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在此刻豎起,江月寒像是被人當頭一棒,一時之間不能完整的組織自己的思緒。
什麽??
顧依依剛剛說的什麽??
江月寒隻覺得世界在此刻天旋地轉一般,他頭昏眼花的扶著沙發坐好,隻覺得一瞬間,連嚨都在發。
他子一,從沙發落,癱坐在地上,兩眼則是前所未有過的呆滯。
顧依依……
顧依依都說了些什麽?
什麽隻要自己認為是許言旭綁架的就行!
什麽其實本就沒病,全都是裝的!
什麽隻要繼續裝下去,自己就永遠都是的!
窗外的寒風一腦的刮了進來。
江月寒癱坐在冰涼刺骨的大理石地板上,子一陣僵的發麻。
一涼意從外表皮滲到沸騰的,厚實的組織,最後通過各個知神經,漫了心底。
他絕不會認錯顧依依的聲音。
而這所謂的一切全都是顧依依那個人親口說的。
所以,整整五年,顧依依都是在裝瘋賣傻的欺騙自己?
一濃重的怒意從心底竄了出來,江月寒隻覺得此刻都沸騰了起來,他攥了錄音筆,眼睛充變得紅。
“許若兮,你是嫌五年前害得依依還不夠慘嗎?如果的病因此加重,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倏然,錄音筆陸陸續續的傳來一陣許若兮的尖聲之後,隨即傳來自己說過的這樣一句話。
如同暴雨雷鳴。江月寒癱的子,不微微抖著。
還沒能從這痛苦中緩解下來,隻聽見錄音筆力傳來一句沙啞絕的聲音:“不會讓我好過?江月寒,結婚五年,你哪怕有過一秒讓我好過嗎?”
許若兮說,結婚這五年,自己有沒有一秒讓好過。
頓時。
腦海裏像是播放舊電影一般,許若兮拿著錄音筆和自己對峙的那一瞬間,倏然曆曆在目,像是電影畫麵一樣,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錄音筆裏陸陸續續的傳來一陣許若兮的尖聲。
臉蒼白,眼底滿是絕的說:“江月寒,你自己聽吧,你費盡心思保護了五年的人,到底是個什麽人!”
信誓旦旦的將錄音筆仍在自己的腳下。
這些,都是那天要告訴自己的真相嗎?
殘酷,太殘酷了。
對於江月寒來說太殘酷了。
江月寒鼻頭閃過一酸,一滴熱的淚水從眼角落出來。
為什麽會不自的流下熱淚?
那是因為江月寒倏然回過神來,意識到。
最殘酷的不是顧依依欺騙了自己整整五年。
最殘酷的不是許若兮那天拿著錄音筆解釋,自己卻沒有給機會。
最殘酷的卻是,自己平白無故的冤枉,責怪,辱,折磨了那個人整整五年!
自己因為顧依依而拋下許若兮的畫麵,曆曆在目。
像是在眼前重映了一般。
所有畫麵都是,那個瘦小,滿臉無助,雙眸浸滿淚水的許若兮,拉著自己的手,扯著自己的袖子,不讓自己走。
而每一次,毫無例外,自己都會因為顧依依,將那個人狠狠的甩開。
整整五年,許若兮到丟是活在怎樣一種痛苦中?
整整五年,那個人到底用大麽強大的意誌力在自己的邊堅強的活下去?
江月寒攥著錄音機的手,不停抖,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流了下來。
好似在這一秒,世界都坍塌了似的,江月寒陷了萬丈深淵一般。
周圍一片黑暗,毫線都沒有。
他想,他這輩子都再也走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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