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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六十三章 放開嘴就是罵(一更)

 小稻很無奈。

 朱興德還特意囑咐過閨,“學話把,”那都擋不住他閨睡懵起來接話,也不知隨了誰。

 小豆將腳泡到盆里,坐在炕沿邊問小稻:“姐,外婆,真說了許多難聽話?都說啥啦,你快與我講講,我這心跟貓爪撓似的。”

 小稻說了。

 可見小稻哪里是沒記住,趴二妹妹耳邊挑重點嘀咕了幾句,然后才說道:

 “我怕爹娘聽見生氣。

 本來沒多想的事,會變得多想。

 你說那才怪呢,外婆不和小妹夫那娘細掰扯前,我也沒覺得咱妹子日子過的有多委屈,家家不都是那麼過嘛,哪有十全十的。

 外頭還羨慕咱家小妹呢。

 結果,外婆一說完,有那一陣,提到那驢子我都有點兒跟著生氣,干不進去活。就覺得沒給小妹夫娘倒糖水就對了。”

 而小屋里,此時甜水可不像娘學話那麼干的。

 甜水披散著小頭發,站在炕上,歪著小腦袋瞇眼睛看門口:“你誰呀。”

 媽呀,白玉蘭都沒多問,就知曉小外孫在學太姥姥呢。

 那語氣學的比都像。

 秀花附一樣。

 “噢”,一個噢字七彎八拐,甜水上下掃眼白玉蘭。

 白玉蘭明白,這是又拿當羅婆子呢。

 “你就是羅峻熙的娘?”

 左撇子拽住外孫的小手打商量:“可不中,那是你小姨夫的名,在家不準那麼。你看在村里不顯,在讀書人眼中,那是在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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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你看姥爺呀!”

 白玉蘭急忙輕拍幾下左撇子胳膊:“你別打岔,孩子這不在學太姥嘛,平日里才不會那麼小姨夫。”

 又看向孫叮囑:“甜水,你聽姥話,快點兒學,不用帶作,太麻煩,你還累。再說你小姨和你小姨夫快回來了,你不用大聲學太姥,讓他們聽見不好。這不是在說人家娘壞話嘛,明白沒?”

 好吧。

 甜水迅速進,叉腰:“你不來找我,我還要找你呢。麻溜兒給你那兒子領回去,和離,這事兒我準保說得算。”

 啥?

 白玉蘭和左撇子對視一眼。

 甜水朝旁邊站站,出疑的表:“您是小麥外婆吧,我才聽到信兒就來啦,這咋進門就說這話呢,您老是不是誤會什麼啦。”

 甜水再朝旁邊站站,正要學眼神,想起姥姥囑咐忍住:

 “誤會?我看你氣就不打一來。

 你知不知曉就為你那寶貝兒子,我們全家昨夜差些全丟了命。

 你快給領回去,將野豬招到你家吧,你們娘倆自己對付。

 死啊活啊的和我們沒關系。

 正好你看不上我們家小麥,隨了你的意。”

 “嬸子,我啥時候看不上小麥啦?你這話從何而來。”

 “給我閉,你還有臉說。

 我家小麥嫁人前,水靈的像把小蔥似的,誰見了不夸。這趟回來造的比大姐還老。

 你那點兒小心思在我這,兒不夠看。

 回門那日,你兒子在書院,你不陪著來,連個臉面都不全。那時候嫌棄我們左家門檻低,今兒怎麼登門了呢。

 嫁這麼近,倆月才讓回趟娘家,回來還是為野豬。你可真是會算計,帶三五斤糧食,你這是拿我家小麥當傻子,也拿我們老左家人命不當回事唄。

 進門沒過半月,你又將驢子賣了。

 你是真會過日子,攢下賣驢錢給你兒子用,拿別人家養在手心里的閨驢使。

 我告訴你,你就慶幸吧,那時我沒在,我在,賣驢子那日,就將你家磨盤锨了。”

 甜水微微彎腰:“不是,嬸子,您這是咋啦,先別罵,您聽我說……”

 “說什麼,說你比那些左鄰右舍,磋磨兒媳婦的強出許多?

 至給吃飽飯,裳洗的,沒做兩樣飯,你咋不去和那些磋磨死兒媳婦的比呢。

 我們還得謝謝你唄,沒給我們整死。

 你咋那麼會比,心眼子咋都讓你長去了呢。

 那我們左家這回也學你,好好算計算計,你兒子那樣的婿我們左家不稀得要。

 這哪里是婿,來家住一宿就招野豬,這是催命的。

 誰要你家文曲星,趕領走。

 別一天牛哄哄的,我們得先有命那文曲星的福啊。”

 甜水抻了抻襟,很有秀花派頭又道:

 “反正和離,我們家不怕。到時候就說給大伙聽,讓評評理,是你兒子招野豬,親前,你家也沒說有這病。而我可是聽你兒子說了,親前他就招毒蛇,說句你家騙婚都不為過。”

 “嬸子,嗚嗚,不是,我……”甜水坐在炕上,捂臉假裝哭了起來。

 羅婆子當時說的這幾個詞,前后順序,甜水都沒差。

 白玉蘭和左撇子卻沒再像之前一般阻攔外孫別演,哪有心思阻止。

 甜水屁又挪向一邊:

 “你又為何磋磨我家小麥,我不用問也能猜到幾分。

 你是不是來之前還在路上琢磨,兒子啊,你要是聽娘話,找那有本事的岳家,大舅哥小舅子多點兒,眼下招野豬這事兒,是不是能更有依靠?至能比左家強吧。

 哼,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你當那有錢人是二傻子?

 家里都那麼殷實啦,要啥有啥,聽說你兒子招野豬,誰會為你玩命,瘋了不

 放著大好家業,那大戶能給閨尋個你兒子這樣的,回頭就能再找倆仨。

 你兒子沒比別人多長一個鼻子一張吧,沒到就非他不可吧?

 三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的大活人有的是。

 而這種時候,你那心心念念的滿意親家,還會將你們娘倆趕出去,一刻都不會多留,很怕你們多呆會為催命符。

 你想讓幫忙護送你兒子,人家就會看你像二傻子,咋能提出這麼不要臉的要求!”

 “嬸子,你別說了,我、我?我錯了還不行嘛,往后我好好待小麥,您老也別再說氣話。”

 甜水聲音忽然沉下來,雖然還是那麼脆生生的,但擋不住在:

 “你但得心正一些,我都不會在這種患難的時候如此數落你。

 你這個人,是真兒真兒的,用得著人朝前,用不著人朝后。

 咋就能那樣呢,嗯?你家孩子很多嗎?不就多了一個我家麥。

 你哪怕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看在我那老實姑娘姑爺的面子上,回回抬臉看著你,是找你借過銀錢還是借過糧,那抬著臉眼的,是拜托你能對俺們孩子好點兒。

 結果你呢。

 我們左家人越這麼哄捧的,你越拿我們不當回事兒。就顯你會算計長腦子了是不是。

 一會兒我那姑爺姑娘回來,你再看看他們,昨夜見到野豬懵在原地差些沒了命,你聽聽他們會不會說你兒子一個不是。

 論做人,你和我姑娘姑爺差一天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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