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 我現在還會跟個傻子似的隨隨便便就被你騙到嗎?”紀延聲靠近,作溫的捧起韓熙的臉。
他仔細撥了撥的碎發,食指了下眼睫的淚珠。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你紀太太的份, 但無論如何你已經是了。”紀延聲把吻輕輕印到韓熙的右臉, 語氣深又淡漠, “所以,別再跟我耍這些上不了臺面的小心機, 那會讓我看不起你。”
“明白了嗎?”他又強調一遍。看著的眼神幽深而充滿警告。
韓熙最討厭這個樣子的紀延聲。
高高在上的姿態, 里眼中臉上都帶著輕蔑和不屑。
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人, 在他眼中都如螻蟻一般。
“我是你的合法妻子, 不是你花錢請來的保姆。讓自己懷孕的妻子每天跟個老媽子一樣伺候你, 紀延聲,我看不起你這樣的男人。”
辱的話誰不會說。
公關部把當柿子, 為了A組要忍。紀延聲把當柿子,憑什麼不能懟回去?
韓熙學著他的樣子,角微勾,由下而上淡淡看著他:“飯, 我是不會再給你做的。”
了那邊茶幾上滿滿當當的各種外賣,微有不屑。
“這麼盛的外賣盛宴,紀總吃的不香嗎?”
說罷,韓熙狠狠抬腳在紀延聲腳背踩了一下。
紀延聲吃痛, “誒呦——”一聲,往后一退。
韓熙從他邊繞過,忍不住輕哼一聲, 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直接上樓進了房間。
紀延聲原地站了半晌,轉著腳腕等腳背的疼意消散。他心有些復雜,一邊對韓熙說的話和踩他的行為到生氣,一邊又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想笑。
被氣出病了吧?
他暗暗鄙視自己,居然被一個人懟的拿不出話回。
紀延聲拖著傷腳坐回沙發,看了眼樓上,韓熙一上去就關上了門。
看樣子不會突然出來。
他放下心,低頭管周游要老張的電話。
韓熙跟他裝哭,一定是有什麼事要他幫忙。
那個畫畫的工作那麼單調,幾乎不可能有需要他幫忙的。最大的可能是工作之外上了什麼事,他先問問老張知不知道什麼。
“紀總!”電話剛一打通,老張渾厚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背景音有些嘈。
“你現在在哪里?”紀延聲下意識一問。
“警察局啊,我跟著那兩個歹徒一起過來的,準備做筆錄。紀總,你帶太太去醫院了嗎?千萬別馬虎,破傷風一定要打的,誰知道那個匕首干不干凈……”
“您今天一定要好好哄哄太太,當時嚇得整個臉都白了,不過太太也真是勇敢,自己都跪地上了,也敢拿手擋刀,幸好只是劃到了胳膊。唉,都怪我,要是我再快兩秒就好了……”
老張在那邊說個沒完,不用紀延聲問,自己就把事代了七八。
紀延聲沒吱聲,握著手機的手慢慢用力攥。
聽到電話那邊有警察過來催,他才跟老張說:“你先去做筆錄,其他的事給我理。這幾天先在家歇著,什麼時候太太沒心理影了,你再過來開車。我讓周游照常給你發工資。”
掛了電話,紀延聲看了眼沒靜的樓上,有些后悔,他不該在剛一進門的時候就說那些話。
上加。
他從手機里翻出一個有段時間沒聯系的電話,打過去。
那邊接到電話很是驚喜,紀延聲沒給他敘舊的時間,干脆直接的開始說他打這通電話的意圖。
“這邊警察局抓了兩個街上持刀行兇的人——”
“紀哥認識的人?”那邊打斷他,“放心,我這就代下去,讓他們好好安排,私了。”
“你丫等我說完能死是吧?”紀延聲暴躁的嚷了一句,嚷完發現聲音有點大,他擔心的看了看樓上,發現韓熙沒出來放了心。
“你讓人好好把那倆人關著,在不犯法律的前提下,給我往死里弄,聽懂了嗎?”他著聲音問他。
“懂、懂了。”
理好這邊的事,到理韓熙了。
紀延聲仰天長嘆,他剛被人家又是冷嘲熱諷又是腳的,現在過去關心人家的傷。還有比他更“自甘下.賤”的嗎?
他抬起腳就要往樓上走。
走了幾層臺階突然靈一閃,想到一個好主意。
紀延聲迅速跑回沙發,把蜷一團呼呼大睡的聽聽一把抱起來,揣到懷里就往樓上走。
聽聽突然被弄醒,耷拉著眼睛瞥了眼紀延聲,又重新合上。剛要繼續睡,就被紀延聲放到了地上。
紀延聲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看它還是瞇著眼睛要睡,恨鐵不鋼的揪了揪它的胡子,小聲嘀咕道:“別睡了,快起來幫我個忙。”
聽聽張打了個大哈欠。
紀延聲又氣又急,把它扶起來,讓它臉正對著主臥的門,抓著它的一只前爪往門上劃了劃。
“我今天允許你拿門練爪子,只要你能把門開。”
聽聽睜著眼睛,迷的看著紀延聲。
紀延聲不肯死心,聽聽要是用不了,他就得自己敲門了。那樣太尷尬,還是得讓聽聽來。
“啊,喵喵的,聲音大點。”紀延聲晃了晃聽聽,示意它該做什麼。“好了,給你開一個罐頭,不,兩個。”
重賞之下必有乖貓。
聽聽似是終于明白了紀延聲的意思,甩了甩腦袋,沖著門嗷嗷。
紀延聲放心的站在它后面。
很好,等韓熙開了門,他就可以說是聽聽非要來找,他是過來送貓的。
韓熙懟完紀延聲,回了房間就開始后悔。
和于靈依CP的事還要找他幫忙,今天被私生飯攻擊,本來也想借著紀延聲的關系狠狠教訓那兩個人,往重了弄。
哄著他捧著他還來不及,偏偏還是忍不住跟他嗆起來。
換上睡,小心翼翼的了還沒有任何變化的肚子。
這兩天早上沒再怎麼惡心,可是上事越來越沉不住氣,心里有什麼不滿都想當場說出來,尤其是撞上紀延聲,恨不得把他罵的狗淋頭。
估計是孕期激素變化的影響吧。
門口傳來聽聽的聲,韓熙過去開門。
沒想到紀延聲也在。
“這麼快就把睡換上了?”紀延聲意外,他不知道傷就算了。把服換了是幾個意思,不打算去醫院?
韓熙沒理他,彎下腰抱聽聽。
睡布料不多,材質寬松,隨著韓熙彎腰的作,領口利落的往下一,出一大片雪白和人的壑起伏。
紀延聲目力極佳,看的一清二楚。
他有些日子沒和韓熙親近了,見此景,不免心猿意馬,下意識吹了聲口哨。
這道口哨,和當初韓熙舞會上聽見他吹的那聲,幾乎一模一樣。
不,就是一模一樣。
韓熙站好,果然看見紀延聲的眼睛看著不該看的地方。
這個胚,剛才為什麼會后悔懟他。
應該把他懟死才好。
作勢要關門,不想紀延聲反應比快,他用胳膊抵住,子往前一邁,湊到跟前。
紀延聲飛快掃了一眼韓熙的兩只胳膊,看見了右臂側的傷痕。
還好,是很輕的傷,好像還沒他被聽聽撓的那幾道狠……
“喲,這是怎麼了,傷啦?”他裝作不小心看到,很吃驚的樣子問。
‘喲’‘喲’‘喲’。
這個語氣詞聽得韓熙想打他,一個大男人跟李琳似的,說氣話來怪氣。
正常人看見別人傷,不管關系怎麼樣,面子上總要關心一句吧?
他這一句話,關心不像關心,倒像是幸災樂禍。
韓熙突然有點委屈。
視線一躲,往里遮了遮,冷著聲音:“與你無關。”
“呵,”紀延聲嗤笑一聲,“什麼與我無關?”他不帶的打量韓熙一遭,心里對不當回事兒的態度有些來氣。
“你肚子里懷著老子的種,有什麼事都會連累他,你無所謂,我還不干呢!”
“既然是靠著肚子上的位,我勸你,還是老實些,好好照顧他,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完蛋。”
韓熙吸了口氣,對他怒目而視。
紀延聲見狀,通舒暢。“行了行了,別急著瞪我。我說的可都是真心實意的好話。趕去換服,我送你去醫院。”
“不勞煩紀總,明天我自己會去。”一開始確實想讓紀延聲陪去,可是如果一路都要聽他對的各種辱,寧可自己去。
人真的不能慣,越慣越來勁兒。今天能辦的事,為什麼非要明天辦?
“別跟老子廢話,趕換服。”紀延聲沒了耐心,越過韓熙進了房間,直接拉開柜,從里面撿出兩件韓熙的服,往懷里一扔。
“趕的!再磨嘰明天離婚!”
韓熙:“……”
抓著服,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平靜下來。事已至此,也只能聽他的安排了。
“你先出去,我換服。”看著扔完服,沒骨頭一樣靠著柜的紀延聲。
可不想再被這個胚占便宜。
“直接換吧,我又不是沒看過,出去干什麼?”紀延聲抗議,他素了這麼久,人不能,眼福總要個夠。
“出去。”
“我不。”
“出去。”
“我就不——”又來勁了吧,他偏不順的意。
“滾。”
紀延聲:“……”
他看著仿佛只要他不出去,就不換服的韓熙,氣的要死。
“我就看看,不你!又不塊,至于嗎?”
韓熙把枕頭扔過去。
紀延聲訕訕出了門,在門外猶不死心。
“我告訴你啊,五分鐘,我就給你五分鐘,趕換!時間到了你沒出來我就進去看你,鎖門也沒用,我有這屋鑰匙。”
作者有話要說: 一章過渡的散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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