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各位這麼喜歡跟妾室同一室,我跟我娘就不打擾各位了。”
南曦微微欠,“祝各位玩得愉快,好好請教一下李姨娘是如何教導兒搶了嫡的風采,順便再跟睿王妃請教請教,看如何做到賢惠大度,如何跟側妃姐妹相稱,又是如何教導庶才的。”
丟下這句話,挽著南夫人的手就要離開。
后李氏咬牙怒道:“過了今天,誰是妻誰是妾還說不準呢,南曦,你別得意地太早。”
南曦淡淡一笑:“那我提前祝姨娘得償所愿。”
母二人剛出了蓮園,迎面就遇到匆匆而來的管家:“夫……夫人。”
南夫人止住腳步,淡淡看他:“這麼急匆匆的,是要干什麼?”
“相爺請夫人和李姨娘到前廳去,說是宴席已經開始了。”管家面有些尷尬,畢竟正式的場合上妾室是不可以面的,所以對著南夫人,他不由有些心虛,“這是相……相爺的意思,老奴也只是……”
“沒關系。”南夫人淡淡一笑,“你去告訴李姨娘一聲。”
“是。”
南夫人沒再說什麼,攜著南曦一道往潑墨閣走去。
“曦兒。”輕聲開口,“娘這兩天也是細細想過了,該來的躲不掉,東陵那邊我打算回去一趟,看看況再說。”
南曦微默:“我跟娘一起去。”
“不用。”南夫人搖頭,“我自己先回去,你回去了我反而多了一些顧忌,萬一遇上麻煩,我理起來也會束手束腳。”
南曦皺眉:“可是娘如果遇上了麻煩,我跟容毓遠水救不了近火。”
“別小看娘的本事。”南夫人握了握的手,“我既然敢回去,自然就有自保的能力,他們奈何不了我。”
頓了頓,“東陵也有容毓的勢力在,你大可以放心,他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母娘陷危險而冷眼旁觀的。”
啊?
南曦驚訝:“容毓在東陵也有——”
話未說完卻戛然而止,南曦左右看了看,以防隔墻有耳,隨即低了聲音:“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容毓在東陵怎麼會……”
“容毓啊。”南夫人笑了笑,“比你想象的厲害得多,所以把你給他娘其實也放心的,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走一步看一步?
南曦若有所思,娘所說的走一步看一步,指的是以后會去東陵做皇這件事嗎?
南曦對此事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反正這輩子認定了容毓,份上如何轉變也改變不了骨子里對于的忠貞和潔癖,什麼三妻四妾三夫四君,都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容毓還有另外的份,這個卻顯然出乎的意料。
忍不住思索,容毓年紀輕輕的,哪來的這麼多力在東陵也攢下了勢力?難不他從小就暗中籌謀?
天下九國,不會每一國都有他的勢力吧。
潑墨閣里此時一派熱鬧,熱鬧中卻著幾分抑和繃,氣氛頗為微妙,原因在于皇上和攝政王都到了。
今天的壽星南相大人坐在主廳大椅子里,年輕的天子雖是九五至尊,卻也放下了段坐在左邊上首位置,攝政王則坐在右邊。
雖說兩人都給足了南相大人面子,可一左一右兩尊大神坐著,眾人這心理力也實在是大,比在朝堂上議政還讓人膽戰心驚。
眾人只顧著推杯換盞,觥籌錯,說一些恭賀壽星的話,其他的皆不敢隨意議論,生怕哪個字哪句話中了敏之,惹來殺之禍。
直到一句「夫人來了」,眾人才稍稍放松了一下繃的神經,轉頭朝南夫人看去。
這一看之下,眾人面上頓時流出詫異之。
“這位就是南夫人和相府大姑娘?”
“外人多傳南夫人出商戶,必是俗不堪,今日一見才得知事實并非如此,果然言語害人啊。”
“是啊。”一張桌子前,面容雅的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語帶嘆息,“南夫人分明端莊優雅,比起那些出名門的世家貴也毫不遜,周哪有半分俗之氣?
世人習慣先為主,以出和家世來論人長短,不愿去發掘別人上好的地方……唉,真是可悲可嘆。”
南夫人微微偏頭,看了說話的男子一眼,隨即若無其事地走到主位前,朝皇帝和攝政王福行禮:“妾元氏,攜小參見皇上,參見攝政王。”
容楚云淡淡看了一眼跟在南夫人后的,明眸皓齒,明艷人,當得上一副傾國傾城之容。
“夫人不必多禮。”他收回視線,端起桌上的酒盞輕啜一口,語氣淡得聽不出緒波,“南姑娘也不用多禮。”
“多謝皇上。”
南夫人轉而看向南行知,微微福:“妾恭賀相爺壽誕,祝相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姐姐就只是空口祝詞?”李氏從外面走了進來,后跟著乖巧的南,“為了今日相爺的壽誕,特意去學了刺繡,這兩天日夜趕工,親手給相爺做了件袍子,這份孝心讓妾不已,畢竟是多金錢都買不來的,姐姐說是不是?”
南夫人走到南行知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淡淡一笑:“我也給相爺心準備了一份賀禮,不過暫時先容我賣個關子,等會再拿出來。”
李氏笑了笑:“姐姐還真是擅長吊人口味。”
“都坐吧。”南行知今天壽誕,心看起來不錯,說話的語氣也比平日多幾分溫和,“的心意讓為父很,辛苦了。”
南乖巧地低眉:“都是兒應該做的,不辛苦。”
座上眾人聽到這里,表不由就有些微妙了。
今日丞相大壽,正室夫人出來個面算是理所當然,怎麼妾室和庶也出來拋頭面?
而且南相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妾室溫言語,對嫡妻和嫡卻沒什麼關懷……都說丞相偏寵妾室冷落嫡妻,果然不假。
眾人心頭想著,不由悄然朝上座的攝政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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