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墨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已經聽到了不遠的腳步聲,從他們離開的院子時,就發現他們被人跟上了。
跟著他們的人腳步很輕,但是又都是實打實的踩在地上的,所以多半是子。
走到一半的時候,許清墨有些厭煩了,便停下腳步說道:“太子殿下,似乎有人想要和你說說話!”
謝蘇羨有些奇怪:“什麼?”
許清墨回過頭,看著不遠的一棵梧桐樹說道:“你還要跟著我們多久?”
依舊沒有聲響,許清墨微微皺眉,用腳踢了一顆石子,用了些力氣,石子直接嵌進樹干里。
“啊!”一聲尖,隨后便有人從樹后出來。
許清墨見是朱諾,沒有半點驚訝,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一直跟著我們做什麼?”
“院子這樣大,什麼做我一直跟著你!”朱諾不滿,“我只是正巧走大這里而已!”
“是是是,你正巧走到這里,還正巧躲在了樹后面!”許清墨到底沒控制住,朝天翻了個白眼。
被穿的朱諾紅了一張臉:“殿下,我,我真的是正巧……”
謝蘇羨看了看翻白眼的許清墨,又看了看滿臉通紅,儼然一副害模樣的朱諾,不知道是不是看多了紅著臉的姑娘,竟然覺得正在翻白眼的許清墨,尤其的有趣可。
不過,人家姑娘家都已經紅了臉,總不能不給人家一個臺階下,那也不是君子所為:“寧遠侯府的院子頗大,你又不是主人家,跟我一樣走錯了路也是常有的!”
太子殿下都朱諾臺階下了,許清墨自然也不會死咬著不放,只是說道:“表姐怎麼不去宴上,怎麼在這里閑逛?”
“今日可是你及笄的日子,你怎麼不去宴上?”朱諾反問。
許清墨撇:“關你屁事!”
“你!”朱諾瞬間臉都漲紅了,“許清墨,你一個姑娘家說話怎麼,怎麼這麼俗呢!”
“我俗我的,你若是不愿意聽,大可不聽!”許清墨依舊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朱諾有些氣急,指著許清墨好半晌,最后卻還是把目投向了謝蘇羨:“太子殿下就在這里,你總要懂一些規矩的!”
許清墨看了一眼謝蘇羨,哼了一聲:“太子殿下,我看這位姑娘應該是沖著你來的,我就不打擾了,我先走了!”
不等謝蘇羨開口,許清墨就已經快步走開了,正巧遇上了早早在這邊等著的花楹,沒幾步就走的沒了人影。
謝蘇羨看著忽然消失的許清墨,先是愣了一下,隨后輕輕地笑了起來。
“殿下!”朱諾走到謝蘇羨邊,輕聲喚了一下。
謝蘇羨回頭看向朱諾,眼中有一瞬間的厭煩,但是下一瞬,他的目就瞬間恢復了原本的樣子,溫文如玉:“姑娘!”
“太子殿下,可是要去宴客廳?”朱諾走到謝蘇羨邊,輕聲說道。
“是啊,我走錯了路,走到了后院,現在正要回宴客廳!”謝蘇羨笑了笑。
“太子殿下可是知道怎麼走?”朱諾的臉微微泛紅,“若是殿下不知撞道怎麼走,臣可以為殿下帶路的!”
“不用了,我知道怎麼走!”謝蘇羨淡淡的說了一句,“姑娘也早些去客廳才好,別讓人久等了!”
“太子殿下……”
朱諾還想說什麼,謝蘇羨已經走得沒有人人影了。
朱諾懊惱,但也沒有再糾纏,心中還有幾分暗喜:“太子殿下竟然認得我!”
許清墨甩掉謝蘇羨以后,就走的賊快,原本就是刻意的想讓他們兩個遇上,這才在池塘邊等著,就是為了等太子出現,然后按著路線走到一定互讓朱諾發現的路上去。
花楹早早的就等在那里,就是為了在一定的時間出現,好帶走,給朱諾和謝蘇羨留下單獨相的時間。
前世的時候,朱諾就心儀謝蘇羨,為了他,幾次三番的整治許清墨,后來更是為了能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伙同旁人,將莫須有的信箋放在了許大娘子的床頭。
害得他父親在死的時候都不愿意相信許大娘子,以至于許大娘子最后心灰意冷的撞死在了靈堂。
許清墨緩緩往前走,目清冷,甚至帶了幾分怨毒。
“姑娘,你為什麼要讓姑娘和太子殿下上?”花楹有些想不明白,“萬一太子殿下看上姑娘……”
“若是能這樣,那邊好了!”許清墨微微垂眸。
花楹不知道許清墨到底在想什麼,但是向來不會查問底,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就在主仆兩人一門心思往前走的時候,忽然后傳來一個聲音:“許姑娘!”
許清墨抬起的腳步生生的停了下來,緩緩轉,發現七皇子就那麼站在那里。
“七皇子殿下!”許清墨愣了一下以后,便低頭行禮。
“許姑娘!”謝蘇鈺走到許清墨邊,“今日是你的及笄禮,卻一直沒有機會見到姑娘你,想來是很繁忙了!”
許清墨只能笑笑:“殿下怎麼沒有在前廳!”
“我特地來找你!”謝蘇鈺看著許清墨,輕聲說道,“前些日子,姑娘是不是給人送了一串糖葫蘆?”
許清墨愣了一下:“殿下……”
謝蘇鈺從懷里拿出一個用紅玉髓刻的小糖葫蘆:“他讓我將這個還給你,他說,他如今的樣子,并不適合上門來送禮,便讓我轉了!”
許清墨看著謝蘇鈺手心里的小糖葫蘆,有些震楞,許久以后才說道:“不過一串糖葫蘆罷了,用不著還的!”
“他自己做的,小小心意,許姑娘還是收著吧!”謝蘇鈺將小糖葫蘆放進許清墨的手里,“只是一個及笄禮,你們兩家是世,應該的!”
許清墨想了想,還是接下了糖葫蘆:“真是個膽小鬼,竟然自己都不敢上門來!他同我哥哥是同窗,照輩分來說,我該他一聲兄長,卻不想,連我的及笄禮都不來!”
謝蘇鈺笑了笑:“他現在,還得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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