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短信后,盛安然笑了一聲,迅速回了一句,
“罵高湛是他活該,至于你的心就揣在肚子里吧。”
高湛這個二手消息販子,該傳的不傳,不該傳的瞎傳,好像所有的消息落在他手上就沒有過好事,簡直就是天生的搗大師。
可這件事的最大問題卻不是在高湛上,和郁南城心里都清楚,只不過郁南城這樣從未對人低過頭的人,需要一個發泄口而已。
而看的最清楚,自己想要的這個道歉,恐怕是等不到了。
翌日,盛安然帶著喬安集團的招標通知回金陵,既然事被肖宗了一腳沒辦法私下合作了,現在也只能按照正常的流程參加招標會。
給秦波看過投標要求之后,秦波表示沒問題,
“員工服的設計不難,要求我們也都能達到,只要沒人從中作梗的話,這批訂單會是我們的。”
“那就辛苦你了。”
“沒事。”秦波神擱下手里的皮尺,“對了,談書靜什麼時候走?”
“后天。”盛安然算了算時間,“說是月底,后天就是月底了,你要送麼?”
“不去。”秦波回答的果斷,“告訴等病好了回來,要是早的話還能跟我搶一搶首席設計師的位置,要是三年五載太晚了的話,回來只能給我當助手。”
盛安然無奈的笑笑,盯著秦波看了一會兒之后,揶揄到,“秦哥,我聽說,之前在圣約克大學讀書的時候,你追過書靜?”
“誰說的?”秦波一張黑臉都漲紅了,瞪著盛安然一副極力否認的樣子,“純屬是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看上那個瘋丫頭。”
“那也沒錯,”盛安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聽說書靜當時追你追了很久才追到手的,結果你跟人家談了三天就分了,看來是真的看不上。”
聞言,秦波怔忪了片刻,“,這麼說的麼?”
“是啊,說好不容易追上你,結果你嫌棄設計做的不好,跟吵了一架就分手了。”
半晌沒聽到秦波的回應,盛安然投去探究的目,卻見他低著頭,手里的皮尺胡的量著什麼,一副恍惚的樣子。
“秦哥?”
秦波回過神,“啊?哦那是脾氣太差,我不喜歡臭脾氣的人。”
盛安然‘哦‘了一聲,笑笑便走了。
男人大多口是心非,要是秦波真的不喜歡談書靜的話,也不會當初離開金陵的時候唯獨給一份自己的聯系方式,他這樣一個孤僻的大神,即便是逃到深山老林去都想保持聯系的人,怎麼能算不是過的呢?
只是當初還發生過什麼有關錯過或者誤會的故事,盛安然就無從得知了。
兩天后,談書靜在高湛的陪伴下去國治療。
盛安然送他們到機場。
“書靜,到了那邊之后,要記得經常跟我聯系,”
盛安然抱了抱談書靜,抱著的時候能到這段時間瘦了很多,抱起來都有些硌得慌。
談書靜如今脆弱的很,剛說了一句話,眼眶就紅了,委屈的跟什麼似的。
盛安然不忍心再看,便撇過頭瞪高湛,
“高湛,你要是欺負書靜的話,我會立馬飛過去,之前的事還沒找你算賬你,你可欠我人。”
高湛自然是點頭如搗蒜,又看了一眼邊的顧澤,怪氣道,
“有這位兄弟在,我哪兒敢欺負靜靜啊,不是說半個華爾街都是他的麼?”
盛安然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你跟顧澤不來沒人強行要求你們相,就是別說話怪氣的惹人討厭,帶壞我們家書靜。”
“什麼你們家的啊,靜靜那是我們家的。”
高湛毫不怵,很干脆的瞪了回去。
“證呢?空口無憑啊,你皮子一就是你們家的了啊,誰同意了?我跟顧澤,還有沒來的秦波師兄,我們的可都是書靜的娘家人,沒你這麼敷衍了事的。”
談書靜站在倆人中間,看著盛安然和高湛拌,只覺得這個場景有些似曾相識,可是仔細想想,以前都是自己跟高湛在拌,盛安然是那個和事老,如今卻都顛倒過來了。
想到這兒,談書靜有些慨,著哽咽的嗓子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安檢了。”
“等一會兒。”高湛拉住了的胳膊,“城哥還沒來呢。”
提到郁南城,盛安然也是愣了一下。
高湛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郁南城理應是來送一下才對,可是這都半個小時了,也不見人影。
或許是,躲著呢?
“要不別等了,可能忙吧。”談書靜低頭看時間,“再等要來不及了。”
“再等等。”高湛莫名的堅持。
五分鐘后,機場國際出發大廳里終于出現了一道影,高湛跟個火箭似的,忽然就從他們這一堆人里面發了出去。
“這兒,這兒。”
盛安然這邊和談書靜無奈的對視了一眼,還沒來得及慨他們基友深呢,高湛就甩開郁南城自己跑了回來。
這一來一回的跑的急,回來的時候氣吁吁的,談書靜正要拉他走,他卻忽然單膝跪地下來。
機場人來人往的,分外惹人注意。
“你干什麼?”談書靜愣了一愣,“這麼多人呢?別鬧了。”
“書靜,我有話跟你說,必須在走之前,當著大家伙的面說。”
高湛抬起手,手里是一個黑心形的絨面盒子,‘啪’的一聲打開之后,出里面璀璨的鉆戒,上乘的切割工藝,加上世上罕見的鉆石,線錯中,那鉆石中間宛如有一簇火苗,在圓形的戒指環中間跳。
“其實這話我說了不止一遍了,也被你拒絕了不止一遍,我不是要著你答應啊,你今天還是可以拒絕我,但是我絕對不會像之前那樣,失敗了以后就躲起來,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哪怕你永遠都不肯答應我。”
高湛的聲音在大廳里回,他真誠的神打了所有的人,談書靜也早已熱淚盈眶,著眼前的男人,無數滋味涌上心頭。
“這可鉆戒是我為你定制的,‘永遠為你跳的心’,嫁給我好嗎?”
談書靜形了一下,盛安然看著,暗暗握住了的手。
比誰都理解此刻談書靜的喜悅與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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