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低低地笑了,“你是在嘲諷我也從未得到過嗎?”
林辭不說話。
薄夜知道林辭敬畏唐詩,他抬頭看向林辭,“唐詩被綁架的事,你到底是怎麽看的呢?”
“我不好下斷言。”林辭恭敬地與薄夜拉開距離,“薄您自己認為什麽就是什麽。”
他不會幫唐詩去向薄夜解釋,唐詩想必也是不屑的。
看著自己的特助,薄夜笑了,“所有參與這個事件的人我都抓起來了,他們統一的口徑就是臨時見起意才想綁架唐詩,不管是威利,還是嚴刑拷打,他們的臺詞都沒有一個字的改變。可是唐詩口口聲聲都說安如在策劃一切。我想知道,為什麽非得說是安如?”
林辭垂下眼瞼,“薄若是疑,可以自己去問問唐小姐。”
“我問?”
薄夜像是聽見笑話一樣,“唐詩也不屑吧?罷了,不就是一個人,沒了我更自在。”
對的,走了才好,走了他才自在!
他倒要看看,唐詩說背後主謀是安如的勇氣是來自哪裏!
“安如跟了我五年,如果真的有什麽,我不會沒有察覺。”薄夜低下頭,“安謐死後我就一直代替照顧安如,唐詩大抵是恨安謐所以連帶著一起針對安如。”
“你既然心裏已經有一番見解,就不必再問我了。”
林辭在一邊沉默了好久才出聲道,“希薄您日後不會後悔。”
後悔?他?
薄夜重新給自己拿了個杯子,倒了杯新的酒,他輕聲說著,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我不會後悔,也不可能後悔。”
可是……可是一想到剛剛唐詩邊有男人的聲音,薄夜就覺得他整個人都沒由來地煩躁。
明顯是在睡覺,這麽晚了,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睡覺。
想到這裏薄夜就覺得自己有些抑製不住衝過去把他們從床上抓起來的衝,唐詩五年前口口聲聲他,為什麽……為什麽到了現在就可以說走就走?
到底是心狠手辣!
薄夜將純的酒仰頭喝下,林辭在一邊默默幫他倒酒,自從唐詩走了以後,薄夜現在夜裏都靠喝酒來眠。
他害怕做夢夢見的是唐詩那張臉,他就不停地把自己灌醉。
不是這樣的,明明五年前犯下罪過的是唐詩,明明現在已經徹底和自己劃清楚關係,為什麽他會有現在這樣的覺?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薄夜一腳踹翻了酒瓶,酒灑了一地,傳出刺鼻的氣味來。
薄夜紅著眼眶,他將酒杯摔出去,撞在牆上四分五裂了碎片,林辭在一邊沉默無聲地守著,也不幫他把酒杯碎片撿起來。
“一個人……區區一個人……”薄夜用力抓了手指,“憑什麽來指控我!現在還不是和男人鬼混到了床上去!”
一想到唐詩和別人睡在一起的畫麵,薄夜就想發瘋!
還有什麽,還有什麽籌碼可以讓他把唐詩在手心?還有什麽可以讓他關住不讓逃走?
男人腦子裏閃過去一些念頭,他立刻看向林辭,連聲音都在抖,“給我查查唐詩的父母現在躲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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