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們還在為豹子不能留個全尸而可惜,徐月兄妹三個這邊卻樂開了花。
“阿爹,今晚吃豹子?”徐月期待的問。
徐大無奈的掃過兄妹三人,三雙烏溜溜的眼睛的著他。
特別是徐大郎,一副不給妹妹吃豹子,我就揍你的威脅模樣,這誰拒絕得了?
“吃吧吃吧!”徐大痛苦的點頭,仿佛在割他的。
但徐月兄妹三個可不管他這些,眼盯著地上的豹子,恨不得馬上就能吃到。
“全是死鬼投胎,老子上輩子不知道造了什麼孽要遭這份罪......”
徐大嘆著氣,嗶嗶叨叨的扛著豹子往山下小溪邊走去了。
王氏好笑的隔空點了點徐月兄妹三個,和王大有一起把道觀里其他死掉但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小獵提走,隨徐大后一起往小溪走去。
收拾出來的獵先用草繩串起來,然后砍兩樹桿做扁擔,一頭掛一串,就能挑起來走了。
還活著的用草繩綁好,拿構樹樹皮編制的網兜起來,又是一擔。
最重要的金錢豹,皮子徐大特意翻面把皮那面卷起來,又在外頭裹了兩張兔子皮,讓人看不出是什麼皮,這才和一堆普通皮子一起串起來。
剩下的就好辦多了,用寬大的葉片包裹起來放在網兜里,照樣是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的。
如此掩藏一番,做好準備之后,兩家人一起嘗了一鍋豹子,填飽肚子就早早睡了。
次日,徐月是在睡夢中時被阿爹晃醒的,睜開眼一看,道觀外的天空黑漆漆的,連點星都沒有,可能也就凌晨兩三點的樣子吧。
佟氏用新做好的木碗把熬煮好的小米粥分給徐月幾個孩子,叮囑們多吃些,吃多了才有力氣趕路。
因為大人們都要帶著東西,除了還走不穩的王家小郎,其余人都得自己走。
等幾個孩子吃完早飯,王氏、徐大、王大有三人分別擔起早早打包好的獵,一手穩住扁擔,一手打著火把,領著孩子們,就這樣伴著夜出發了。
秋深重,下了道之后路邊野草又多,徐月個矮,上衫都被打了,上又冒熱汗,風一吹,心涼。
神奇的是,居然沒冒。
天漸漸亮了,大山腳下的小鎮漸漸顯出廓來。
兩家人在鎮前特意在河邊停下,洗臉洗手,整理著,把自己整得像個人樣。
不然那難民一樣的形象,怕是還沒到城門口就會被當流民攆出來。
雖然們是真流民沒錯,但現在的目的是把獵賣出去,保持正面的形象還是很有必要的。
可能是鎮太小了,城墻下就只有兩個打著哈欠的差在守著,懶散的依靠在城門邊。
見到徐、王兩家人走過來,先是將他們打量一遍,而后便開始盤問起來。
徐大謊稱自己等人是附近村民,前兩天在山上打了些獵準備城賣掉。
或許是因為這個時代戶籍管理寬松,兩名差連兩家的戶籍證明都不需要,就隨意這麼一撇,見確實是來賣獵的,點點頭,直接放行。
也沒有要加納城費什麼的。
但這大慶的差都有個一模一樣的病,喜歡順手牽羊。
雖然沒要什麼城費,但那兩個差很自然的從城的王大有擔子上一人扯了一只兔子,笑呵呵的目送他們進城。
徐大早料到會有這出,見兩人只是一人拿了只兔子,并沒有更過分的舉,也就隨他們去了。
看這些差的樣子也知道,整個大慶國都已經從骨子里爛了。
損失兩只兔子,兩家人順利城。
小鎮并不大,一條街走到底不過十來分鐘,但住在鎮子里頭的人家還多的,小小的鎮子能開得起一間客棧。
徐大不想在看起來生活條件也不怎樣的鎮民們上浪費太多時間,直接來到客棧找這里的老板。
如果能把手里獵全部出掉最好,不能的話,先在這邊賣掉大頭,剩下的再慢慢賣也不急。
社這塊兒,徐月墻都不扶,就服阿爹!
穿越前加上穿越后,就沒見過比阿爹更能忽悠的。
從進客棧到笑嘻嘻領著客棧老板跑出來看貨,總共都沒超過兩分鐘。
“朱公您看好,都是新鮮打下來的獵,這些還活蹦跳的貴些,余下那些我們也都收拾干凈了,朱公若是都要走,價格還可以再低些,就當是咱們相識一場的緣分,您看可行?”
姓朱的客棧老板將擔子上的獵都看了一遍,對山野兔到沒什麼興趣的樣子,視線在白狐貍上反復流連。
明顯是看上狐貍那雪白的皮了。
徐大一看,直接來了個“捆綁”銷售,買狐貍送兔子,大方得朱老板都有點難以置信。
“徐老弟,你這……”不會虧嗎?
朱老板似乎想這麼問,但又覺得這樣問自己就被了,不免遲疑。
徐大一副我與朱公一見如故的信任模樣,“朱公愿意收走已是大善,不敢多求。”
同時沖王大有使了個眼,王大有會意,立馬把狐貍和所有兔子山,死的活的都擔到店里去。
他也不是那老實說話都不好意思大聲的憨人,以前在村里打鐵接的人多種多樣,歷練出來幾分小聰明。
立馬笑著問店里一個小二打扮的人后廚在哪兒,直接把野兔山挑廚房去了。
末了又拎著狐貍仔細放在大廳柜臺上。
店里草席上跪坐著幾個客人,像是行商,瞧見那狐貍白得發亮的皮子,立馬揪住王大有問他是否還有。
王大有想起剩下的兔皮,直接把人帶到客棧外。
雖然沒理過,但都是徐家娘子親手剝出來的好皮,一整張一整張的,拿回去收拾好,冬天馬上到了,轉手就能賣個好價錢。
王大有領出來的是個懂行的,看到那整張的兔皮,雖沒有對狐貍那麼明顯的喜歡,心還有點小失落,但手已經控制不住挑揀起來。
還在吃驚徐大太大方的朱老板一看,想著柜臺上那只還沒有付錢的白狐貍,也不說什麼了,示意徐大稍等,他拿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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