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隻要他沒有親眼所見，是絕對不可能相信薑戚會出事的！

葉驚棠的眼睛微微瞇起來，“你在這裏編故事，我要聽實話。”

“實話？”

唐詩笑了，看著葉驚棠那張臉，輕聲喃喃，“葉總，為什麽你們總是非要等到人都不在了，才找上門來呢？”

葉驚棠隻覺得自己一顆心一下子就涼了，他盯著唐詩的臉，他認為既然在撒謊，臉上肯定會有小細節表明。

可是沒有，唐詩一直都用那種帶著輕嘲的眼神，似乎……似乎是在幫薑戚出氣一樣。

葉驚棠低了聲音，“再說一遍。”

“再說無數遍都是同樣的。”

唐詩輕笑幾聲，“死了，不是應該開心嗎？”

葉驚棠如遭雷劈一般立在原地，他克製著自己聲線的平穩，可那震驚的眼神已經表了他的不安。

“不可能！”

他用力反駁，似乎隻要說的大聲就可以扭轉事實一般，“之前還好好地……”

“是啊！之前還好好的，您對做了什麽！”

忍無可忍，唐詩低吼，“薑戚那天夜裏回來渾是傷，葉驚棠，你捫心自問你對做了什麽！薑戚對你兢兢業業沒有二心，對你那麽好換來的是你的侮辱！葉驚棠，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葉驚棠臉慘白，整個人失去了先前不聲的高冷樣子，他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唐詩的臉，“不會的，不可能會死……一定是你們說好了演戲在騙我……”

唐詩自己也紅了眼眶，“騙？騙你有什麽好？葉驚棠，你應該高興地不得了吧！了一個聒噪的人，我要是你，我都要公告全天下慶祝一下，慶祝薑戚死得好！死得早！”

死得好，死得早！

寥寥數字剖開他的腔，葉驚棠手指發，他忽然覺得自己心髒像是被人對半撕裂一樣，這個時候，竟然衍生出如此巨大的痛楚。

“你在那裏胡說八道！薑戚不可能死！哪怕是死，我也要把挖出來！”

葉驚棠失去了冷靜的形象，上前抓住唐詩的服，“告訴我，躲在哪裏？”

唐詩冷笑，“骨灰都埋進地下了，你要不去墳地裏查一查？”

葉驚棠覺得全上下徹骨的冷，他控製不住，手在抖，連聲線，都帶上了慌張，“你……不知好歹！”

“要我說幾遍呢？”

唐詩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葉總，放手吧，薑戚已經死了。恭喜你，你擺的糾纏了。”

可是葉驚棠覺得自己像是被人從頭潑下一桶冷水，他有好多話卡在嚨裏，如鯁在，不得吐。

他隻是一遍遍重複著，“不可能的，薑戚不可能死……”

那個人那麽要強，那麽能忍，怎麽可能說死就死了？

那個人是他唯一的書，他還沒說結束，有什麽資格逃走？

明明不管了多大的痛苦都能在下一秒含著眼淚衝他笑，不可能死的！他都沒想過要是死了，他該怎麽辦！

不可能！

葉驚棠眼眶猩紅，“你一定是在騙我，現在最好自己對我坦白，要是被我查出來了，你們的下場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太平了！”

可是唐詩隻是用那種，冷漠地看一個路人的眼睛看著他，“還記得薑戚對你說的一句話嗎？”

“你要是覺得救過我一命，很了不起，那我這條命還給你怎麽樣？”

那一瞬，心髒讀秒，逆流。葉驚棠隻了一口涼氣。這話當時他隻是把它當做了薑戚和自己在鬥氣……

可是唐詩笑了，“你瞧，這不是，還給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