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衛斯理·喬蔽的撇了李瑞一眼，古怪的目中帶著一疑。

原本以他的估計，能看到【中華】在這一次的事件中展祂的底蘊。

但現在連李瑞這樣的“殘廢”都強行上場，看來即便是號稱深不見底的【中華帝國】也被一波波的超凡災難耗幹了戰爭潛力……

也對，【明教廷】有【地獄之門】，【機械神教】有【暗月之門】……

每一個勢力都有各自需要鎮守的高危境，而【中華】綿延近萬年的壽命中，廣袤國土積攢下來的高危境恐怕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數字！

在天地劇變之前它們毫無威脅，可一旦開始靈氣復甦，虛幻和現實耦合，境與主質界發生侵蝕重疊，這無數炸彈就被同時引了……

量子海洋中的思維一閃而逝，衛斯理·喬的電子瞳孔中開始涌出無窮無盡的數據洪流。

但無論他如何推演計算，單憑現在他們幾個人的力量，本就不可能阻止邪神們推進儀式！

天空中，被斬斷抹去的“枝丫”再次生長蔓延，邪惡扭曲的神重新籠罩天空。

大地蠕翻滾，長出各種令人頭皮發麻的畸形，世界就好像活了過來，變了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瘋狂畸形存在！

恍惚間，十幾團邪惡神轟然綻放，非男非，好似億萬人的痛苦哀嚎震盪天地。

世界隨之震，神言靈在整個位面來回重疊，彷彿在與這抑刺耳的呢喃共鳴，形不斷重複的低語。

“通過我，進無盡痛苦之城。”

“通過我，進永世悽苦之坑。”

“通過我，進萬劫不復之人羣。”

“混沌推我那崇高的造主。”

“我是神權神志神的結晶。”

“在我之前未有永恆之創造。”

“我將與本源一同不朽。”

“進者，必將斷絕一切希。”

不可名狀的神言靈貫穿，直接滲靈魂！

深邃悠遠的波紋震盪時空，穿維度壁障，一直浸到不可窺探的混沌深。

本能的戰慄抖，直到此時，李瑞才知道自己錯了！

隔絕虛幻與現實的【神之壁】哪裡是一“針”能夠破的？

與其說邪神們的儀式是爲了撕開這道壁障，倒不如說祂們在呼喚混沌深的某位恐怖的存在！

當【祂】靈之時，【神之壁】不攻自破，虛幻與真實之間將再無界限，整個宇宙將重回那原始混沌的神支配之下！

無窮的迫籠罩心靈，在遠離現實的維度深釋放呼喚，就好像在深不見底的漆黑海洋中投下腥餌料，又或在滿是怪的黑暗森林中放聲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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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完全的【永恆不滅無量劫】是直通神座，沒有缺陷的【道】，那爲什麼王磊會被卡在黃金階不得寸進？”

“理論上的完不代表實際作中也能順風順水，以人類的神魄模仿神明蛻變，能得到一份真髓就已經是難上加難，更不要說這兩種功法越到高階，其存在狀態越是需要靠攏神明，也就是說，王磊從覺醒修煉【永恆不滅無量劫】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須將自己的長曲線拉到和轉世神明一樣的高度！”

“氣、真元、魄這些外部條件就足以垮凡人，更何況靈向神蛻變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於是王磊就相當於在和自己的功法賽跑，一旦他的長曲線被【永恆不滅無量劫】的需求所超越，他的修煉速度就只會越來越慢，到最後接近停滯！”

聽著秦浩的訴說，瀚然逐漸瞇起眼睛，瞳孔深浮現出一疑。

“等等，同爲【不滅真龍】，爲什麼李瑞能進階鑽？”

秦浩氣息一滯，沉默許久，最後才苦笑搖搖頭。

“我不知道，但要解釋的話，那就是他的長超越了神明。”

“這不可能！”

瀚然下意識的驚呼一聲，但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李瑞這些年來的戰績，遲疑的蹙起眉頭。

如果從覺醒階算起，李瑞幾乎穩定的一年提升一個能級，原本以爲是靈氣復甦導致的超凡力量提升難度降低，但現在看來，即便沒有靈氣復甦，李瑞也數百年，甚至數千年纔會誕生一個的超級天才。

以凡人之軀超越神明，歷史上這種人一般都有個共同的名字——聖人！

心境一片激盪，瀚然腦中不閃爍一個大膽的想法。

李瑞的名字會不會和李聃一樣，永遠印刻在【中華】的基因中，甚至爲某些神明都頂禮拜的對象？

“不管結論多麼不可思議，但現實就擺在我們面前，李瑞作爲第一名專修【永恆不滅無量劫】進階鑽的【不滅真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比我們更接近真神。”

“而王磊……雖然他天資過人，心智堅毅，但長久的停滯也許讓他產生了自我懷疑。”

“可能就是這一自我懷疑，讓他無瑕不的心境裂開一隙，給了來自宇宙暗面的力量以可乘之機……”

秦浩幽幽嘆息一聲，滿臉苦。

“但看起來，你似乎一點也不覺意外？”

瀚然盯著他的雙眼，清澈眼眸中醞釀著淡淡神。

“他是我們不滅一系挑選出來的麒麟兒，也是我們所有人共同的期，幾十個境的資源傾瀉在他一個人上，我們甚至爲他去獵殺神話種……”

“但最終，我們依舊沒能幫他補上“人”的短板，海量的資源沉澱在他而沒有毫進展，想必這份自責也是他失控的重要原因。”

秦浩疲憊的移開視線，目悠遠，口中發出一聲帶著無盡悲涼的嘆。

“畢竟，他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