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周易安今日已經夠憋屈的了,他一心只想著完長歌,被這人一下,他都覺得惡心。
扭過頭,咬牙切齒,忍氣吞聲:“不敢!”
有蕭太傅在這里,再不滿他也只能忍著,蕭君策就是老皇帝養的一條狗,這條瘋狗,隨時都會撲起來咬人,可恨的是,他本就不是這條瘋狗的對手。
“郡主,小團子想娘親了,為人母,應當多抱抱孩子,才能與孩子建立起親的母子關系。”
蕭太傅忽然將懷里的孩子一腦塞給了白婳,在二人中間,面不改的說道:“時間不早了,周將軍是要隨本太傅一同出宮麼?”
和他待在一起,那便是如坐針氈。
白婳抱著孩子上了馬車,蕭太傅很自然的坐了進去,馬車就一輛,他方才進來的倉促,將軍府的馬車還在路上。
周易安站在外面,七尺男兒臉上盡是憋屈,一時間不知道是進還是不進。
直到里頭傳來白婳的聲音:“還愣著做什麼,進來。”
于是乎,兩個大男人和一個弱人在一輛馬車上,馬車似乎有些不堪重負,原本兩個人還算寬敞,這又加了一個人,頓時就有些擁了起來。
能坐的位置只有兩邊的長椅子,馬車部空間豪華的很,周易安上來的第一時間,蕭君策便坐去了白婳那頭。
和白婳說著有關于孩子的一些事:“郡主可否想過這孩子的名字,他是個男孩子,總是團團,多有些氣。”
周易安抬眼去看白婳,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連那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等長大些再取也不遲。”反正也不知道這孩子的生父是誰。
蕭太傅眼神微閃,垂眸看向,帶著幾分莫測的芒。
“這孩子生的白凈,倒是一點兒都不像周將軍。”蕭君策幽幽的說著。
白婳似笑非笑的盯著他:“他的兒子不像他難道像你不?”
蕭君策:“細看之下,這孩子倒還真和本太傅有幾分相似。”
周易安臉鐵青,就算他再怎麼不喜歡白婳,白婳如今也是他的結發妻子,蕭君策卻這般當著他的面兒調戲自己的妻子,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真是不要臉!
“太傅說笑了,本將軍的兒子自然是像我多一些,太傅若是想要兒子,多娶幾房姬妾就有了!”
哼,那白婳果真是個招蜂引蝶的主,自己明明就在馬車里,都不忘勾引蕭君策!
“比不得周將軍強壯,聽說剛娶的那位三夫人,被燒死了,我府里有新來的丫頭,送去給周將軍沖沖喜總歸是不錯的。”
蕭太傅姿態慵懶,眸卻犀利的很。
將軍府失火燒死一個妾室的事捂得很嚴實,知道的人沒幾個,他蕭君策似乎對將軍府的事了如指掌。
他又不得不目落在白婳上,這個白婳到底是不是真的,又到底是不是蕭君策安排的細作?
若不是,這世上又怎會有如此相似之人,除了行為脾別的都一模一樣。
他上自有幾分年男的氣息,沉重犀利,和他靠的近,白婳也覺得清涼降噪,格外舒坦,這人上煞氣中,手上也不知道沾了多條人命。
按理說,周易安才應該是煞氣重的那個,畢竟他上過戰場。
“承蒙太傅厚,易安心領了。”
他心里著急著回去見他的長歌,但南桑行得慢,到將軍府時已經是下午些時候了。
蕭君策盯著那一前一后進將軍府的兩人,鷙的眸里不知道摻雜了什麼緒在里頭。
“大人也覺得郡主不同以往了麼?”南桑調轉馬車問著,太傅府在另一個方向。
蕭君策長發隨意挽在腦后,一深的袍子越發襯的他臉龐俊冷冽。
“郡主大變,能保護好自己,自然是好事。”
南桑贊許地點點頭,畢竟以前的郡主實在是太懦弱了。
“那萬一不是真正的郡主呢。”南桑突發奇想地問,但卻一直沒有等到蕭太傅的回頭。
扭頭去看他時,發現太傅那吃人的眼神,頓時驚覺自己說錯了話。
進府之后,周易安急匆匆的就要往西院兒趕,他心急火燎的,一顆心似乎都要燃起來了。
“本郡主說的話,你全然當了放屁,你若敢踏西院半步,本郡主立馬要了的命。”
白婳那輕飄飄的聲音響起,周易安后背陡然一僵。
分明他才是這府里的主人,是個男人,可如今卻被白婳拿得死死的。
只見抱著孩子,言笑晏晏地走到他面前說:“本郡主了,夫君陪我去東院兒用膳,如何?”
雖是詢問的語氣,目里卻帶著不容置疑,只要他敢說一個不字,他的好長歌就保不住了。
白婳就是喜歡這般去折磨人,直人生不如死。
“白婳,長歌遭逢此難,已然是九死一生,只有我了,我若不去看,必然傷心絕,你又何苦做的這麼絕!”
周易安雙手握,他從來都沒覺如此憋屈過。
白婳卻笑道:“當初我嫁給你時,和完長歌一同門,你隨意找了個陌生男子辱我清白,害我懷子,你怎麼不想想我也會傷心絕?”
“新婚之夜,你同長歌恩有加,我卻以為那男子是你,欣喜若狂,周易安,你做的就不絕麼?”
目似鋒芒般人犀利,周易安心頭大震,這還是長歌親口告訴的。
傻白婳死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懷的孩子不是周易安的,又該多絕,多痛苦。
“周易安,人心都是長的,我對你的心也不是一天兩天就涼下來的,嫁給你時,冬日里你讓我浣劈柴,吃冷飯嗖飯,放任的婢在我的飯菜中吐口水,會痛,我就不會痛麼?”
“不過一報還一報罷了,你急什麼,好玩兒的還在后頭呢。”
測測的笑著,白婳要的就是周易安這種想要弄死卻又弄不死的覺。
憋屈吧,憋屈就對了。
周易安震驚的盯著,似乎不敢相信會說出這種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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