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候府,安鈺宵便冷了臉,林姨娘使了好大一翻力氣,才將怒氣沖沖的安候爺拉回琳瑯苑。
此時安鈺宵怒氣深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作出本沒有要聽林姨娘解釋的表……
今天,他這候爺的臉面算是丟到姥姥家去了,若是傳到皇上的耳朵里,治他個治家不嚴之罪,他今生的仕途算是走到盡頭了。
林姨娘心想不好,便屏退了眾人,遂而又細聲命人守著門,不準任何人進,朝安鈺宵似水的看過去,一臉的做小伏低狀,聲細語道:“宵哥哥,你怎麼可以聽信那些無知的傳言。毀人清譽,這樣的罪名是何其重,婉兒是萬萬做不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的。”
安鈺宵雖然貪,控制不住自已的下半,但是好歹也是宦世家,還從沒有像今天這般被人指指點點,冷喝著:“你做不出,巧兒那賤婢今天可都演全了。是你的人,不是你指使的還能有誰?”
“嗚嗚,宵哥哥這般會冤枉人,婉兒不如死了,以示清白,如今竟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婉兒留,咱們候府可是清譽府邸,宵哥哥就容不得婉兒冤喊屈……”林姨娘說演就演,頓時,淚如雨下,梨花暴雨般,凄凄慘慘,白皙的此時已經掛滿了淚珠,篤定安鈺宵不會置,否則也不會和回了琳瑯苑關起門來責問。
“若是婉兒指使,婉兒何苦去陷害一個老媽子,也怪妾平時太慣巧兒那丫頭了,念著是大丫鬟,竟讓忘了自已的份,巧兒平時便和崔媽媽說有多話,這事只怕巧兒一早就知道,今日正好遇上,借此好打崔媽媽。沒想到妾竟連累了老爺,這還得怪我,都是婉兒的錯。”林姨娘說得繪聲繪的。
“哼,你倒是會編排,你敢說真不是你?”安鈺宵被林姨娘哭得心煩意,聽見林姨娘如是說,火氣也小了些,頓時就忘記了在靜月庵里丟的臉:“終歸巧兒是你屋里的人,你難辭其咎。”
霎時間,林姨娘見到了火候,說著就要往柱子上撞:“宵郎還是不相信婉兒,婉兒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林姨娘腰若細柳扶風,盈盈一倒,好巧不巧地,被安鈺宵接住,安候爺見人抱懷聲音也了下來:“你這是干什麼?巧兒那丫頭被你慣得也太沒樣子了,候門府邸哪里容得兩個下人廝架,早些發賣出去吧。”
“婉兒都聽宵哥哥的。”林姨娘躺在安鈺宵懷里,聲細語般,眼睛里卻出兇,如今也只得將此事推到巧兒上了,崔媽媽也是萬萬留不得了,但是又不能直接手,那就只得借助老爺的手。
突然,林姨娘避重就輕:“崔媽媽是大夫人房里的人,關天化日之下與人行茍且之事,這著實丟人,大夫人也不管管……”
頓時,安鈺宵臉又冷了下來,推開了林姨娘……
林姨娘頓覺不好,悔不該提大夫人,說到底,大夫人才是候府嫡妻,這一點候爺半分也沒有搖過,所以才想盡辦法要除掉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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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玥一下馬車便命墨竹去了院子里抱來小爺,大夫人也跟著進了候府的大門,聲浩大的模樣,安西玥一路言笑晏晏,挽著大夫人的手,大夫人也是慈和藹。
安西玥瞧著平靜的候府院,冷然一笑,林姨娘慣會偽裝,一副人骨淚珠一落,爹會把什麼都忘記了,今天故意落后一步進府,就是在給林姨娘爭取時間,瞧著爹那滿面紅的,指不定現在已經了紅鸞帳舍不得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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