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族長滿心不愿地停了下來,“還有何事?”
喬筱筱低垂著頭,不停地泣著,看樣子哭得十分傷心。
“族長伯伯,其實我明白你的難,我知道你之前是真心想讓我回歸家族,只是你也要考慮到族里那麼多人的安全和利益,所以,我不怨族長伯伯臨時改主意。”
喬族長是萬萬沒料到喬筱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臉有些復雜。
先前翻臉時的那點尷尬,一下就讓喬筱筱給說沒了,他端起一臉為難的神,欣地看著喬筱筱。
“孩子,你明白就好。伯伯也想幫你,可是我們只是泥子,如何斗得過那高高在上的公主?我不能因為幫你一個人而讓整個喬氏一族都遭了難,我是族長,必須要從大局上著想,要為全族的人著想。”
喬筱筱低著頭泣了兩聲,“族長伯伯,我曉得的,我不怨你,怨只怨我自己倒霉,怨那六公主仗勢欺人不講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覺得咱們還是立一個斷絕關系的文書好些。那六公主十分蠻橫任,我怕追到楊柳縣來之后打殺了我一個還覺得不解氣,會朝喬氏一族下手。咱們趁還沒來,先把這條路斷了。”
說得真意切,喬族長聽得心里無比:“筱筱……你這孩子,真是難為你了。行,就按你說的辦。”
喬筱筱立刻讓紅錦把自己提前準備好的文書拿了過來,“族長伯伯,這是我提前寫好的文書,你只需要簽字按手印就。”
族長拿起文書仔細看了看,確認上面的容沒什麼不妥當的地方,立馬就抓起筆簽下自己的大名,又按了手印。
喬筱筱也簽了字按了手印,將那三份文書給青鴻,讓他趕拿到縣衙去蓋章存檔。
喬族長看著青鴻帶著文書騎著馬離開,總覺得哪兒有點不對。
可喬筱筱沒給他細想的時間,催促道:“族長伯伯,六公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派人過來,我這里實在不安全,就不留二位了,你們快些離開吧,那文書在衙門蓋好章之后,我會讓人送去你們家里。以后……我若是還有命活著……”
說到這兒,喬筱筱低著頭哽咽了起來。
喬族長道:“筱筱,你別怕……”
族長媳婦兒警惕地拉了他一把,生怕他瞎許諾什麼,“筱筱,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們母多保重。”
說完,那兩口子腳下安了風火一般急急忙忙地跑了。
等兩人前腳剛出了莊子大門,喬筱筱就抬起了頭,臉上哪有半點眼淚。
轉頭看向臉十分不好的岑巧蘭,喬筱筱聳了聳肩:“看吧,我說什麼來著。這些人啊,占便宜的時候跑得飛快,但怕你拖累他們的時候,可以跑得更快。”
岑巧蘭的臉很尷尬,“筱筱,我……”
喬筱筱拍了拍的手:“娘,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希你以后遇到類似的事,要多方考慮,不要只想著好,也要想想壞。”
這件事也不能說岑巧蘭錯了,錯的是喬氏一族沒安好心。
岑巧蘭心里還是難的,虧的是筱筱心眼多,知道用這個法子嚇跑喬族長。萬一筱筱跟一樣,那們不就又跳進了火坑里?
喬筱筱也沒多勸,岑巧蘭是個好人,好到看誰都是好人。這樣的子太容易吃虧了,還是希能真正長起來,不然以后此類的事還會發生。
下午,青鴻回來復命,“屬下把文書送到縣衙跟吳大人說了況,吳大人立刻就讓人把那文書蓋了印歸了檔,喬族長那一份屬下也送了過去。”
喬筱筱看著文書上的印,滿意地點點頭。
這下子和喬氏一族就徹底沒了關系,以后喬族長他們再想來占便宜,甚至可以直接把他們告進府去。
嘖,等喬族長回過味兒來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
岑巧蘭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反省了一下午,喬筱筱以為可能不會出來吃晚飯,正準備親自送飯過去,沒想到岑巧蘭卻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
“筱筱,你上午的那些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那六公主的事,不會是真的吧?”
喬筱筱笑著道:“半真半假吧。娘,你放心吧,如果我真惹了那麼大的麻煩,我肯定不會把麻煩帶回來的。六公主跟我確實有點矛盾,不過都解決了,你別擔心。”
岑巧蘭臉都白了:“不行,筱筱,你趕收拾收拾東西,咱們跑吧。”
對方是公主,如果真要對付們,們只有死路一條!
打不過,那就只有跑了,趁六公主的人還沒來,們趕收拾東西跑,跑得越遠越好。
喬筱筱笑著拍了拍的手,“娘,別怕,真沒事兒,我那會兒只是為了故意嚇唬族長兩口子故意那樣說的。我這次去河中府立了大功,在皇上那兒可是掛了號的,六公主雖說是皇上的兒,可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岑巧蘭還是怕得厲害,平頭百姓對權貴的畏懼是刻在骨子里的。
喬筱筱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讓岑巧蘭勉強相信六公主不會派人來暗殺,只是岑巧蘭心里還是十分害怕,晚上的時候非要和喬筱筱睡一屋。
想得很簡單,萬一那六公主真要派人來害筱筱,至和筱筱一起,關鍵的時候還能幫筱筱擋一擋。
喬筱筱知道這個想法之后,真是哭笑不得。
勸也勸不住,只好隨去了。
岑巧蘭一宿沒敢睡,生怕自己睡著了,危險來臨會醒不過來,瞪著兩眼熬到天亮。
喬筱筱起的時候見兩眼通紅,無奈地直撓頭,找來了安神香點在房間里,如此這般,才讓岑巧蘭把繃了一夜的神經給舒緩下來,睡了一覺。
京城。
陸清焰把所有公務都理完之后,接到了永安侯府的消息,永安侯讓他回府一趟,說是有要事。
陸清焰當然知道他們說的要事是何事,冷笑一聲,兒沒放在心上,轉頭去了京郊的莊子上看崔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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