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筱筱離開后沒一會兒,便有專人過來給他們送飯。
飯菜準備得十分盛,有兩葷兩素再加一個湯,做得十分味。
幾人都是窮苦人家出,便是過年也未必能吃上這麼好的飯菜,一時間竟是有些不知道自己這是來試藥的,還是來福的。
送飯的那人也是十分機靈,趁機說道:“這可是喬大夫親自吩咐的丫鬟給幾位準備的,喬大夫說你們試藥太辛苦了,必須要多吃些好的,這樣才能更加有助于恢復。”
“另外喬大夫還代了,你們幾位如果有啥特別想吃的東西,就跟我說,我們轉告給香茉姑娘,讓給你們做。”
幾人聽了這話,頓時熱淚盈眶。
那老婦人更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喬筱筱離開的方向直作揖:“喬姑娘就是活菩薩啊!”
喬筱筱可不知道那幾個試藥人對自己的評價這麼高,回到院子里沒一會兒,便有九察司的人過來找。
“喬姑娘,這個時候該去巡視醫館了。”
“好,那我們這就走吧。”
那人見穿著這一怪模怪樣的服,有些不知道該不該勸換服。
喬筱筱隔著口罩淡淡一笑:“不用羨慕,你們的防護服正在制作當中,過兩天就會發下來了。”
那人……
喬筱筱知道這些人覺得這服模樣奇怪,這可是比著前世那些醫護人員的防護服做的,因為限布料的原因,這服做出來顯得十分笨重。
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的安全。
如果他們這些代表朝廷的人都病倒了,那麼河中府必然會大。
所以難看就難看吧,這個時候,還講什麼形象。
去城中的各個醫館轉了一圈,這一上午的時間就用完了。
接下來,喬筱筱又馬不停蹄地去查看周邊城鎮遞上來的報告,確認一下昨天的新增,再看看哪些地方需要改進……
等手頭上的事終于忙完了,喬筱筱才發現天竟然都黑了,而連飯都忘了吃,就更別提喝水上廁所了。
紅錦見停了下來,趕說道:“姑娘,快把這服了,喝點水吃點東西吧。”
這一整天都跟在喬筱筱邊,好幾次想提醒喬筱筱該喝飯喝水了,可本就沒有能上話的時候。
喬筱筱算了算時間,離放倒陸清焰到現在,也有十多個小時了,得趕去把他弄醒,不然時間長了,他肯定得翻臉。
顧不上吃飯,喬筱筱換了服,急匆匆地趕去了陸清焰的院子。
結果剛推門進去,就見陸清焰服整齊地坐在那兒,惻惻地盯著。
“給我下藥,拿我令牌施號發令?喬筱筱,你好大的膽子!”
喬筱筱后背一涼,趕將令牌掏出來甩了過去,“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
說完,趕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老天爺,這陸大人到底是哪路神仙,那藥可是強效安眠藥,在不用解藥的況下,普通人用了至能睡個兩天兩夜。
這陸大人竟然只睡了幾個時辰就醒了!
這抗藥未免也太強悍了。
幸虧反應快,腳也快,不然肯定要完蛋。
陸清焰看一溜煙兒地跑了,又氣又好笑,揚聲了張良進來,“今天可有出什麼子?”
張良拱手彎腰道:“回大人,一切正常,喬姑娘辦事很穩妥,把事都理妥當了。還去了一趟鄰縣,檢查了預防工作。”
陸清焰嗯了一聲,又道:“你們所有人,都下去領罰,十軍。”
張良猛然愣住。
為啥要罰他們?
他們哪兒做錯了?
陸清焰冷著臉道:“僅憑令牌就聽命于人,你們自己說有沒有錯!”
張良更愣了,以前不都是這個作?
見令如見人,這不都是規矩?
咋突然就說他們錯了呢?
陸清焰如怎麼可能會說自己是因為被喬筱筱給放倒了,而他的屬下一個也沒發現,所以不高興了。
反正他就是認為這些屬下今天犯了大錯,必須要懲戒。
于是張良和一眾同僚都喜提十軍。
打都挨完了,也沒明白自己到底錯哪兒了。
喬筱筱知道他們了罰,心里有點小疚,配了些活化瘀的藥膏,讓紅錦給幾人送去。
幾人收到藥之后,都覺得喬筱筱真是心細又妥帖。
完全沒料到,就是害他們喜提軍的罪魁禍首。
陸清焰罰完屬下之后,準備出門去各看看。今天沒有親自盯著,他始終不太放心。
剛要走,就見桌子上擺著幾只瓷瓶,下面還著一張紙。
拿起來一看,是喬筱筱那張牙舞爪的丑字,上面寫道:“陸大人,是革命的本錢,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休息的,你看吧,這世界不會因為你睡了一覺而出子的。這些藥是我給你配的,白瓶是改善質的,黑瓶是疲勞的。好好照顧自己,記得按時吃飯,吃藥!”
陸清焰看著那丑得有些扎眼的字,忍不住翹起了角。
這個喬筱筱,膽大包天,又心細如發。
還是頭一個敢對他這麼胡作非為的人。
若是換作旁人,他早就摘了對方的腦袋。
可對,他卻只覺得回頭得好生管教管教,省得把天給捅個窟窿,不好補啊!
拿起一黑一白兩瓶藥揣進隨時的袋子里,剩下的都妥當的收了起來,陸清焰這才轉出門。
城郊山中。
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聲從茅草棚里傳出來,那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來的聲音,聽著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面男冷著聲音質問喬玉:“這就是你說的有法子?十個人,已經死了三個,喬玉,你該不會是拿我們逗著玩吧?”
喬玉藏在帷帽下的臉慘白一片,但卻穩著聲音道:“總要有個過程,我是人,又不是神,便是神仙煉丹,也有失敗的時候。”
“何況府城那幾個太醫不是也在試藥嗎?他們都尚且都還沒有找出法子,足以說明這疫癥有多難治。總得給我一些時間,讓我不斷地調整藥方才是,如果你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的話,那你還是讓二皇子另請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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