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往那邊跑了,追!”
村子里傳來了陣陣追趕聲,間或還有狗聲。
來人很多,沒一會兒,村子里就被火把照了個通明。
扣著喬筱筱脖子的那只手,不由得用力了兩分。
喬筱筱的脖子疼得有些厲害,怕自己被掐死,趕出聲說道:“你先放開我,我幫你找個地方藏。”
并不想惹禍上,可眼下這況,如果一會兒外面的人追到這里來了,不敢去想自己有什麼下場。
萬一這人發狠,擰斷了的脖子,抑或是外面那些人為了抓到這人,不把的命當回事……
這里可不是前世的法、治社會,這里的普通百姓可沒什麼人權,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后這人和外面那些人會不會顧忌的命。
所以,得先想辦法自救。
那人并不敢信,手上的力氣毫不減。
“我不會出賣你的,你先松開我,我快被你掐死了。他們快追來了,那些狗是他們帶來的對嗎?你如果要繼續留在這兒,肯定會被那些狗發現的。你放開我,我有辦法幫你掩蓋了氣味。”
大槐村里沒人養狗,這會兒出現了狗聲,那必須是那些人帶來搜尋此人下落的。
大概是真的走投無路了,那人小聲說道:“你不許耍花樣,若是讓我知道你耍詐,我一定會殺了你,還有你家其他的人!”
喬筱筱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你放心,我絕對說話算話,你快點,他們快搜到這邊來了!”
那人松開了扣在脖子上的手,但依舊保持著隨時能再控制住的姿勢。
喬筱筱了脖子,對他說道:“我有辦法掩蓋住你的氣味,但是,你要保證我幫了你之后,你必須趕離開,不許對我和我的家人使壞!”
那人有些遲疑:“你真沒耍花樣?”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真要有心想害你,現在就吼一嗓子的事。你別磨嘰了,快跟我到后院去!”
那人也沒太多時間細想,于是跟著喬筱筱到了后院。
喬筱筱注意到那人走路的時候,腳步有些顛簸,氣息也有些不穩,想來應該是傷到了。
不過也沒有多問,指著茅房說道:“你進去找個地方躲著,我去把你留下的氣味遮掩掉。”
那人聞著茅房里那沖鼻的味道,咬牙忍了忍,還是鉆了進去。
那人鉆進茅房之后,突然說了一句:“我若是能順利困,必會報答你。但如果你敢耍花樣,你會知道后果有多嚴重!”
喬筱筱說道:“我向來說到做到,自然不會出賣你。不過你自己千萬要躲好,如果被人找到了,可不關我的事。”
喬筱筱狠心把腳踩進了茅坑里,又故意攪了攪。
頓時,茅房里的味道更加讓人窒息了。
喬筱筱實在忍不住,干嘔了兩聲,趕把腳回來,沖出了茅房,然后在院子里四踩了一圈。
整個院子里都是那要命的味道。
“娘,娘,夏月,快來幫幫我。”
喬筱筱的聲音從前院傳到后院,躲在茅房里的那人頓時把心提了起來。
岑家亮起了燈火,岑遠山急急忙忙地沖了出來,服都沒穿好,“筱筱,你咋了?這院子里咋這麼臭?”
喬筱筱帶著哭腔:“舅舅,我……我踩茅坑里了……”
岑遠山:……
這都多大個人了,咋還會踩茅坑里。
他剛要上前去看況,大門就被敲響了。
“這麼晚了,誰呀?”
“開門,府捉拿要犯!”
岑遠山一聽是府的人,半分也不敢耽誤,趕去開門。
這時,岑家其他人也差不多都起來了,看著一群舉著火把沖進院子的人,神都有些驚惶。
兩只大狗也被牽了進來,正在院子里仔細地聞著。
喬筱筱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那兩只狗聞出個什麼名堂來。
有個穿捕頭服的人說道:“我們是衙門的捕快,正在搜捕一名要犯,你們可有看到一個瘸的年輕人?”
岑家一眾人搖了搖頭,“爺,這大半夜的,我們都關門閉戶睡下了,并沒有看到什麼年輕人。”
那捕頭看了一眼喬筱筱:“那你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覺?”
服穿得整整齊齊,實在不像是剛從被窩里爬出來的樣子。
喬筱筱臉脹紅,低下頭吶吶地說道:“我……我……起夜……被村子里的靜嚇得一腳踩了。”
捕頭走到跟前,仔細盯著打量了一會兒,“那你可曾看到過什麼可疑的人沒有?”
喬筱筱搖頭:“沒有,我……我……我就是起夜解手,我什麼也沒看見。”
那捕頭看喬筱筱都要嚇哭的樣子,心想著如果那人真要被這姑娘給撞見了,這姑娘又怎會不說?
于是那捕頭轉對其他捕快說道:“把院子里仔細搜一搜,屋子里也搜一搜。”
喬筱筱一直攥著的拳頭稍微松了松,只是下一秒,的拳頭又地攥了起來。因為那兩只參加搜捕的狗,竟是奔著過來了。
壞了!
方才那人一直扣著的脖子,那上肯定沾上那人的味道了!
兩只狗圍著直打轉,一直在邊不停地嗅,那捕頭轉過來,盯著喬筱筱。
喬筱筱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正糾結著要不要坦白從寬時,那兩只狗竟然在那只沾了臟的腳上了起來。
……
現場的氣氛有些尷尬。
那捕頭臉發黑,對那兩個牽狗的捕快吼道:“進屋去找!”
那兩個捕快趕拉著狗遠離了喬筱筱。
捕快們在岑家搜了一圈,什麼也沒找到,然后又奔著后院去了。
喬筱筱全程攥著拳頭,心有些復雜,既怕捕快們找到那人,又希捕快能找到那人。
不知道那人是什麼份,但能出這麼多人搜捕,那自然不會是普通人。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救下一個什麼禍害來。
可又一想,如果那人真是個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只怕在發現之后,就直接擰斷了的脖子,哪里還會跟周旋商量。
也許,那人并不是什麼壞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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