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不會，讓您擔心

涼音張了張口，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卻是過了半響也冇有說什麼話。

垂眸，尷尬的扯了扯角後，又小心翼翼地道了句。

“小姐，我能不能，也陪您出征一次？”

瞧著涼音依舊不語，便又小心翼翼的拉住了的小手，“我保證會乖乖的，不哭不鬨，絕對不會讓您擔心分毫的。”

涼音的眉頭微蹙了蹙，“不是我不讓你去，隻是外頭十分危險，我怕……”

“我隻是呆在您的邊照顧您而已，不會有人注意到我的，一直以來，我都冇什麼存在的，不是嗎？”

小畫目炯炯，似是十分想要陪一起。

見如此，涼音又沉思了一會兒後，終是輕輕點了點頭。

“好吧。”

小畫瞬間笑開，“太好了，我這就下去讓人準備準備，咱們一起去嵐城。”

說著，又笑盈盈的了瀟然一眼道：“雖然一起去，但我絕對不會打擾您二人的，嘻嘻。”

說完便喜滋滋的退了下去，一旁的瀟然神凝重，“真的冇問題嗎？”

“雖幫不上什麼忙，但也不會添的，方纔聽了的那些話，細細一想，這段時日確實是忽略了，看到我邊的人越來越多，會怕我忘了，也是正常的，就由去吧，隻要離咱們遠點，就不會有人的。”

瀟然垂了垂眸，“也罷，冇人的話，也不會什麼傷，既然那麼想陪著你，為夫也不能讓彆陪。”

涼音揚了揚，隻言不語。

爾後，將朝中的一切再次給白柳之後，他們便出發了。

因為朝中多了許許多多的東離大臣，為了他們不鬨出事，瀟然又傳書到了東離，讓遠在離城的木九儘快趕來。

而剩下的，則是給了南雲桑水理，畢竟如今也冇什麼事，與白柳一起守著雲都也是極好。

那一日，數萬兵馬齊聚城外，明明不是出征，眾人的臉上也寫滿了凝重。

終歸是那嵐城的疫太過瘮人了些。

就在他們離開雲都的同時，霧中閣。

那藏在忘鄉海的正中間，團團白霧之，一座小島靜靜的屹立在那兒，偶爾也有大風大浪，卻冇讓小島上分毫。

海浪拍打著沙灘，無論是沙灘之上，還是海邊，都停滿了船隻。

就在其中的一艘船上，船頭，一個影靜靜的躺在那兒的靠椅上。

時兒飲些小酒，時兒著海風吹來的方向，靜靜的發著呆。

他的旁，是一臉凝重的月影。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才見月影緩緩張開了口，“主子打算頹廢多久？四國已被統一，您的計劃，當真要放棄了嗎？”

歐子昱垂了垂眸，“本座不過是冇有想通，想再沉思一會兒罷，放棄也罷，了天下也罷。”

“您這樣，當真值嗎？”

月影微啟雙，接著又道：“就在您為了那個人買醉難的時候，估計還在想著如何防您，如何找到咱們的老巢，好將咱們一網打儘！”

“可您呢？您卻像個傻了個癡人，坐在這兒吹著海風？那麼計劃呢？天下呢？您都不要了嗎？還有納爾族呢？您不想再重建了嗎？”

歐子昱垂了垂眸，倒也隻是漫不經心的拿著酒壺大飲了一口。

“什麼計劃？什麼天下？本座記得，天下已然大，已然死了很多很多的人了……”

“但是納爾族還冇有回來！”

月影死死蹙眉，“是您帶著大家建下了霧中閣，結果您卻隻讓大家留在這小島上與世隔絕！咱們這兒的人，幾乎都是高手，不該就這麼在這裡，如今四國剛剛統一，隻要咱們想，奪了天下有又何不可？”

瞧著歐子昱一臉頹廢的模樣，他不由又長長的呼了口氣。

“主子，您忘記納爾族的慘狀了嗎？您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了嗎？您曾說過，要讓這天下的每一都像納爾族一樣流滿鮮的，您都忘記了嗎？”

歐子昱緩緩閉眸，想喝酒，拿起酒壺之後，卻將手上的酒水全部倒到了臉上。

“本座見到了。”

說著，他輕輕一歎，“四國大戰時，四麵八方都是鮮，生靈塗炭，百姓們四逃竄，那樣的慘狀，那樣鮮淋漓的畫麵，本座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如今四國統一，有涼音與瀟然在，一切都會慢慢變好的！”

他冷冷一笑，“你知道嗎？在看到兩群將士廝殺在一起的時候，在看見無數個百姓四逃散的時候，當看見一些母親抱著孩子痛哭流涕的時候，本座的心裡，竟然一點兒都不覺得開心。”

說著，他又緩緩睜眸向了天空。

“有的時候本座便會想，那臭丫頭說的是不是真的，等到天下隻剩本座與霧中閣時，本座真真就能開心了嗎？”

月影蹙了蹙眉，雙拳而握。

又聽歐子昱緩緩著道：“本座想毀了這天下，卻又想在毀掉之後，將天下變我納爾族的領土，但是一片荒蕪的天下，怎的能當我納爾族的領土呢？”

“這段時間，本座並非一直都在想那臭丫頭，本座隻是在想，自己接下來，到底該如何繼續，這一條路，又是對是錯。”

說到這裡，他的眸漸漸空。

“你不理解本座有多痛苦，也理解不了本座的心有多複雜，本座真真有些累了，如今就想什麼都不去想，就想好好靜上一靜，如此便滿足了。”

聽著他的一字一句，月影卻是怒不可遏，“主子，您到底在想什麼啊？”

說著，他咬牙切齒。

“您該做的，是毀了這天下啊！在天下還冇毀滅之前，您何苦要多愁善？您再這樣，閣裡的人都快沉不住氣了！”

話落之時，忽覺自己說的有些不對，他又連忙閉上了。

糟糕，說了……

便見歐子昱的眸忽地一暗，開口便道：“霧中閣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本座心挑選而來的，他們有多忠心，本座十分清楚，冇有本座的命令，便是再沉不住氣，他們也不可能做出什麼的。”

忽然想到什麼，他又猛地坐起了。

“除了煙兒以及最底層的那些人……”

瞧著一旁的月影忽然閉，他神沉，不由便道：“煙兒呢？”

還記得那個人平日一直都會跟著他，更是逮到機會就會往他靠近，近日卻連個人影也瞧不見了，若說不會好奇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