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喬富年就急急忙忙地去了南街。
點心鋪子這半個月,了好幾十兩銀子的進賬,愁得他一宿都沒睡好。
他來得太早了,早到劉惜春和岑巧蘭都還沒來開門。
一看那招牌上的“岑記”兩個字,喬富年心里便打了個突。
岑姓不是大姓,放眼整個楊柳縣,姓岑的也沒幾家。
擔心自己心里的想法會是真的,他趕去旁邊的店鋪里打探消息。
他在縣里也混了這麼多年,跟好些店鋪的掌柜伙計都混了個面,想打聽個事并不難,當聽到旁邊店鋪里的掌柜說了那辣條鋪的況之后,喬富年心里直往下沉。
岑遠山!
果然是他!
一想到自家這半個多月來被衙門天天去問話的事,喬富年就氣不打一來。
再一細想那辣條鋪子開張的日子,喬富年更是氣得想罵娘。
好你個岑遠山!沒想到你竟然卑鄙無恥到這種地步!
原本他還以為岑遠山誣告喬家,只是為了惡心他們喬家,給他們添麻煩,現在看來人家圖謀的更大!這是故意為了搶他們家點心鋪子的生意啊!
虧他還以為他的幾家鋪子都瞞得死死的,沒想到岑遠山早就打聽清楚了。
想到昨天他娘那幾個妹妹到他的幾家鋪子里又吵又鬧的形,喬富年恨不能把岑遠山給生吞活剝了!
在打聽到辣條鋪子里平日里只有幾個人在守著,喬富年心里便有了主意,于是他也不在鋪子外守著了,而是轉匆匆離去。
岑遠山趕著驢車把劉惜春和岑巧蘭送到店鋪門口時,旁邊店鋪里的管事便探出了頭來,“岑兄弟,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掌柜的,什麼事啊?”
那家店鋪的管事往外看了看,“方才有人來打聽你們店的況,那人我認識,喬富年,以前給別人家做賬房,現在自己盤了鋪子,開了個家鋪。他打聽你家的生意做什麼啊?”
辣條鋪子開張這些日子,岑遠山和劉惜春早就把附近的幾家鋪子的關系給搞好了。兩人都是熱會來事的子,每天晚上關門前,都會把當天沒賣完的辣條送給周邊鋪子的人。這一來二去的,大家也就混了。
現在有人在打聽辣條鋪子的事,旁邊這些鋪子的管事自然會提醒一兩句。
岑遠山笑著指了指斜對面的點心鋪子,“如果你知道那家鋪子也是他的,你就不奇怪他為啥打聽我家生意了。”
那位管事有些吃驚:“那家點心鋪子也是他開的?乖乖,可真沒看出來啊,他一個賬房先生哪來這麼大的本事竟然開了兩家鋪子。”
岑遠山笑笑:“這就人不可貌相吧,掌柜的,多謝你提醒了。”
那位管事擺了擺手,“這不是應該的?不過你們多注意些,我看他那臉像有點不太對,別回頭……”
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岑遠山點點頭,朝對方抱了抱拳,轉回了自家的鋪子。
一進門,劉惜春就問道:“怎麼了?”
“喬富年一大早就過來打聽咱們鋪子的事了,隔壁掌柜提醒我注意著些。”
劉惜春冷笑一聲:“還怕了他不。只要他敢來,我就敢拿子把他打出去!”
岑遠山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筱筱代的事一定要記牢,切莫掉以輕心著了道。”
劉惜春點點頭:“打從今天起,店里就不放存貨了,咱們的東西都是現進貨現做現賣,也不怕他們玩兒的。”
岑遠山問劉惜春:“現在家里能出多銀子?”
“四十兩,怎麼了?”
“我去買輛馬車去,整天借人家的驢車也不是個事兒,往后咱們可能每天都得拉著東西跑來回,時間長了人家該不樂意了。”
雖然眼下他了村子里的風人,借驢車給他用的那家人更是結他結得厲害,但有些事,還是能避免就避免吧。欠的人多了,回頭不好還。
劉惜春點點頭:“,銀子放哪兒你是知道的,你自己去拿就是。另外,你算算咱們用了多次車,你給折算銀子給人送去。”
他們眼下也不差那點銀子了,沒必要欠著人家的人。
岑遠山應下之后,跟紅錦代了幾句,讓趕著驢車回了村子。
劉惜春問道:“你不回去?”
岑遠山道:“喬富年那一肚子壞水的貨,這里沒個男人我不放心。”
劉惜春笑了笑,便由著他去。
岑遠山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等到辣條鋪子到了生意最好的時候,麻煩就上門了。
只見幾個流里流氣的男子走進了鋪子,大聲嚷嚷道:“掌柜的,你們店里都有啥吃的,拿出來讓爺幾個嘗嘗。”
店里一些客人原本正在挑選,結果一看這幾個不像好人的人,趕放下東西急急忙忙的出去了,生怕惹上麻煩。
劉惜春眼皮子跳了跳,正準備上前,結果岑遠山突然從后面鉆了出來一把拉住,朝那幾人揚起笑臉:“幾位爺,我這就給你們拿,稍等。”
岑遠山去拿盤子,準備給這些人裝一些出來,誰知那幾人毫不客氣掀了簾子直接上手就抓。
那幾人的手臟兮兮的,劉惜春喝斥道:“住手!誰讓你們用手抓的?旁邊有夾子,沒長眼睛嗎?”
那幾個混混兒一愣,差點就把手了回去,反應過來之后覺得面無關,惱怒地直接一把將手按在了辣條里抓了一大把,一邊大口吃一邊挑釁:“老子就用手了,你有意見?”
劉惜春一下就炸了,起放在柜臺邊上的子,照著離最近的那個混混兒就揍了過去。
那個混混兒哪里料到誰家做生意會在店里隨時放著子,還沒反應過來,頭上就被敲了好幾子,打得他抱頭鼠竄。
其他幾個混混兒一見這況,頓時怒了,將手里抓著的辣條往地上一扔,里不干不凈的罵著:“好你個表子,竟然敢手打人,看爺幾個今天不拆了你們這家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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