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筱筱看著那一大堆各種和菜,好奇地問道:“你這是要干啥?”
陸清焰笑道:“我那邊現在沒幾個人,也沒有廚子,所以打算自帶食材來這邊蹭幾天飯。”
岑巧蘭一聽這話,立刻就心疼上了。
雖然對陸家的事知道得不多,可一個還沒親的孩子就被分出來另過,想來他在家中也是極不重視的。
于是趕說道:“人過來就了,還帶什麼東西?家里難不還缺了你這點?以后可別這麼見外了,想吃什麼跟我說就。”
陸清焰笑道:“這是皇上賞下來的,東西不吃也放不住。岑姨,我和筱筱的婚事已經在皇上那兒過了明路了,等筱筱及笄那天,皇上便會下旨賜婚,陸家的意見不重要。”
岑巧蘭想說不管怎麼著那也是他的父母,這婚姻大事便是不用經過他們同意,可該有的禮數也得有。但見陸清焰極不在意的樣子,加上喬筱筱在一旁不停使眼,于是便把話給咽了回去。
等陸清焰放下東西回了隔壁,岑巧蘭拉著喬筱筱又說起這事來,喬筱筱才實話實說。
“娘,既然事已經到了這一步,我便把事一五一十的跟你說了。”
“清焰在他們家不止是不重視那麼簡單,他的父母甚至視他為仇敵,原本他該是侯府的世子,但他父母卻一心要把爵位傳給他弟弟,只是一直過不了皇上那一關。”
“他為了能和我順利親,跟他父母拿爵位做了換。”
岑巧蘭聽完之后,整個人都驚呆了,“阿焰他……他……”
喬筱筱嘆了一聲:“別看他是侯府的大公子,可在侯府活得還不如一個得臉的管事,從小就被父母丟在鄉下不聞不問,要不是安國公,他興許早就不在人世了。”
“侯府那邊的看法,我和他都不在意,侯府承不承認我未來的份,我也不看重。以后你可別再在面前提這件事了,他不想回去,侯府那邊的人也不想他回去,你一直提這件事,會讓他為難的。”
岑巧蘭聽完之后,滿臉都是心疼,“我……我不知道……這孩子……他也太可憐了。”
誰說不是呢?
“他爹娘也太狠心了,阿焰這孩子那麼懂事又有出息,他們怎麼舍得!”
喬筱筱也無比心疼:“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自己的孩子。”
的這句話,本是嘆陸清焰,結果岑巧蘭卻想到了喬年。自己的兒不也是不親爹的待見,從小就被忽視,被大房和三房的孩子欺負,老大個閨了,連飽飯也沒吃過幾回嗎?
岑巧蘭鼻子一酸,抹起了眼淚,“你和阿焰都是苦命的孩子。”
喬筱筱哭笑不得,原主或許會覺得苦,但覺得原主的長經歷其實也沒什麼。雖然喬家不重視,但真要說了多苦也算不上。這不是還有個親娘一直疼著麼。
至于陸清焰,以對他的了解,他也早就放下了。
他們都不是那種等著別人垂憐的人,他們只想認真活好自己這一生,別人是否喜歡他們,并沒那麼重要。
晚上吃飯的時候,陸清焰剛坐下來,岑巧蘭就拿了公筷給他夾菜。
“來,阿焰,你嘗嘗這個,筱筱說你吃這個,我特意讓廚房做的。還有這個,這個也好吃,你多吃點。還有這個湯,小火煨了一下午,味道鮮得很,你可一定要多喝兩碗。”
陸清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碗里迅速堆積出來的小山,有些生無可。
他的飯量一般,這麼多吃下去,只怕得積食了。可是這又是未來岳母的一片心意,他又不能拒絕。
于是趕朝喬筱筱求救。
喬筱筱剛想開口阻攔岑巧蘭,誰知馬上就淪為了第二個被關的對象。
“你也多吃點,我瞧著你這些日子又瘦了不,每天事那麼多,吃得了可扛不住。來,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是養胃養人的好東西,多吃點。”
喬筱筱和陸清焰各自看著碗里的小山,又看看對方,朝對方拋出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后拼命干飯。
到最后,兩人也沒能把碗里的飯吃完。
岑巧蘭還一個勁兒的埋怨:“你倆這飯量也太不行了,難怪一個個都這麼瘦,以后這飯量可得加起來。”
喬筱筱只覺得飯都堵到了嗓子眼,飽嗝都不敢打,“娘,你要是想撐死我倆就直說,我覺我明天的早飯都不用吃了。”
陸清焰也撐得難,起說道:“走吧,我帶你散步消食去。”
喬筱筱欣然起。
縣主府的景致很好,兩人肩并肩地在園子里散著步,喬筱筱把二皇子的事仔細跟陸清焰說了一遍。
陸清焰道:“你可知道皇后為什麼會對你出手嗎?”
喬筱筱道:“為了給六公主出氣唄。”
陸清焰笑著搖頭,“這件事說起來真是個烏龍,你還記得皇上給你賜菜的事嗎?”
喬筱筱點頭,當然記得,畢竟就那一次,而且味道還不錯。
陸清焰道:“不人都會錯了意,以為皇上對你存了別的心思。”
“別的心思?”喬筱筱瞪大了眼,“你的意思是,他們誤以為皇上對我有那種想法?”
陸清焰點頭,“不止皇后,幾乎京城里所有知道賜菜這件事的人,都想歪了,包括二皇子和喬玉。”
“喬玉原本是想找二皇子要幾個人幫忙,壞了你的名聲,讓你不了宮,結果沒想到卻勾起了二皇子的好奇心,卻沒想到上了那個冒牌貨。”
“后來事弄清楚后,二皇子知道皇上對你只有才之心,于是生出了想將你納后院的心思。”
喬筱筱小臉一黑,“什麼玩意兒!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陸清焰笑著給順了順,“二皇子自小羸弱,皇上也一直在給他尋找強健的方法,但即便是木神醫也沒能讓他的有太大的好轉。但自從喬玉投靠了他之后,他的份還真是有了不小的起。”
“喬玉也憑著這一點,在皇子那里得了臉,如今混得還不錯,甚至連張淮書都看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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