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其實是兩人之間的易。
徐月答應幫公孫昊組建一支靠譜的防預衛生隊。
公孫昊則負責幫們尋找那位堂姑,并將們一家安全護送到這位親戚家門口。
此時此刻,在樓船最高,帶著布口罩的一大一小看著甲板上自覺遵守規定,經過檢查、消毒、排隊下船的乘客們,默契相視一笑。
這一瞬,公孫昊沒把面前這個還不到自己口高的小孩當孩子。
他在黝黑的雙眸里,看到了年人才有的智慧和冷靜。
公孫昊想不出是怎樣的環境塑造出了這樣一個奇葩的小孩,但他知道,接下來他至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去了解們一家。
“接下來,就拜托啦。”徐月學著大人的模樣,沖前的刀疤臉中年男人抱了抱拳。
大病初愈的公孫昊角微,想起自己這次損失的鹽和票錢,不由得哼了一聲。
正想同小姑娘好好算算總賬,就聽見甲板上傳來一聲子呼喚。
一大一小低頭看去,手里拿著長弓、帶著口罩的王氏正在招手,
“娘,下來!”
“哦!”徐月乖巧應下,丟下公孫昊,忙不迭從側面樓梯“咚咚咚”跑了下去。
王氏牽起兒的小手,先把上下打量一遍,又往上面警告的撇了一眼,這才牽著兒回去。
公孫昊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這是把他當人販子了?
隨后前來迎接母二人的徐大往公孫昊那瞧了一眼,正好看到公孫昊的表,心里回道:你可不就是?!
公孫.奴隸販子.昊:我竟無法反駁!
......
漁到了,徐月一行九人卻沒有和其他乘客一起下船,而是在船上的船樓里住著,等了公孫昊家的商隊整整三天。
三天之后,待船上所有貨全部卸下,這才跟隨公孫昊家的商隊一起進漁郡。
關于自家那位堂姑家的地址,徐大完全沒有印象,只記得當初堂姑派人送來的信上說了一個漁郡。
說是到了漁郡治所漁縣,自會有人前來相接。
只可惜,這條消息距今已經過去十五年,時效早過了。
但公孫昊已經答應幫忙找人,就算沒有什麼線索,他也要盡力去查。
好在這人是嫁到了他們公孫家,地點也確定在漁郡,只要知道一個名字,查起來并不算難。
“你家那位姑什麼?所嫁之人又什麼?”公孫昊著暖手的絨袖兜,疑問道。
徐月眾人看向唯一知道堂姑線索的徐大。
徐大一本正經答:“我姑是公孫徐氏,所嫁之人什麼,我不知道。”
公孫昊眉頭立馬皺了起來,配上那條從左額橫到右眼上方的可怖刀疤,能把小孩嚇哭。
徐大很無辜的攤了攤手,“我姑母閨名我一個小輩如何得知?要是都知道了,我家娘就用不著給你教人了,我們自己去找難道還找不到嗎?”
公孫昊再次無法反駁,深吸一口還著寒氣的北方春風,把心中煩躁下,轉頭冷邦邦的對石頭吩咐:
“去找!”
石頭苦著臉,艱難應下,轉頭就把難題扔給手底下的人去辦。
那狐假虎威的氣勢,可比公孫昊本人更厲害,手下的人不敢怠慢分毫,特意調了一隊人手,騎馬散去,打聽消息去了。
長長的馬隊從城頭排到了城尾,一行人緩緩出了城。
公孫昊這人夠意思,專門給徐月一行人撥了兩輛馬車。
只是這個時候的馬車大多沒有車廂,只有一個蓋頭頂在頭上,遮擋遮擋太。
原因無他,只因現在的馬車為雙馬車,沒有承軸,做不了四,加了車廂會影響馬車的穩定,導致翻車。
公孫昊的車隊要載貨,那種加了車廂的馬車華而不實,他便棄之不用了。
就他本人,也是騎馬趕路,幾乎沒坐過馬車。
幽州是大慶東邊最靠北的地方,也是大慶與北方游牧民族的邊境線。
從大慶國建國開始,幽州各郡就與北邊游牧民族多有,兩邊既渡過月期,也渡過冷戰期。
現在眼看大慶政局反復變,這個屹立三百年不倒的強大國家有傾塌之勢,北方游牧民族也開始蠢蠢。
而在大慶屹立不倒的三百年里,北方游牧民族從以前的匈奴一家獨大,變現在的北匈奴人南遷,鮮卑人占領從前北匈奴地盤盤,烏桓人在兩族與大慶之間反復橫跳的復雜局面。
這三個游牧民族都曾與大慶有過,但最后都被大慶強大的軍事實力打服了。
當初正是因為有大慶制北匈奴,位于東邊的鮮卑人這才有機會乘機北遷,頂替北匈奴曾經的地位。
而烏桓勢微,為了在北匈奴和鮮卑兩個大部族之間求生,不得不投靠大慶,為了大慶的附屬國,每每大慶有戰事發生,都會從烏桓人這邊召集雇傭兵。
烏桓騎兵,在北方赫赫有名,是一支強大的騎兵部隊。
有烏桓人在中間與匈奴人、鮮卑人周旋,大慶邊境安寧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就是烏桓與大慶的月期,兩國最友好的時候,大慶準許一部分烏桓人南下遷移。
只是時局變化,鮮卑人在北方崛起,一部分烏桓人被吞并,好好的國家分裂為了依附于鮮卑的北烏桓,和與大慶保持友好的南烏桓。
現在幽州北部仍與南烏桓人有親往來。
中原一直以為幽州是貧寒之地,卻不知道幽州氣候嚴寒沒錯,但它有海有平原還有山丘,漁業、畜牧業、農業,在這個地方都得到了充分發展。
并且,幽州邊境與外邦人長期通商,用大慶的鹽、油以及各種生活資,與游牧民族換他們的牛羊馬,從中牟利。
所以,生活在這里的老百姓,比生活在中原的百姓們更幸福。
不過幽州還要應對來自外族的力,也不算什麼世外桃源。
在這里你不但要小心時不時跑過來打秋風的烏桓人,還得看管好家里的牛羊,免得被鮮卑人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