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管找,我若是攔你,我就不是許清墨!”許清墨挑眉,角的笑容越來越清冷,眼中也出了幾分殺氣,“溫大娘子后的這位,不是神機妙算的道士嘛,大可以讓他算一卦,看看我母親在哪里?”
當許清墨說出他們后那個中年男人是道士的時候,許清靈越發覺得害怕,一把拉住溫大娘子的手:“母親,我們走吧!”
溫大娘子卻不死心:“走什麼走,你以為如今的寧遠侯府是我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許清靈看著面前的溫大娘子,只覺得手腳發寒:“娘,我們先回去吧!”
“靈兒!”溫大娘子一把握住許清靈的手,“母親在這里,你不要怕!”
許清靈原本的心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溫大娘子的鎮定,忽然平復了許多,但還是有些不安。
許清墨看著篤定的溫大娘子,微微側讓開了路:“請吧!”
許清墨的坦然,溫大娘子并不看在眼里,當然知道不會害許大娘子,也知道,許大娘子的確是病重,掌家的鑰匙也是親手給的,但是今天,必須坐實了謀害嫡母的罪名。
謀害嫡母,許清墨是要坐牢的,如今寧遠侯不在府上,能說得上話的長輩只有,只要咬死了話,等寧遠侯回來,也已經在獄中了,一個坐過牢的子,又有誰敢求娶呢?
到時候,許家便只剩下許清靈一個兒家,那寧遠侯府的紅利,便都是許清靈的!
許清墨看著溫大娘子從自己面前走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但凡知道什麼是一榮俱榮,就不會這麼做!”
一旁的花楹聽到許清墨的喃喃,輕聲安道:“姑娘,二爺畢竟不是嫡出,總是要好一些的!”
許清墨看了一眼花楹,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但凡二叔當年肯聽祖母一句勸,又怎麼可能會娶這麼一個人過門呢?不過就是被迷了眼,也算是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了!”
花楹低下頭,沒再說話。
許清墨在院子里坐下,讓人上了一壺熱茶,一直到一盞茶過,溫大娘子才氣勢洶洶地回來:“許清墨,你這個毒婦!”
許清墨依舊坐著,連眉眼都沒抬一下。
“你看看,這是我在你院子里搜出來的東西!”溫大娘子將一個布偶丟在了許清墨的面前。
花楹彎腰撿起布偶,布偶上扎滿了銀針,而布偶上依稀可見一個生辰八字,花楹細細地看了,是許大娘子的生辰八字。
花楹有些慌了,在本朝嚴巫蠱之,若是有人使用巫蠱之,是要上報衙門的,而眼下,溫大娘子,顯然是要想這個布偶栽贓在許清墨的頭上了。
“我近來一直子不爽利,多虧了這位大師,幫我驅趕邪鬼,這才好了許多,今日我想著來看你母親,怕過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才讓大師陪著!”溫大娘子看著許清墨一字一句的說道。
許清墨笑了一聲,然后緩緩抬頭看向溫大娘子:“然后呢?”
“這是在你的院子里搜出來的東西,你現在還問我然后呢?那可是從小養你到大的嫡母啊,你怎麼敢的!”溫大娘子脊背直,儼然一副正義模樣。
許清墨照舊沒,只是看著溫大娘子:“所以呢?你接下來要怎麼樣?”
“你我都是許家人,我自然不會對你如何,出你的掌家鑰匙,不然,休怪我不客氣!”溫大娘子冷聲呵斥。
許清墨笑了笑:“只是要掌家鑰匙啊?”
“大娘子且慢!”一旁的中年男人忽然開口。
溫大娘子頓了頓:“怎麼了先生?”
“我看這位許姑娘面青黑,似乎是有邪祟,不如讓我做個法,看個清楚?”那個道士看著溫大娘子,輕聲說道。
許清墨也不說話,只是冷眼瞧著他們說話。
不多時,道服,做法的東西全部準備齊全,站在一旁的花楹已經氣得七竅生煙:“姑娘,他們這分明是早就準備好的!”
許清墨卻依舊是渾不在意:“我知道啊!”
“姑娘!”花楹有些惱火。
許清墨卻只是敲了敲桌子:“茶水快要沒了,你去添一些!”
花楹雖然無奈,卻也只得聽許清墨的話,乖乖地去添茶。
花楹回來的時候,倒是已經開始做法,搖頭晃腦地唱:“香火通靈查三界香煙燒起,神通萬里;一爐既騰,九天遙。在天者騰云駕霧,在地者推車馬,在水者搖船架槳,宮宮來到,殿殿來臨,云空過往,憑香達信。”
道士用了些手段,香煙直直一縷向上。
許清墨仿佛在看一場戲劇,頗有幾分趣味。
就在花楹為許清墨添茶的時候,忽而大風起,吹了的長發,長發掩蓋之下,的眸子中殺氣畢。
道士猛然回神,手中的木劍指向許清墨,大喝道:“是,就是,娘娘金口玉言,是從地獄里爬回來的惡鬼!在這里,就是要害死許家所有人!”
被點到名的許清墨波瀾不驚,只是淡淡的看了道士一眼,角的笑極致的淡薄:“你說我是惡鬼!”
道士大汗淋漓,仿佛是做法用力過度,沒了氣力:“你快些從許姑娘上出來,我饒你不死!”
許清墨卻是不怕,放下茶盞,緩緩起:“我倒是好奇,你問的是哪路神明,答得又是哪里來的娘娘?”
“休要妖言眾……”
不等道士多話,許清墨一個箭步上前,手掐住道士的脖子,面上的笑容冷峻清冷,像極從地獄而來的使者,微微用力,折斷了道士脖子上的骨骼。
他頓時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般,失去了呼吸聲,許清墨隨手一丟,回頭看向那些一臉驚悚的男男:“我若是那勞什子從地獄而來的妖魔,自有天王老子來收我,哪里得到你們在這里裝神弄鬼!”
“啊!”
尖聲瞬間響徹整個寧遠侯府。
溫大娘子和許清靈嚇得抱在了一起:“你,你殺人了,你,你竟然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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