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開門的時候看見了薄夜，想都沒想直接把門關上。

薄夜依舊迅速擋住了的作，男人聲音冷漠，“出來談談。”

“談談？”

唐詩像聽見笑話一樣，“我和你之間有什麽好談？談我哥哥的死，還是談唐惟被綁架？”

這副針對尖銳的口吻，讓薄夜心口刺痛。

男人撤出一副自嘲的笑，“唐詩，在你眼裏，我就這麽不堪嗎？”

唐詩仰著下，“當初你可不就是如此不堪地看待我的麽？”

薄夜覺得在那個眼神的注視下，整顆心都涼了。

“我來找你的確有事。”

“我們並不想和你談。”豈料唐詩還沒說話，後的唐惟就說話了。

小男生像個大人一樣攔在唐詩麵前，企圖用他小小的軀擋住薄夜帶給唐詩的攻擊。他這樣的作刺痛了薄夜的視線，瞧瞧，他的親兒子竟然在他麵前擺出如此防的姿態。

到底是諷刺。

唐惟盯著薄夜的臉，“你如果沒事的話，可以回去了。”

薄夜看著那張和自己近乎一模一樣的小臉，忽然間覺得陌生。

這個孩子，明明裏也流著他一半的，可是卻從來不和他親近，甚至拚盡一切要報複他傷害他。

他這個父親做到這個地步，也確實可以算得上是可笑了。

唐詩站在門外歎了口氣，看見了薄夜手上的舊傷，想來是之前他砸車窗的傷口還沒修複好，唐詩撇開眼睛，“薄夜，沒必要的，你如果是為了江慧玉的事而來的話，就請你回去吧。”

盡量把話說得很客氣，可就是這份客氣，讓薄夜覺得他們之間已經疏遠到了連陌生人都比不上的距離。

薄夜一把住門，“唐詩，你出來，我們談談，關於五年前……”

“五年前？”

唐詩聽見這個詞語，甚微諷刺地笑了笑，“你想知道什麽？”

“我想來和你解釋，不要去看網上的風言風語，五年前江慧玉沒有足我們……”

“你閉！”一聽見這句話，唐詩整個人都像是發一般，“薄夜，五年前的事，你最沒有資格跟我解釋！”

突如其來的怒意嚇得薄夜狠狠一跳，“你……”

“江慧玉不是小三，那安謐呢！安謐算不算小三？薄夜，你是覺得你婚出軌還有理了嗎！”唐詩紅著眼睛問，“我當年是你明正娶帶進薄家門的媳婦兒，你卻日日夜夜陪著安謐！你現在跟我來解釋當年婚姻沒有人足，你是覺得安謐死了就不存在了嗎！就是死了，也改不了當小三的事實！”

唐詩一番話吼得撕心裂肺，坐在客廳裏的叢杉聽得清清楚楚，打遊戲的手徒然頓住。

五年前……？

門外的薄夜被唐詩的這段話得靈魂都在抖，他看著眼前的人那雙猩紅的眼睛，如鯁在竟吐不出一個字。

以前唐詩要是敢說安謐一個不好的字眼，薄夜必定掐著的脖子讓去死，可實現如今唐詩說安謐是小三的時候，薄夜卻無力反擊。

看著聲嘶力竭，看著眼赤裂，他就像是被刀淩遲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痛，是看著唐詩痛苦，他也跟著要死掉了一樣。

回想起五年前的，和五年後現在眼前這個瘋癲的人，薄夜覺得劇痛。

他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的確毀掉了兩個人，毀掉了他的安謐，毀掉了他的唐詩。

薄夜的手在哆嗦，“唐詩，你冷靜點，我們不翻舊賬了好不好……”

“不翻舊賬？”唐詩笑得狷狂，“怎麽，難道我們談未來？薄夜，你跟我隻有舊仇，沒有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