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穆西的一聲“媽媽”,穆暖才慢慢回神。看著蹦蹦跳跳來的邊的兒子,皺的眉眼瞬時舒展開來。
“怎麼自己跑下來了?”聲細語地問。
“我醒來沒有看到媽媽和爸爸,你們也沒有來我。”
聲氣地說著,穆西了睡眼,又把手放下,然後假裝生氣的嘟起,俊俏的小臉偏向一邊,爸爸媽媽肯定是想躲著他出去玩兒。
聽到兒子抱怨的語氣,穆暖淺笑,輕輕著孩子的短髮,就像是在梳理一般,每一個作,每一個表,都在表現著一個母親的。
“媽媽是在下面忙著爲我的寶貝兒子準備盛的早餐,所以呀,才忘了你,你要是不理媽媽,就不乖了喲。”
雖聽起來一知半解,但穆西還是扭過小臉,“看在你爲我做吃的份上,我原諒你了,下不爲例。”
穆暖無語笑笑,這麼小就學會霸道了。
“咦?爸爸呢?”
霸道的小穆西巡視了一圈後並沒有發現那個悉的影,不免有些不習慣,平時爸爸有事沒事都會在他面前溜達溜達的,尤其是和媽媽在的時候。
人頓了一會兒,想到正在警局裡苦的顧遠風,眼圈微紅,差點兒控制不住自己的緒,假意咳嗽來掩飾即將涌上來的哽咽。
“你爸爸出差去了。”
誰知兒子聽到這個消息,神一下子歡喜起來,就差拍手稱快了。
“哦耶,再也沒有人跟我搶媽媽了。”
穆暖抑制住心的奔騰,出口依舊是正常的語氣。
“穆西乖,你先去小舅舅下樓吃飯,好嗎?”
不能讓兒子發現異常,只能儘量減和兒子說話的時間。
“好吧。”
穆西撓撓頭,不不願的走上去,小小的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穆暖收拾好心後便開始理昨晚和今早發生的事,不能坐以待斃,爲了這個
家,也爲了自己。
如果可以,希進去的是自己,而不是顧遠風。
“喂,是我,你立刻去調查穆這幾天在幹嘛,和什麼人接,越詳細越好,儘快。”
“好的,穆總。”
放下電話,接著,又吩咐傭人照顧好兩個小孩,自己拿著車鑰匙匆忙地出門。因爲警察的到來和顧遠風被帶走,守候在門外的記者早已沒了影,出門也不用多顧忌。
聽顧遠風早上篤定的語氣,肯定早已在背後留了一手,相信他很快能回來,所以想去找他,聽他的對策,如果有可以幫得到他的地方,一定會不餘力。
很快便開車到了警局門口,把鑰匙拔出來的那一剎那,都可以清楚的看到手心中滲出的冷汗。
雖然只和顧遠風分離了兩個小時,但覺卻是兩個世紀那麼長。
還未下車,遠遠的便聽到了嘈雜聲。擡眼去,竟看到了一堆記者圍在警局門口,在他們前面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還有一個年輕男人,人邊還堆放著一個菜籃子,十足的家庭主婦模樣,從他們的外表看,這應該是一對母子。
再次把鑰匙進去,將車開近些以便能更清楚的聽到他們的對話,以如今的境,不能貿然出現在記者面前。
“孩兒他爹呀,你走得好冤啊,你好好的開車拉生意,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隨即便聽到了那人嚎啕大哭的聲音。
原來是那個死去司機的家屬,聽著這沒有停下來反而變本加厲的哭聲,穆暖一陣容,畢竟是一條生命,不管之前與他的過節,說到底,還是狠不下心去忽略他們,等顧遠風出來,他們就不再去追究車禍的事吧。
然而,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始終是有道理的。
“阿姨,你們有聽說過這起案件的肇事者嗎?是什麼原因讓你們不惜曝自己也要警局?”
此時,所有人都在關注著哭泣的人,穆暖卻察覺到了人旁邊
的年輕男人,在記者問問題時,他在兜的手突然了出來,稍稍做了一個打響指的作,就像是一種暗示一樣。
果然,另一個記者接下來的話證實了的猜想。
“是否是嫌疑肇事者顧氏總裁顧遠風對你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迫你們不得不出現在公衆面前?”
“他就是殺死我父親的兇手。”
年輕男人怒吼,脖頸的青筋四起,與方纔一言不語,一直在安他母親的那個人對比,簡直判若兩人。
“昨晚,我和母親都已經睡下,突然一個電話打來,不是警局打來的,電話裡說我父親出事了,他給我們一筆錢讓我們不要去起訴把事鬧大,還給出了很多的條件……但我沒答應,他便他是顧遠風的手下,警告我們別不知好歹。”
年輕男人停頓,低著的頭,略有抖的雙肩,很容易讓人誤以爲他的緒低落,然後他又接著說。
“顧遠風的手段我聽說過,我怕他們真的對我們下手,便連夜和母親離開家,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坐在車裡的穆暖冷嘲一聲,呵,多麼百出的說辭,有誰會傻到主說出自己的名號,況且,顧遠風要真對一個人下手,還有安全的地方麼?
“所以,今天,我們就是要來討一個說法,憑什麼他顧遠風殺了人還可以在家裡安安逸逸,我們這些害人的家屬就要擔驚怕?”
倏地,男人擡起頭,目狠。
“我就不信現在這個社會不講理,也不講法?”
最後的這句話彷彿引起了極大的共鳴,記者們紛紛記錄下,並且揚言一定會替他們討回公道,將兇手繩之以法。
穆暖氣急,哪裡來的托兒,若是這些言論再被髮布,肯定又是一場雨腥風,好事者肯定會抓住顧遠風不放,那時候,即使他找出證據,想要清清白白從這道門
走出來,恐怕也是一件難事。
想著,發引擎,開車從那羣人後呼嘯而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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