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寡婦死了?”
喬筱筱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被狠狠驚了一下,但心下又覺得并沒有太意外。
畢竟喬玉太狠了,給了張寡婦銀子,又把這件事告訴給了張寡婦的那個三個姘頭,這本就是奔著要搞死張寡婦去的。
岑遠山卻很在意這件事,“你可知道張寡婦是怎麼死的嗎?”
喬筱筱猜測道:“被那三個姘頭其中之一給害死的?”
“并不是。”岑遠山臉有些嚴肅,“是被毒蛇咬死的。古柳村的人在的屋子里,發現了兩條毒蛇。”
“這個季節有蛇不奇怪,就算是蛇溜進屋子里咬了也不奇怪,可奇怪的是一下就出現了兩條毒蛇,而且屋里還有其他兩個人,別的人都沒事,就張寡婦自己被蛇咬了。而且這件事還牽扯到了喬家,我覺得這件事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喬筱筱也覺得事不太對,“古柳村的人怎麼說?可有報?”
岑遠山搖頭:“并沒有,張寡婦死了村里人都好,急急忙忙就把給下葬了,村里把的房子也給收了回去,這事兒就這麼揭過去了。”
那張寡婦母子在古柳村里風評很差,張二狗就不必說了,狗的事從小干到大,更別提還經常堵著別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婦兒調戲。而張寡婦則打男人死后,就一直勾三搭四,見個男人就想撲,村里的婦人最是討厭不過。如今這對母子都死了,村里人哪有不好的。
喬筱筱也覺得這對母子死有余辜,但不該是這種死法,尤其是張寡婦,明擺著是讓人給害死的。
可是,沒有證據。
思來想去,喬筱筱有了主意,“這事兒跟喬家大房肯定不了干系,舅舅,我們報吧,讓府去收拾喬家。”
岑遠山一拍掌,“你跟我想一起去了,雖然沒有證據,但這人哪里有經得住查的,讓府好生查一查喬家,就算真查不出什麼問題來,也能惡心他們一下子。”
他還記掛著喬玉害他外甥的事,一直想找機會收拾了喬家,眼下這不就是個好時機嗎?
“行了,這事兒我去辦,你在家好生養著吧。一個風寒這麼多天還不好,筱筱,你這子骨也太差了些了。要不,你隨我一道進城,去醫館里讓郎中再給你診治一下?”
喬筱筱眼神閃了閃,已經在屋里窩了好幾天,什麼理由都找遍了,家里人要不是實在太忙,估計早拉著進城去看病了。
捂著假咳了兩聲,“也好,雖然我覺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去看看也能讓你們放心些。馬上作坊就要正式開起來了,我可不能拖了后。”
那年輕人的傷不能一直這麼干拖下去,得想辦法給他弄點藥,趕讓他好了離開這里,不然總這麼拖下去,什麼事也做不了。萬一哪天被人發現了,這名聲只怕會臭得更徹底。
岑遠山趕去借車,拉著喬筱筱進城。
喬筱筱臨走的時候,一直待那年躲好些,別讓人給發現了。
一路上,喬筱筱都心神不寧,生怕那年了餡。
進城之后,岑遠山先把喬筱筱送去了醫館。
喬筱筱道:“舅舅,我和你一起去衙門吧。”
岑遠山想也不想就拒絕,“衙門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姑娘家還是遠離著些好。這事兒我去辦就,你先讓郎中給你看看,多開兩副藥,也不在意銀子。錢沒了再掙就是,才是最重要的。”
喬筱筱笑著點頭,“那舅舅當心些,衙門那邊可以適當地使些銀子。”
“我曉得。”
等岑遠山離開,喬筱筱便讓邵郎中給自己把了脈,邵郎中說道:“你這子骨沒啥大問題,除了底子差之外,沒其他病啊,你這丫頭這是來給我添來了?沒看到我這里這麼忙?”
自從有了之前的幾次將領,邵郎中對喬筱筱的態度很是絡。
喬筱筱嘻嘻一笑:“邵先生,我想找你買些治療骨傷的藥丸,你這里應該是有的吧?”
其實是想買些藥自己回家搭配的,但是沒地方煎藥,讓夏月們煎,遲早要暴,所以買藥丸最合適。
邵郎中有些奇怪:“沒事兒買這種藥做什麼?”
喬筱筱隨口胡謅:“我這是未雨綢繆,我家現在一二十口人呢,萬一誰有個事,手邊有藥也能應應急嘛。”
邵郎中白了一眼:“應急也不是備這個藥啊。”
不過邵郎中也沒再多問,讓伙計拿了兩個藥瓶過來。
喬筱筱付了銀子,把藥裝好,便坐到一旁等著岑遠山。
邵郎中忙完之后,湊到跟前,“我說喬丫頭,你有興趣學醫嗎?”
喬筱筱覺得他這個提問太過突然了,“老先生想收我為徒?”
邵郎中笑著點頭:“是有這麼個想法,你有這個打算嗎?”
他覺得喬筱筱聰明的,還有之前拿出來的那個方子,實在是太絕了,所以他想收為徒,教行醫救人。
喬筱筱仔細地想了想,然后搖頭:“我對懸壺濟世沒什麼興趣,從醫之人需得有大之心,我自認沒有。不過我如果有銀子了,開個藥鋪倒是可以。我最大的興趣,還是賺錢,賺很多很多錢。”
邵郎中哭笑不得,“你這丫頭還真是實誠。”
喬筱筱大笑:“我就是一個俗人,沒那麼大的理想抱負,只想多賺點銀子,讓自己過上食無憂的生活。畢竟沒錢的日子真的太難了,窮怕了的人,哪有什麼資格說理想啊。”
邵郎中聽了的話之后,也沒再說別的。
畢竟,他見過太多太多的窮人,病得連藥都買不起的窮人。所以他理解喬筱筱的想法。
只是多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喬筱筱卻不覺得有啥可惜的,對行醫真的沒興趣,不過可以賣藥啊,賣各種中藥。把價格定低些,低到窮人也能買得起,這也算是積德行善了。
不過現在一點本錢都沒有,想開藥鋪,可不是個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