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抬起頭,目微涼:“給你翻一倍,夠嗎?”
“夠。”宋婉清要的就是這句話。
陸銘跟陸城可是死對頭,宋婉清故意說在陸城那里五萬,就是為了刺激他。
陸城都給了五萬,陸銘肯定只會多不會。
宋婉清笑如花,手端起桌上的咖啡,說道:“這咖啡涼了,我去幫您重新換一杯。”
看著宋婉清由衷的笑容,陸銘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很看到宋婉清這般的笑。
以前他說過,很討厭宋婉清一臉的愁容,所以每次看到自己,都會扯開角。
只是那牽強的笑容,看著更加讓人厭惡。
這樣的笑,陸銘已經記不得上一次是在什麼時候看到的。
宋婉清換了一杯咖啡回來,陸銘端起喝了一口,還是悉的味道。
以前煮的咖啡,陸銘很喝。
不是不喜歡,只是心里討厭這個人,所以抵喝煮的東西。
可不得不說,宋婉清很清楚他的喜好,煮的咖啡味道正好。
不過,這些話,陸銘自然不會說出來。
咖啡杯放回桌上,陸銘問道:“你很缺錢嗎?”
剛才宋婉清是因為給開的十萬工資才那麼高興的。
這跟他印象中的宋婉清不一樣。
以前的宋婉清,并不錢。
他甚至連基本工資都克扣了,也沒有怨言。
宋婉清笑道:“缺啊,怎麼不缺。”
看著陸銘,宋婉清倒是沒有了以前的謹小慎微,說道:“我雖然是MC的總裁夫人,可是沒多人知道我過的日子有多貧窮。陸銘,你知道我以前為什麼那麼瘦嗎?”
不等陸銘回答,宋婉清就苦笑著繼續說下去:“因為我經常沒飯吃,你總是能找到理由扣我工資。我還得把僅剩不多的錢留下來買菜,以備你偶爾回來一次有好飯好菜。我不想再過以前那樣的日子了,太苦了。”
不僅僅是上的苦,還有心理的。
孩子對宋婉清來說,是一個契機。
一個讓有理由放棄陸銘的契機。
至現在,不會再事事以陸銘為中心,也不會再害怕他生氣。
想起之前,宋婉清眼眶有些潤。
微微仰著頭,吸了吸鼻子,笑道:“我說這些干什麼。”
宋婉清覺自己瘋了,陸銘本不會在乎,更不會在乎過什麼樣的日子。
但凡陸銘對有一點的憐惜,都不至于在公司暈好多次。
宋婉清不想讓陸銘看到自己此時狼狽的樣子,轉過頭,背對著他:“幸好都過去了。”
這句話,宋婉清像是對陸銘說的,卻又像是對自己說的。
陸銘聽說的時候,面一直很沉著。
他知道宋婉清這些年過得不好。
可以前他從來沒有正視過。
甚至過得越差,陸銘越高興。
可現在,聽說起這些,陸銘心口有些作痛。
以前宋婉清臉蠟黃,瘦的一骨頭的模樣,陸銘有些不忍心回想了。
“的確都過去了。”陸銘長長嘆了一口氣。
宋婉清聽著陸銘的話,角苦的笑容更加深邃。
對他來說,本不會在乎的事,過不過去也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