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盯著他許久,薄夜了然冷笑,“怎麽,怕我吃了你?”
唐詩倏地一下握了拳頭,坐下就坐下,逃不過,為什麽不正麵麵對?
此時此刻酒吧燈正好打下來,昏暗中看見薄夜臉上那對眼睛,穿過無數回憶回來,冰冷,涼薄,帶著讓心驚的寒意。
唐詩坐下,對著薄夜和福臻勾,“不過我不能待太久,別的卡座上還有人等我。”
福臻笑瞇瞇問了一句,“哦?是男的的?”
唐詩沒有說是的,隻是坐下來和福臻搖骰子,對麵薄夜的視線一直打在上,似乎帶著探究。探究到底藏了什麽心思。
唐詩自嘲一笑,薄夜,我以前天天往你麵前湊的時候,你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舍給我,如今卻一副對我饒有興味的樣子。這算什麽,犯賤嗎?
笑得嘲諷,福臻卻看得呆愣,人在眼前,不自覺手了一把唐詩的臉。
被占便宜,唐詩一愣,抬頭看向福臻,隨即反應過來輕笑道,“福大,兄弟的前妻……你也有想法?”
福臻眼神晦暗,聲音低啞,俊朗的臉上帶著唐詩看不懂的深沉,“你應該慶幸你是老夜的前妻……否則你現在絕對不會這麽安全坐在我邊。”
唐詩心神一,隨即反應過來,咯咯輕笑兩聲,“福大的厚我唐詩擔當不起。我現在這麽卑微一個人,也不配你的眼……”
福臻一愣,輕聲道,“可是你當年……”
“是啊。”唐詩似乎是陷了回憶,眼角有些晶瑩,“我當年是多矜貴的一個人啊……”
語音拖長了,出聲落地時便帶起回憶的風暴,唐詩衝著福臻眨了眨眼睛,“俗世繁華一場,終是浮雲。我曾經擁有過那麽多,到頭來,不還是什麽都沒剩下。都說時間會證明一切,可是不饒過任何一個人的,也是時間。”
福臻就這麽直勾勾盯著唐詩,那眼神讓一邊的薄夜都看得煩躁。
福臻不是知道了唐詩是他的前妻麽?怎麽還用這種火熱的眼神盯著?
薄夜冷笑,倒是小看了唐詩招惹男人的本事。
隨即讓服務員上前把唐詩的酒倒滿,頃刻間他衝著唐詩搖搖舉杯。
隻是微微抬手那一個作,便教唐詩落過往的萬劫不複中。
當年也是在這樣瘋狂迷的酒吧,無心玩耍,坐在沙發上,高貴優雅氣質清冷,所有男人都在看卻不敢上前搭訕,唯有薄夜,隔著數人的薄夜,衝挑眉微笑,遙遙舉杯。
就如同某句歌詞裏描述的一般,彼時酒吧燈下遊離的目猛地匯,兩人視線相,唐詩便方知在座諸位皆非我類,隻那一人,絕非碌碌之輩。
從回憶中,如水般湧來的緒令唐詩措不及防地紅了眼,現時現地如同昨日重現一般,薄夜隔著卡座上的其餘人衝舉杯微笑,那一刻,心髒讀秒。
強忍著抖也舉杯回應,隨後喝下,酒的刺激下終於理智幾分,
福臻看見唐詩這般模樣,微微有些錯愕,“你和老夜之間……”
“我們之間已經什麽都不剩下。”迅速打斷了福臻的話,唐詩搖晃著想要站起來,誰知道這一下更是讓上頭的酒意一下子湧大腦,形晃了晃,薄夜瞳仁一,看著即將倒下去——
可是出乎意料的傳來,唐詩發現有人接住了自己,薑戚在耳邊說,“我就知道你會被困住!”
唐詩錯愕的抬頭,發現薑戚邊另外還站著一名男人,正衝著薄夜抬了抬下,“薄,真巧。”
“葉總……”薄夜很快回過神來,這個男人應該是薑戚的頭頂上司,對著他也就高深莫測地笑笑,“沒想到今天能遇到你。”
“我是幫戚戚過來喊個朋友的。”葉驚棠看向唐詩,“不知道你們敘完舊了嗎?”
薄夜和福臻皆是一驚,葉驚棠和薑戚?唐詩看來邊朋友的靠山不小……
隻是眾人心思各異,唐詩卻無暇顧及,站穩了,微微低下頭去,心說薑戚這個該死的人怎麽找了尊這麽大的佛來帶回去,簡直是要嚇死人!
隻是葉驚棠的出現的確算是解救了,唐詩趕笑了笑,對著薄夜和福臻道,“那我就先回去自己的卡座了,福大若是想找我,下次再一塊玩吧。”
語畢直接繞過葉驚棠自己走回去,開玩笑,這尊大佛連薑戚見了都怕,絕對得躲著點兒。
葉驚棠踱著步子慢悠悠回來了,薑戚在說道,“我就怕自己地位不夠嚇不到他們,派了葉總去,如何?”
唐詩捂著口,“太大了,下次可千萬別!”
薑戚樂了,拉著坐下,給一杯橙,“驚驚。”
葉驚棠坐在對麵冷笑,“沒我的份?”
薑戚狗地湊過去,給葉驚棠倒酒,“大哥,喝酒。”
語畢又給葉驚棠點了香煙,“大哥,中。”
葉驚棠衝唐詩笑笑,“初次見麵唐小姐。”
“葉總您好。”唐詩有些尷尬,“您的大名海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哦是嗎?”葉驚棠笑著將薑戚摟到自己旁邊,“那我再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狗,薑戚。”
薑戚皮笑不笑,“不是你的專屬書麽?”
“專屬書總歸有點太曖昧了。”葉驚棠笑著對薑戚眨眨眼睛,可是那眼裏沒有毫笑意,近了說道,“敢老子幫你辦事兒,薑戚,你狗膽在發育。”
唐詩看著眼前這一對搭配奇怪的男,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好友,你沒事兒吧?什麽時候和葉驚棠在一塊的?
薑戚了口型,別提啦,這真是我頭頂上司!
唐詩輕笑幾聲,“我說戚戚怎麽會獨自一個人來酒吧玩呢,原來是葉總要過來。”
葉驚棠笑著擰了薑戚一把,“你又在外麵借著我的名頭裝?”
薑戚麵不改地睜眼說瞎話,“哪能呢,公款吃喝這種事我本幹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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