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策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并不言語。
他帶白婳進宮,一是為了白婳,二是為了讓周易安和太子看清楚,陛下強壯,想要篡位,絕無可能!
“陛下冤枉!長歌真的沒有傷害郡主和孩子,都是那賤婢害的!長歌已經砍了的手臂當做懲罰,那賤婢是死是活,一切聽陛下置!”跪在地上,急切的說著。
暈死過去剛醒過來的明香聽見這話,頓時嚇得渾發抖,一個婢,何時見過天子容,這一見竟然就是要自己死。
分明就是二夫人要這麼做的,如今事鬧大了,就將一切罪責都怪在自己上。
一瞬間,明香上的怨恨通通發。
“不是的陛下,是二夫人讓奴婢這麼做的,奴婢也不想傷害小爺,是二夫人說……”
“賤婢敢爾!”
話還沒說完,臉上就遭到完長歌狠狠一掌。
瞪大雙眼,著威脅和狠意。
“妄我對你這麼好,你竟敢在陛下面前構陷于我!”
完長歌怒不可遏,一雙眼睛死瞪著。
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知道你怨恨我將玉珠納給將軍做妾,你卻依舊只是個丫鬟,你心里妒忌,便要這般害我!”
完長歌腦瓜子轉的快,一下子就找到了個完的借口。
這府里丫鬟們爭風吃醋乃是常事,更何況同是為丫鬟,一個做了妾,一個卻還要做丫頭,就更是容易遭到妒忌了。
聞言,周易安眼神變了好幾遍,抿著沒有說話。
那一掌打的狠了,直直的將人角打破,猩紅的滲出來。
明香簡直不可置信。
“將軍!將軍,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
完長歌一把扯開,咬牙道:“你先前便妄圖勾引將軍,幾次三番穿我的服我都忍了,如今你要害我,我是如何也不能忍的!”
“陛下,長歌是郡主求放出來的,長歌心里一直都很激郡主,從未想過要謀害郡主,還陛下明查!”
一張能說會道,黑的都說了白的。
白婳了脖子,沒有吭聲,倒想要看看,這個時候,完長歌會怎麼自保。
“明香,你別忘了,你的阿娘還在等你!”
抓著明香的手,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惡狠狠的說著,那聲音里充斥著冷意。
明香子狠狠一抖,這才明白過來,完長歌要死,就算陛下信以為真,但將軍是太子的人,太子會保他自然也會保二夫人。
而一個卑賤的婢子,這條命本就不值錢。
現在若是和二夫人對著干,即便僥幸活了下來,那以后的日子也絕不會好過的!
還有阿娘,還有一個弟弟,憑著二夫人的手段,又怎會放過他們。
只一瞬間,明香就已經想明白了,面如死灰的癱坐在地上,若篩糠。
“婳婳,說的可都是真的?”明德帝將目看向白婳。
自千里江山屏風圖后走過來,垂眸看著地上的完長歌,看見眸子里的哀求和卑微。
心里嗤笑一聲,現在知道求了?
腦袋還疼的厲害呢。
“卻是那婢傷的我兒子……”
薄上揚,妖邪魅,眉宇間風流轉:“不過……”
又看向完長歌,話鋒陡轉。
“二夫人束下無方,放任丫鬟肆意張揚,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明香已經徹底放棄了掙扎。
周易安雙拳握:“郡主,長歌對你一向親如姐妹,子不好,還郡主能夠看在我的份兒上,饒了長歌這一次!”
即便是這樣,他也要護著完長歌,不舍得到一一毫的傷害。
卻沒有想過,如果不是這早就換了芯子,如今白婳還不知道要被他的好長歌折磨什麼樣子。
就連那孩子也是活不下去的。
眉宇間充斥著冷意,卻言笑晏晏:“夫君說的極是,本郡主和長歌如姐妹,又怎會舍得讓吃了苦頭呢。”
“該如何置,一切還得聽皇帝舅舅的。”
一個郡主哪兒來的那麼大權利,明德帝不怒自威,沉聲說道:“既然這賤婢不再否認謀害郡主一事,便拖下去打死。”
“至于你……”明德帝冷哼一聲。
“杖責五十,周易安罰俸祿半年。”
杖五十?!
周易安瞳孔一:“陛下,長歌子弱,怕是無法承這五十杖責,臣懇請陛下從輕罰!”
杖五十已經是明德帝最大的讓步了,周易安竟然還想得寸進尺。
“混賬東西!子弱,孤的婳婳就是鐵打的嗎?”
明德帝就差沒一掌扇在他臉上了。
完長歌跪在地上磕頭:“陛下圣恩,長歌甘愿領罰!”
沒關系的!
不過是杖責五十而已,自習武,子朗,只是平日里裝的弱,皆是為了博得周易安的憐惜罷了。
“只要這五十杖責能讓郡主釋懷,長歌便無論如何都的住!”
“長歌!”周易安咬牙,這一刻他只痛恨自己無比弱,連自己最心的人都無法保護。
明明自小就給許下的諾言,要護一生無憂,可自從嫁給后,就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
不是被白婳在頭上,就是被白婳各種辱,這種日子,周易安已經過夠了。
“婳婳沒事就好,這家事鬧到朝堂上來,易安你未免太縱容這妾室了些。”
白戰野目閃爍,淡淡的說著。
他方才瞧著陛下生龍活虎的樣子,心里已經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如今更是要做出一副孝順的面孔來。
說道:“父皇您子剛大好,不宜怒,莫要為這些小事再次傷了子,兒臣陪您回去歇歇。”
他上前攙扶著明德帝,明德帝一雙犀利的老眼沒有錯過白戰野眼里的和野心。
當即冷哼一聲:“孤子大好,你應該很失。”
白戰野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臉上卻保持著笑容:“父皇說笑了,做兒子的,自然是希自己父親康健,福壽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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