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的呼聲永遠無法阻止白言蹊, 不如說,他們越阻止,白言蹊越要做。
就是這麼叛逆。
鄭重其事地從布袋里面挑了幾件最丑最破的服, 用大膽的彩融合, 采用了疊穿的方法。
當然, 造型也至關重要。將頭發綁大人的模樣,眼瞼下方像模像樣地涂上黑漆,深覺不夠,又在頰側多蹭了幾道白漆。
大功告。
屋里沒有鏡子, 還沒等白言蹊盛點水看看自己的勞果, 門突然又開了。
白言蹊迫不及待地探頭出去,果然是哈維回來了。
他提著走進來, 看到白言蹊,又走出去,認真看了看門口。
嗯, 是自己家。
誰能告訴他,他家里為什麼會多了只花貓。
攝像頭檢測到白言蹊已換好, 緩緩地恢復了視野, 翹首以盼的觀眾第一時間看到了哈維的一系列作。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哈維這懷疑人生的表簡直絕了!】
【哈維:??我關在家里的那麼大一個明星呢?怎麼變一只大花貓了?】
【草, 最絕的是哪怕白言蹊畫這樣, 我竟然也不覺得丑……甚至覺得有幾分可。】
【這可能就是值高任吧, 紅配綠配藍是什麼極品搭配, 也只有蹊蹊能Hold住了,換個其他人絕對是車禍現場。】
【救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蹊蹊現在真的好像一只剛從灶臺里爬出來小花貓,臉頰上那六道白痕就是須, 眼瞼下的黑是剛剛在灶臺里蹭的灰。】
【前面的形容簡直絕了,表包已出,速存!】
白言蹊估計萬萬沒想到,這波作不僅沒有掉,還被促狹的做了表包,傳到了微信上。
白言蹊探頭,配文:驚不驚喜意不意外jpg.;主人回來了jpg.;主人我又拆家啦,得意jpg.
甚至還有人將跟真的小貓放在了一起對比,不能說毫不相干,只能說一模一樣。
不僅白言蹊被玩出了花,就連哈維也沒被網友們放過,諸多鏟屎都對他的反應同,紛紛在微博里哭訴。
【@貓貓米米喵】:草,哈維這反應簡直跟我回家時的表一模一樣。先說明,我是生。
【@鏟屎不想鏟屎】:DNA狠狠地了,那天風和日麗,我回了趟老家……我忘了,老家有魚有,還有豬窩。
【@今天的瓜不夠甜】:救命啊我已經在這個話題里逛了一個小時了,沙雕網友也太好笑了吧!可惜我不到這樣的樂趣,我家主子什麼都好,就是太乖了,唉。
凡爾賽被圍毆,從瓜變了碎瓜,哈維也終于相信了自己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氣,心力瘁地走了進來。
他還沒發問,罪魁禍首就仰著一張臉,期待:“我新造型怎麼樣?不錯吧?”
哈維沒有回答,但白言蹊迅速從他一言難盡的表中領悟到自己功了。
白言蹊開心了,連看哈維也順眼了不。
當然,作為一個作,是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哈維的。
掃了眼男人提著的,眉頭輕蹙,主挑刺,“怎麼又是?我晚上想吃菜。”
對于部落生活白言蹊也進行過相關理解,總結來說一句話,居無定所,隨遇而安。
原始部落之所以一直發展不起來,就是因為原住民都習慣靠天吃飯,打獵或許在行,種植方面一竅不通。
換句話說,有,蔬果想都別想。
而白言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哈維聽到的要求肯定會拒絕,剛好趁機大鬧一場,要多無理取鬧就多無理取鬧,讓觀眾厭惡唾棄。
白言蹊信心滿滿地看著哈維,哈維不明白的小腦瓜子又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老老實實道:“好。”
白言蹊:“你連這點小要求都滿足不……等等。”
雙眸放大,不可置信,“這里有菜?不是野菜,是土豆茄子小白菜那種哦。”
“茄子沒有。”哈維將放下,走到廚房,拉開門。
鮮艷滴的大白菜就這樣出現在白言蹊眼前,旁邊還放著幾顆個頭不小的土豆,還有一些認不出來,但看著就水靈靈的蔬菜。
“部落有專門種植的地方。”哈維著一口越來越流暢的芒語解釋道。
白言蹊:“……”
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這哪里是個原始部落啊,簡直是最田園生活好嗎?
彈幕也跟有同,紛紛出來冒泡。
【這真的是飛洲嗎?不會是節目組找人來演的戲吧?】
【不是一直聽說飛洲特別野蠻特別貧窮嗎?我看這里除了沒有政權,其他的生活水平跟我國七八十年代的農村有點像啊。】
【有種植地,有固定居住的地方,覺男地位似乎也平等的……我傻了,這還是我印象中飛洲嗎?】
【我聽說這些原始人都非常殘忍,會在上刻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甚至還會對進行割禮……可是現在看著怎麼這麼不像呀?】
【他們估計也知道在拍節目,當然掩飾得很好啦!反正這些原始人很惡心就對了,真不知道這種毒瘤怎麼會還存在地球上。】
【要我說,飛洲這個大洲就不該留著,直接沉島算了。只會生產難民,而且天生懶惰不思進取。】
……
漸漸有人開始對自己曾經的印象產生懷疑,但大多數人還是懷著刻板印象,那些質疑的彈幕很快就被了下去。
不過無論如何,許多人都開始對這個節目傾注更多的注意力——有些是真切地開始思考,有些則是想看這些原始人什麼時候才會出真面目。
反正他們不相信這些人真有看上去那麼好,如果不是好吃懶做、自甘墮落,怎麼會二十一世紀了,還過著這樣的原始部落生活?
網上的微妙波暫且略過不提,哈維將放好,又匆匆出門了。
白言蹊也沒有打探他行程的心思,搬了把椅子坐到院子里,開始舒舒服服地太浴。
冷白皮沐浴在中,斑駁的樹影映下來,按理說應該是副絕的畫卷,奈何臉上稽的彩打破了這份靜謐,讓想截屏屏的猶疑不定。
雖然這樣的蹊蹊也很可,但也太不明星了啊。
“哇。”
男孩的驚嘆讓眼睫微,緩緩睜開,恰好對上那道仿佛遇到同道中人的眼神。
“姐姐,你也喜歡這個?”
猴子般蹲在樹上的男孩激地指了指臉頰,手舞足蹈,“人藝果然是最酷的。”
……可惜白言蹊沒有聽懂。
但認出了這是之前助了一臂之力的那個男孩,開心地揮揮手,“小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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