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寂后, 警司皺著眉,語速極快,“去跟微博通一下, 把江嬈的賬號封, 通告稍后再補上。”
立刻有人去落實, 警司仍然不滿:“江嬈過來了嗎?”
以他多年的接案件的經驗來看,這個案子絕不簡單——至不是單純的裝神弄鬼。
“在路上了,”小警察匯報道:“定位顯示就在家里。”
江嬈不知道事為什麼會變現在這樣。
坐在一片廢墟中——屋能砸的已經被全砸了,玻璃碎片劃破了手也渾然不覺, 只是近乎瘋狂地盯著手機。
“不對, 不對,故事不應該這樣發展的, 憑什麼封殺我?憑什麼?!”
手機被猛地砸出去,屏幕碎,江嬈抱著頭痛苦地哀鳴。
“系統, 你出來啊!你不是說會給我榮華富貴的嗎?我的榮華富貴呢?”
腦中一片安靜,悉的機械音再未響起, 一切都像泡沫般易碎, 仿佛只是做的一場好的幻夢。
此時此刻, 哪怕是江嬈, 都開始懷疑, 真的有系統嗎?難道一切都只是的臆想?
那雙紅腫的眼珠子瘋狂地轉著, 無意中對上了一小片反的玻璃, 一個三白眼、厚、狀若癲狂的瘋人模樣倒映在上——“不!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不似人聲的凄厲喊響起,等警察破門而, 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駭人的場景。
發凌的人坐在一片狼藉之中,右手拿著沾玻璃碎片, 一張臉被劃得七八糟,流得到都是,偏偏還舉著一張照片,朝來人嘻嘻地笑。
“你看,我們像不像?”
照片上是被的千瘡百孔的白言蹊,滿是惡意的黑伴隨著那張笑嘻嘻的臉,讓人不寒而栗。
“放下武,”警察最終只說了一句話,“你已經被包圍了。”
與此同時,一直在反復觀看監控的技組也有了新的突破——
“監控恢復了!”技組員猛地推開桌子,站了起來,“當時場上確實有第三人——就是那個江嬈!快去逮捕!”
當柯艾上網時,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難以置信地將警通報從頭到尾再看了一遍,在評論區一片劫后余生的慨中,忍不住也跟了一句——“謝江嬈不殺之恩。”
誰能想到一個明星,竟然能牽涉到拐賣、邪//教洗腦、間接殺人等方面呢?柯艾一想到自己曾經所在的團被方判定為邪//教就覺得后怕。
【@蹊蹊是可多】:我以為明星是法制咖就已經更可怕了……江嬈這,娛樂圈死刑第一人?
柯艾發完這句,沒理會飆升的點贊和評論,而是點進江嬈的微博、超話、甚至相關微博,發現無一例外,已經全被封鎖,查無此人了。
底下全是猜測:【天,這次也太雷厲風行了吧?網友都沒反應過來,就直接進去了?】
【字越,事越大,這警通報,我覺到風雨來。】
【太恐怖了,我一直以為是邪//教團只是開玩笑,沒想到還真有人在這弄真的?真把國家機當擺設?】
【說起來我早覺得江嬈那些不正常了,之前惹了一個,我的天,一天二十四小時高強度追著我罵,得我直接銷號……現在看來,原來是被洗腦了,這也太慘了吧?】
【慘什麼慘,他們一開始不是自愿的?說白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
【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江嬈真的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洗腦,沒幾個人能抵擋得住的,更何況那麼多,還有群效應……當然,最重要的是追星的年紀本也就不大,很多都沒出社會,被洗腦也正常。】
柯艾默默給這條點了個贊,以前是江嬈家大,自然知道江嬈里有多小妹妹。
繼續往下翻,手突然頓住,看著照片上那個人,只覺得一寒意從心底躥上來。
這是一張不知名小報拍的照片,這個狗仔以前發的最多就是白言蹊的各種生圖,所以在中還算歡迎。
但這一次,鏡頭對準了江嬈。
狗仔自述是敏銳地從沖突中看到了大新聞的可能,于是一路尾隨江嬈,在草叢里蹲了一個上午,終于等到了警察上門,于是拍下了這一幕。
照片上,人的視線直直地過鏡頭,看向鏡頭外的人,狀若癲狂,頭發和妝容被糊一團,臉上滿是各種各樣的刀痕——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
的手被拷住,手里地攥著一張照片,看到鏡頭的那一刻,出一個微笑。
柯艾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從未那麼快過,覺到了不該到的角落,卻還是忍不住自己的雙手,往下翻去——
狗仔顯然也被嚇得不輕,下一張照片沒聚焦好,畫面有些模糊。
但再模糊,柯艾也一眼就認出了人故意對鏡頭展的那張照片——
【@蹊蹊是可多】:完蛋了,我晚上估計要做噩夢了。你們誰看了江嬈那組圖?這種□□的惡意真是讓人惡心且不適,蹊蹊被盯上真是倒八輩子霉了!我以前怎麼會這樣一個玩意?
江嬈暫且被在看守所,該通告的也都通告了,現在只需要走流程判刑就好了。
但是……這一群人怎麼辦?
警司看著一堆默默坐在角落里的蘑菇,難得到有點頭疼。
總不能都讓白言蹊來祛除吧?且不說有沒有副作用,就說這麼多人,白言蹊弄到晚上也弄不完呀。
但這群人也不能就這麼放出去,能專門搶票到現場支持江嬈的,都是死忠。
換句話說,可以類比洗腦頗深的邪教徒,直接放出去是要危害社會的。
白言蹊到警司的視線,主開口,“警,這些人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聯系了我的朋友——是科學院的,會來帶走他們。”
警司的眉頭一下就舒展開了,他欣賞地看著白言蹊,“好,等一切塵埃落定,我一定給你申請個‘五好市民’!”
這顯然都是玩笑話,白言蹊笑著收下,警司拍拍的肩,繼續去忙了。
白言蹊繼續沐浴在這群充滿惡意的目中,好在沒等多久,元沫就帶著一群人浩浩趕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那群蘑菇,“就是這坨?”
白言蹊一點頭,元沫一揮手,“都帶回研究所,好好看著,跑了一個我唯你們是問!”
研究生們唯唯諾諾地應下,帶著一群人,又浩浩地離開了。
只剩下元沫,眉眼驕縱,“哼,還不是要我來收場。”
“是是是,元教授最厲害了,”白言蹊順著夸了幾句,才正了正神,“你們研究出什麼了嗎?”
從飛洲回來后,立刻將江嬈系統的事上報給了國家。
既然系統已經不止害到一個人,那就不止是一個人的事了,往上報才是妥帖的做法。
當然,白言蹊并沒有提到自己重生的事,只是含糊地說發現了蛛馬跡,并且無意間聽到了江嬈自言自語,可以找殷桃核實。
一來白言蹊是公眾人,二來系里的人都知道的份,三來牽涉到國拐賣一事,國家立刻重視起來,還專門派了一支隊伍研究。
巧就巧在被派來研究的隊伍,領頭人剛好是阿丑——也就是元沫。
“沒有,”說到正事,元沫也嚴肅了神,“超出我們科技太多了,而且剛好是棘手的腦科學領域。”
這麼多年來,腦科學領域一直是困擾科學家們的心病,不是短期能突破的。
“不過有了這群實驗,進度應該會加速不,”元沫佯裝不愿地看了眼白言蹊,“你放心,到時候有了果,我一定分你一杯羹。”
白言蹊倒不是很在意這個,眉眼間始終縈繞著擔憂,“保護好他們的安全。”
“還用你說,”元沫抱臂,“你把我們國家當什麼了,我們可不是梅卡國那種不把人命當人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很不想承認心中的猜測,白言蹊還是繼續道:“你有沒有想過,吸了這麼多氣運的江嬈,為什麼運氣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這可是幾十甚至上百個人的氣運,有些甚至因此氣運歸零,各種意外下去世了。
元沫頓時也浮現出了那個駭然的想法,臉一沉,“你的意思是,吸收氣運的大頭不是江嬈,是那個系統的玩意?”
白言蹊點了點頭,“而且,雖然我很不想這麼說,但我懷疑,系統已經不在江嬈上了。”
“你有沒有認真看過昨天的新聞——大家發現不對了。”
元沫的心跳停了一拍,白言蹊一字一頓,“他們竟然意識到了,江嬈的長相一直在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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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表面上再次恢復了風平浪靜,白言蹊的名聲也借此再次水漲船高。
無他,那名警司竟然真的說到做到,不僅給弄來了‘五好市民’,專門在博上予以表揚,甚至還請為警局拍了宣傳片,一下讓白言蹊洗去了打架的霾,了難得的‘正面偶像’。
而許多原本是江嬈的,在幡然悔悟后,竟然也轉頭了白言蹊,并一再嘆白言蹊是真的省心,每天只需打打卡刷刷圖,簡直是佛系養老。
這樣清奇的團再次吸引了一波人,數飆升的同時,‘泱藝’的上市之旅也變得一片坦途。
白言蹊看著一路向好的數據,簡直愁得飯都吃不好。
雖然現在江嬈解決了,但公司經過這麼久持之以恒的“敗家”,早已四面風、破敗不堪,哪里容得下歸疏這尊大佛呢?
白言蹊還沒想好對策,第二天,歸疏就到了公司——以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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