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謝然然就要摔下來, 楊瑛一個翻,穩穩接住。
扶著謝然然坐穩,皺眉看向一旁的江嬈, 毫不客氣, “你喊什麼?萬一直接摔下來, 你負責?”
江嬈心里不服,但知道這位的子,只能尷尬笑笑,“不是, 楊姐, 你看手里拿的。”
楊瑛低頭,驚魂未定的謝然然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又是你江嬈!”恨得雙目噴火, “你就是故意的,你想謀害我!”
江嬈深知謝然然的棘手,不想跟正面起沖突, 只能忍著氣繼續服,“不是的然然, 我是看到你手中拿的果子上面有線索, 你快把線索吃掉了……”
語氣盡量平和, 仿佛兩人從未有過矛盾一般, 換個人, 估計就順著臺階下來了。
但謝然然若是講理, 也不謝然然了。
雙眸圓瞪, 更加生氣,“哦, 我懂了,你就是想把我謀害了, 然后獨吞線索!”
江嬈:“……”
心里暗罵幾句,好在這時楊瑛也回過神來,直接拿過果子。
“喂!你干嘛搶我東西!”
謝然然瞬間忘了剛剛的救命之恩,在旁邊咋咋呼呼,楊瑛通通無視,低頭認真看向果子上的字,“上面?”
什麼‘上面’?
這沒頭沒腦的兩個字讓楊瑛一頭霧水,倒是江嬈眼尖地又發現一條線索,“楊姐,你看那!”
楊瑛順著看去,發現最高的那棵果樹的樹干上掛著塊木牌,木牌上是一些奇怪的字符。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謝然然扶著腰站了起來,看到木牌,不由遷怒,“還弄得像模像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個果園。”
這當然不可能是個果園,因為他們此刻位于一座荒島上。
江嬈心底嗤笑,正想借著謝然然洗洗自己上的黑點,楊瑛忽地渾繃,“不好!”
江嬈不明所以,“楊姐,怎麼了?”
“快走!”多年的練武生涯讓楊瑛敏銳地覺到不對勁,來不及多說,徑直朝林外走去。
還沒清方向,江嬈可不敢一個人待著,看向謝然然,主發出邀請,“然然,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們三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哈哈哈哈哈哈哈,江嬈還不死心啊?謝然然明顯只聽蹊蹊的啊。】
【我覺得謝然然的第六還是準的欸,隨口一說就說中了!這還真是個果園。】
【江嬈拉謝然然只是為了有個墊背的吧?總覺得不懷好意。】
【為什麼有些人總是喜歡以己度人啊?反正我相信嬈嬈!】
謝然然看到過來的手猶豫了許久,一方面清楚江嬈是個怎樣的人,另一方面……又實在不想一個人待著了。
“快點!”楊瑛面凝重,謝然然一咬牙,還是決定以生存為重。
“我覺得,‘上面’,是讓我們往高走的意思。”
江嬈見謝然然跟上,眼底出抹冷,笑盈盈地提議,“不如我們先往高走試試?”
謝然然總覺得有些不對,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聽楊瑛一錘定音,朝著高走去。
三人的影剛剛消失在林中,一道高大的影走了過來。
他隨意穿著一條草,古銅的//在空氣中,顯出一種獷的。
【臥槽臥槽臥槽,這不是綁了白言蹊那個野人嗎?幸好楊瑛們跑得快。】
【楊瑛武打明星出,這種程度的敏銳還是有的……但是這個野人干嘛來這?這果園是他的?】
眾人還在猜測,只見野人走到謝然然等人剛剛站的果樹下,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像是看到了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救命救命救命,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啊?】
【不可能吧?謝然然只摘了一顆果子啊,而且還把那吃了一半的果子帶走了。這麼多果子,了一顆,他能發現?】
【不對不對,你們看他的視線,看著地上,地上有痕跡!】
彈幕悚然一驚,果然屏幕中的男人沉思片刻,忽地拿起脖子上掛著的哨子,輕輕一吹。
清越的響聲頓時響徹果林,不一會,一道靈活的影順著樹木跳了過來。
【這是……猴子?】
彈幕還在猜測,那道影落地,分明又是個野人。
男人指了指地面,說了一串似英語又似俄語的話,另一位野人面上一驚,立刻跪了下來。
野人深深地磕了三個響頭,彈幕剛開始疑心他的頭是不是鐵做的,就見那人跪在地上聞了聞,順著痕跡,開始往林外走。
【我靠!這是……發現謝然然他們的蹤跡了?】
【這鼻子真的能聞到嗎?同樣是人,我開始懷疑了!】
【應該可以吧……他們一直在野外生存,其實相當于原始人,原始人的五可比現在的人靈敏多了。】
男人面無表地看著野人離去,回直接一拳。
剛剛謝然然爬上去都沒有搖半分的果樹“沙沙”,紅的果子頓時像下雨一樣落了下來,男人拿出隨帶的麻袋,步伐飛快。
等彈幕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只見樹上落的果子已經都被男人穩穩接住,一個不落。
【天啊……剛剛那是人的速度嗎?】
【笑死,我玩游戲都不敢開這麼大的掛,人家輕松就能做到。】
【所以說這到底是不是食人族啊?我怎麼覺得看上去不像啊?食人族也種果樹的嗎?】
彈幕討論得熱烈,男人扛著滿滿一麻袋的果子,刻意阻止自己的眼神往攝像頭那邊看,一躍,消失在果園中。
蹲在白言蹊直播間的正在托腮欣賞子,又聽到“嘎吱——”一聲。
【他怎麼又回來了?剛剛不是一言不發地走了嗎?】
【對啊,我當時還以為他要打蹊蹊呢,嚇死我了。】
【不行不行!我好怕,蹊蹊太勇了,我總擔心被打死。】
彈幕活躍地猜測著,只見男人默不作聲,將肩上扛著的兩個大麻袋放了下來。
“怎麼回來了?”白言蹊沒好氣地將臉移向他,“不是不理我嗎?”
剛剛看了男人摘果子全過程的彈幕不由嚇得屏住呼吸,男人抿了抿,“抱歉。”
白言蹊扭過子,擺明了不想理他。
男人無措地站在原地,想了想,將手了,走上前去。
那只扇般的大手眼看著就要到白言蹊的,PD的手機瞬間被打。
【啊啊啊啊不要啊!他不會真的要打蹊蹊吧?!死導演給我出來!】
【我已經打電話給PD了!這老頭不接!】
【嗚嗚嗚嗚至解除掉異常狀態吧?蹊蹊現在簡直是砧板上的魚啊!】
急得都要暈過去了,倒是白言蹊毫不害怕,過黑布看著近的人影,小臉上帶著明晃晃的挑釁。
男人乍然對上的視線——哪怕還隔著層布——還是一僵,不自在地了手指,在彈幕的斥罵中,出了手——
“抱歉,”他摘下遮著白言蹊眼睛的黑布,低下頭,不敢對上的眼睛,用拙劣的漢語磕磕絆絆地解釋道:“我、我不能解開。”
白言蹊只到眼前一亮,刺目的讓不由微微瞇眼,等適應過來,眼前已經擺了一堆東西。
兩塊布袋被鋪在地上,左邊放著種奇怪的紅果子,右邊放著新鮮的魚。
“你、你應該了,”男人不敢看白言蹊,利落地擺好,“吃、吃嗎?”
【???等等,我眼花了嗎?這是什麼偶像劇走向?】
【果然,沒有人能活著走出蹊蹊的后宮(煙jpg.】
【所以……果然直接躺平被綁架才是最舒服的嗎?】
觀眾又開始科打諢,然而他們這口氣還沒松完,白言蹊又開始作死。
隨意掃了眼地上的食,眉頭微蹙,“你不幫我解開,我怎麼吃?”
努力了被反綁在背后的手,聲音帶著些許委屈,“我手腕都被磨破了。”
哈維活了這麼多年,從未遇見過這麼氣又難纏的人。
他順著白言蹊的作看過去,糲的麻繩襯得那雙胳膊越發纖細,似乎一只手就能掰斷。
沒有撒謊,那兩只手腕上被勒出紅痕,滲著,襯著白得發的,顯得格外目驚心。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實在頂不住,毫不猶豫地開始賣隊友,“他們,說,不能松開。”
“他們?導演組?”白言蹊語氣震驚,無辜的眸子微微睜大,像是難以置信,“那、那他們有說過為什麼不能解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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