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把眾人都驚了一跳。
回頭一看,只見幾個騎著馬的人,不知何時立在不遠。
喬筱筱一眼就認出了來最前面的那人,朝著對方盈盈一拜:“見過恩人。”
陸清焰對旁的侍衛說道:“去準備筆墨。”
那人正好就是前幾日送喬筱筱回村的侍衛,得了令之后,立刻打馬離開。沒過多久,那名侍衛又折了回來,將帶回的筆墨遞到了喬筱筱面前。
喬筱筱接過筆墨,卻愣在了當場。
和離書要怎麼寫?連見都沒見過啊!
陸清焰看著拿著筆墨在那兒犯愣,突然想起來只是個農家姑娘,又生在那樣的家庭里,怕是連字都不識的,又怎麼會寫和離書。
轉過頭看了看后的侍衛,陸清焰翻下馬,走到喬筱筱跟前,將手中的筆墨走。
喬筱筱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陸清焰示意跑的侍衛蹲下當桌子,提筆寫了起來。
見陸清焰行云流水一般的寫出一手漂亮的行書來,默默放棄了剛剛搜到的和離書范本。
雖然搜索引擎給出的范本也好,但是本不會筆書法,強行寫只怕要鬧笑話,更會餡。畢竟原主不識字。
陸清焰寫字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一式三份的和離書就寫好了。
“拿去讓們畫押吧,記得拿一份送去衙門給府保存。”
喬筱筱雙手接過,朝著陸清焰深深躹了一躬:“多謝恩人。”
短短幾天,自己就了對方幾次幫助,都不知道要如何謝他了。
陸清焰什麼也沒說,翻上馬扯了韁繩帶著人匆匆奔向了縣城。
等人都走過多了,喬筱筱才反應過來,自己了人家幾回幫助,卻連人家姓甚如誰都不知道。
不過想到對方和云來居的關系,也沒多糾結什麼,轉將和離書拿到喬老太跟前,一把抓起喬老太的手,掏出匕首迅速劃破了對方的手指。
喬老太嚇得想要出聲,結果手就被喬筱筱捉著按在了和離書上寫著喬年和喬老太名字的位置。
三份按完,喬筱筱轉讓岑巧蘭過來按手印。
岑巧蘭也有樣學樣,把自己的手指咬破,抖著手將手指摁在了喬筱筱指著的位置。
喬筱筱將其中一份和離書丟給了喬老太:“行了,兩清了。”
岑遠山松開喬老太,又踢了一腳:“滾吧。”
喬老太抓著和離書一溜煙的跑了。
張寡婦見喬老太跑了,不由急得大:“喬大娘,救救我們,你快回來。”
押著的那個漢子又補了一拳:“給老子閉!”
張寡婦被打得拼命的哭,毫不敢反抗。
和離得如此順利,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岑遠山看了張寡婦幾人一眼,對喬筱筱道:“咱們繼續進城?”
“把他們放了吧。”
“放了?”岑遠山有些不明所以,“他們差點害了你的命,就這麼放了?”
喬筱筱輕笑:“張寡婦可是給了喬家銀子的,今晚又遭了這麼大的罪,會放過喬家嗎?”
“把他們送去衙門,對喬家來說不痛不的還解決了個麻煩,那也太便宜他們了。”
岑遠山眼睛一亮,朝喬筱筱比了個大拇指:“這法子,高!”
喬筱筱抿一笑,轉朝張寡婦走了過去。
張寡婦現在看見喬筱筱就怕得要死,被刀子抵著嚨的恐懼還十分清晰。
“張嬸子你別怕啊,我又不會捅死你。”
張寡婦嚇得哇一聲哭了出來,掙扎著跪在地上朝著拼命磕頭求饒:“筱筱,是我豬油蒙了心,是我信了別人的鬼話,我不該害你,你饒了我吧,我給你磕頭,你饒了我吧,求求你了。”
喬筱筱蹲下,手攔住了張寡婦,“張嬸子,你這是做甚?我相信你是被人蒙騙的,這件事從頭到尾你都被人騙了。你想想,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有人告訴你這麼個歪門邪道的法子?”
張寡婦一愣,腦子有些轉不。
喬筱筱耐心地說道:“有人看不得你好,想要借我的手對付你呢,同時也是在對付我。”
“張嬸子,你家二狗的死你就不覺得蹊蹺嗎?好端端的人,怎麼突然就慘死了?什麼人想害他?會不會是跟這次在背地里出主意的人同一人?那人害死了你兒子,現在又想來害你,心思可真夠歹毒的啊。”
張寡婦渾哆嗦,“是誰,是誰要這樣害我們母子?!”
喬筱筱淡淡一笑:“張嬸子,我聽說你家二狗前些日子和喬玉有些來往,你好好想想,你家二狗最近可是手頭寬綽了不?會不會是喬玉讓你家二狗辦了什麼不好的事,怕事敗,所以就……你是二狗的娘,說不定知道二狗這些事,所以……”
話不必說全,留一些腦補的空間,效果會更好。
果然,張寡婦發白,渾抖,咬著后糟牙低吼了一聲:“喬玉你個賤人!”
喬筱筱見目的達,角綻出笑容來。喬玉,我也讓你嘗嘗這種被人算計陷害的滋味!
“張嬸子,喬玉心狠手辣,你可千萬要當心,別被給害了。不過我知道的一件丑事,興許你能用得上。”
說著,喬筱筱就附在張寡婦的耳邊把喬玉和張淮書無茍合的事說了出來。
張寡婦鄙夷地罵了一聲:“不要臉的下賤胚子!”
喬筱筱讓人把他們給放了,又說了一聲:“嬸子,今天這事,咱們就算一筆勾銷了,你也是被人陷害的,希你也別埋怨我這些叔伯們行事莽。”
張寡婦哪敢說不,忙道:“嬸子都省得的,都是嬸子活該,不怕你。”
一時間,兩邊像是兒就沒有之前那恨不得要了對方命的仇怨。
等跟張寡婦幾人分開之后,岑遠山突然問喬筱筱:“方才那個年輕人,你為何要管他恩人?筱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事到如今,喬筱筱也不再瞞了,“前幾日我和舅舅表妹分開后,在醫館里沒有等到我娘,于是就趕回古柳村。結果在路上遇到了張二狗和另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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