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需要面對這種場面。
經過一夜兩撥的“談心”,第二天早上,陸承北起得早就算了,就連賴床的徐至也起了個大早。
然后,他們兩個人生生剝奪了我做早餐的權利,直接將我自己一個人丟在客廳里,兩個大男人進廚房,吭吭鏗鏘了半天,端出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早餐。
兩個人是直接將餐盤端到客廳的茶幾桌上的,左右排開,而后就站在我面前,同時看著我。
“我……能自己去做一份嗎?”說完這句,我趕補了一句,“大家自己做,自己吃!”
“不行!”
“不行!”
兩人出奇地一致,我冷汗都下來了。
“那,坐下來一起吃?”
“噗”,我這麼一說,兩人還真的一左一右在我邊坐下。
這是干什麼,我哭笑不得,怎麼睡了一夜,就跟變天了一樣。
我坐在中間,正襟危坐,一不敢,這是鴻門宴啊,我先吃誰的,都沒有好下場。
“不吃嗎?”
“對啊,安安,不嗎?”
兩個人倒是有默契,我覺我后背都開始出來了。
“我,不太,所以……”想盡量迂回一下,避免沖突,徐至說要正面,還真的就正面朝陸承北發起了挑戰。
難道他們兩個不覺得這種行為十分稚嗎,反正我很想笑,但又不能笑,事實上,我愁得快哭出來了。
“今天,你和我出一趟門。”
這時,陸承北似乎不想再糾結早餐我先吃誰做的這個問題,他站起來,就往他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聽得有些懵,他應該是對我說,趕站起來問他,“出門干嘛?”
陸承北走到門外,他停住,回頭看了我一眼,干脆地說道,“有事。”
眼角了,我也知道是有事啊,重點是什麼事!
看陸承北似乎不大想說,或者是不好說,我就又問他一句,“就我們倆?”
“對,就我們倆。”說完,陸承北便開門進去。
聽到我們兩個的談話,徐至坐不住了,他立馬開始抗議,“不行,我也要去!我們三位一,誰也不能落下!”
雖說徐至這個三位一有些夸張,但經他單獨留在家,我是不放心的。
然而陸承北要我單獨和他去一起做的事,多半和俆若言有關,所以才不想帶著徐至吧。
覺就是這樣,我便轉頭對徐至說,“我看,是真的有事,要不這樣,我讓傅辰天過來陪你,或者,讓他帶你去玩好不好?”
用哄小孩的口吻哄著徐至,我不確定能不能奏效。
徐至顯然一點都不買賬,他撇著,悶悶不樂,“你是一定不帶我,要和他單獨去咯?”
他這麼說,我不想笑,但堪堪忍住,“不是啦,就是,可能是去理那個人的事。”
“那更要帶我啦!我要替你出口惡氣!”
結果我說完,徐至更加有興致,我有些頭疼,徐至的熱簡直就是一場泥石流,怎麼都逃不過。
“我不想把事搞得太復雜,所以就……”
“帶上他吧,無妨。”
就在我為難的時候,陸承北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手上拿著公文包。
走到客廳看了我和徐至一眼,便徑直走出去。
雖然我已經穿了便服,但很想說能不能不浪費食,把早餐吃完再走。
然而陸承北本不給我猶豫的機會,我躊躇的空檔他就已經走出門外。
見這架勢,我和徐至沒有停留多久就跟了出去。
到陸承北的車子前,徐至搶先坐了副駕駛席,生怕我會跟他搶一樣。
其實我心里明白得很,他是不想讓我和陸承北坐在同一排。
“阿北啊,我們要去哪兒啊?”
徐至這麼喊陸承北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即使是我,或者陸承北其他的小朋友,都沒這麼親昵地喊過他。
我看到陸承北很明顯僵了一下,莫名想笑,但只能憋住。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哄,我就學著徐至的語調重復了一遍,“對啊,阿北,我們究竟要去哪兒?”
陸承北有些扛不住了,他黑著臉回道,“去公司。”
“去公司做什麼?”我本來是真的以為陸承北會帶我去找俆若言攤牌啊之類的,畢竟昨天說了俆若言那麼大的,以我對陸承北的了解,他不會無于衷。
事實上,陸承北對一個人,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態度很明確。但是居在其中既不喜歡又不討厭的時候,往往占大多數。
他對俆若言,應該屬于后者,但這是我之前的想法。
現在我覺得陸承北可能是討厭俆若言的,才會對的事如此冷淡。
“去了就知道。”陸承北沒有在車上明說,故意賣了個關子。
說起來,陸承北的公司,我似乎沒去過,即使去過,我也記不得了,應該不會是什麼好的回憶。
狐疑地著他的背影,我沒有再問,徐至則是當作兜風,其實他只是不想我和陸承北一起出行罷了。
大概過了半個鐘頭,車子停在一棟雙子樓前面。
之前我在陸慕舟公司上班的時候,也差不多是在這種樓里,不還有些傷。
從名不見經傳的小主播走到今天,我也算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人,從鬼門關里爬回來,俆若言對我拉說,還真的不算是什麼威脅。
只是我對陸承北的變得復雜起來,特別是現在,所有的誤會都解開之后,我卻突然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他。
欣然接他,也許就大圓滿結局了。
可是我卻發現我本做不到,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我現在還找不到真正梗在我心口的那道坎兒在哪。
陸承北已經比以前耐心很多,他現在沒有那麼霸道,但他的強卻是另外一種形式的。
他要將我放在他邊,或者說得更好聽一點,是他想留在我邊。
轉頭看了徐至一眼,他百無聊賴地玩著車飾,一點沒有迫。
我們三個人住在一起,也許對他們兩人來說,只是爭一個位置的問題,但對我來說,卻是的取舍以及未來的抉擇。
跟著陸承北上樓,一路上都是妹紙,而且都向我們鞠躬打招呼,確切地說,是沖著陸承北。陸承北的公司是做傳這一塊兒的,人多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畢竟我曾經也是這個行業的。
可是看到各,特別是比我更年輕,更有活力和朝氣的們經過的時候,我心里莫名不爽。
這些人,只要陸承北想要,應該可以隨便睡吧?
以前他就是一個在這方面十分放的男人,似乎沒有顧忌,每天晚上帶回家的人都不帶重樣的。
鶴瑾和我說陸承北的事,我是不相信的。
畢竟,他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人,而且邊的太多。
陸承北直接將我和徐至帶到一個小房間,讓書給我端來咖啡、小蛋糕以及一些點心之后,便自己去了隔壁的會客室。
然后,他見了一個男人。
為什麼我會知道,因為這個小房間就相當于一個監控室,能通過正一面的單向玻璃看到隔壁房間的樣子。
陸承北這意思,是要我和徐至看吧。
我有些云里霧里,徐至倒好,趴著食盤就不放了,估計是沒吃早餐給的。
不嘆了口氣,他這是何必呢,明明有自己親手做的味早餐。
不過,陸承北應該也沒有吃早餐,難道他不會的嗎?
這麼想著,我就默默塞進一口小蛋糕,藍莓味,我的最。
和陸承北見面的男人應該是過來談項目的,他一進門就和陸承北熱地握了握手,而后坐到離我這邊最近的沙發上。
因為他是背對著我的,之前進門的時候又被玻璃上的橫條遮擋到,所以我沒看清他的臉,只覺得有些眼,好像在哪里看過。
“今天的這個項目,我看合同上有地方需要改。”
“陸先生,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吧?”
“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不溫不熱地和對方扯,我這邊能清晰地聽到他們談話的聲音。
他們是在談生意,爾虞我詐了半天,書小姐敲門送了茶進去,但是陸承北的那杯是明杯子。
“陸總,現在喜歡文藝范了嗎?”
男子明顯是在吐槽陸承北的杯子,陸承北則好整以暇地笑了一下,回道,“只是覺得能一眼看穿的東西,比較舒服。”
“哈哈,那我讓陸總覺得舒服嗎?”
男子說著,忽然轉頭看了門口一眼,給我一個側臉。
但即使只是一個側臉,我還是立馬認出來是誰。
這個男人,不就是昨天晚上和俆若言摟摟抱抱的那個人嗎!
我瞬間出了一冷汗,向老神在在的陸承北。
原來他不是無于衷,而是要開始玩大的了。
這種事去找俆若言的話,肯定抵死不認,但從這個男人下手,相比容易得多,還不會得罪俆家,重點是俆若言本不敢吱聲。
莫名有些興起來,現場單人捉,還是第一次見,我有些期待陸承北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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