘇祁著眼睛站起來,掉了睡去換襯衫。仰著下弓著背,背部線條相當漂亮,小腹上的就跟刻上去似的,深深淺淺,唐詩嘖了一聲,“穿服,影響不好。”
蘇祁樂了,原本還沒睡醒,被唐詩這句話說得笑醒了,“你怎麽這麽早過來了,昨天出去幹嘛了?”
唐詩看著自己兒子在人家家裏睡得這麽認真,在猶豫要不要喊醒他。
“出去喝酒了。”
蘇祁穿服的手一頓,披了襯衫都還沒扣上就直接走過來,唐詩退後兩步,小聲喊著,“紐扣扣上!”
“靠,我又不是大姑娘。”蘇祁被唐詩氣笑了,“你跟誰去喝酒了?叢杉?”
看來傅暮終的事還沒傳到他這邊,估計他昨天夜裏都顧著和唐惟玩拚圖了。
“工作室同事一起。”唐詩往門口走,“唐惟睡著我就不他了,睡醒了記得讓他回來。”
蘇祁從背後撈,“走那麽快幹什麽?”
唐詩冷笑,“不然你想幹什麽?”
嘖嘖,現在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蘇祁沒說話,盯著唐詩的臉看了許久,將眼神挪到了脖子上,隨後瞳孔狠狠一。
“你……”他死死盯著那一吻痕,“你和叢杉做了?”
“沒頭沒腦發什麽神經病?”唐詩嘖了一聲,“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到發約炮嗎?”
蘇祁怒了,拖著把按在沙發上,手用力脖子上的吻痕,“誰幹的?”
唐詩一直想說關你什麽事,但是看見蘇祁的眼神就覺得可怕。
很可怕,像是……被侵犯尊嚴了的雄獅瀕臨暴怒的邊緣。
唐詩推開他,手捂著自己脖子,“傅暮終。”
這三個字從裏冒出來的時候,蘇祁愣了愣,“什麽意思?”
“我把傅暮終送進派出所了,至於被關幾天就看他們家勢力多大了。”唐詩的語氣又迅速又冷。曾經傅暮終是嚐試著去相信過的男人,後來這個男人親手毀掉了對他的所有信任。
所以現在唐詩提起他,冷漠地像是再說一個路人,
蘇祁思考著唐詩這些話裏深意,他不傻,反應過來的時候,眸變了又變,又想手起的頭發,被唐詩直接拍掉,“別手腳。”
蘇祁啞著嗓子,“隻是想看看……”
“沒什麽好看的,我很累,唐惟睡醒了記得把他還回來,我走了。”
說完起,作非常快速,現在對於這個圈子裏的男人,唐詩一丁點都不想和他們有過多的糾纏。
蘇祁看著唐詩出去,子僵在那裏,隨後腦子裏像是中毒了一般一直冒出脖子上那個吻痕。
描述事件的時候語氣得那麽快,可是當時發生的時候,一定……很害怕吧?
蘇祁瞇了瞇眼睛,總覺得似乎唐詩出現之後,他們幾個原本玩得好的兄弟都變了。
薄夜變了,傅暮終變了,不得不承認,他也變了。
男人的目漸漸沉了下去,轉頭看向後睡得正的唐惟,他的表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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