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對不起,我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下,電話多錢,我賠吧。”溫馨急忙說道,不敢說是閻澤揚摔的,摔了總要理由吧。
何文燕打量了一眼,“算了,到時候勤務兵小王去申請換一個,下次注意點,電話那麼結實的東西,不使勁摔怎麼能碎了,碎那樣拿過去換人家怎麼看?不知道的還以為首長家打起來了,把電話都砸了呢。”
溫馨趕說了一聲,我會注意的,這才默不作聲的用過了飯。
晚上一直留心大門的靜,可是直到第二天,也沒有人回來。
這讓溫馨心里有些胡思想,他早上走的時候好好的,中午回來就質問,回答晚了就生氣的摔門走了,閻魔頭一般不會無理取鬧,如果是吃醋的話,他不是這樣的,只要撒撒立即就好了,可是中午明顯不對勁,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
溫馨中午提著飯盒就跑到了軍區部隊那邊,哨崗還是那天站哨的士兵,立即給通報了。
提著飯盒等了好久,葉政委才跑過來,他著頭上的汗,也不知道從哪兒匆匆趕了過來,看到溫馨還有點尷尬,笑著說道:“小溫同志等久了吧?找閻團長啊,哦,他……他這兩天沒有在團里,組織上有訓練所以……”
“這樣啊。”溫馨心中難掩失落,不過還是笑著把做的飯盒袋遞給葉政委,“這個葉政委你別嫌棄,我就不提回去了,你加個餐。”
“這……”葉政委看把帶子都遞過來了,“那就謝謝小溫同志了,等閻團回來我第一時間告訴他,你過來送午飯了。”
溫馨點了點頭,然后一步三回頭的往回走。
葉政委回到團長辦公室,閻澤揚正在寫報告,他嚴肅的咳了一聲,把飯盒“咚”的一下放到辦公室桌子上,“你的飯,我說你把我回來,就讓我給你打發人是吧?人走了,走的時候一直回頭呢,眼圈都紅了。”
他說的時候,閻澤揚頭微微了下,但他表沒變,手下的筆也沒有停。
“寫檢討呢?該!你說你把人打什麼樣了?那傷至得三個月。”葉政委是后來才知道他打人了,據說被他爸到辦公室,說什麼別人不知道,但警衛員從來沒見到首長發那麼大火,訓了閻團長半個小時,什麼黨和人民對你這麼多年的培養,就是讓你無緣無故打人把人打重傷院三個月的?
不過這個事葉政委打聽過,對方就不敢告,很可能心虛,但軍人打了地方到底不太好,關了閻澤揚閉一天,寫了檢討,這事兒也就算了,其實就算不看首長面子上,軍區對自己的兵也是很維護的,打地方?一般沒有這種事發生,但如果對方是個惡流氓的話。
人人喊打!不過到底為了什麼,沒有幾個人知道。
“算了,看樣子你也不吃,人溫馨說了,這飯給我加餐,我拿走了。”葉政委裝模作樣就把餐盒提走了,出了門閻魔頭也沒有反應。
他也不心里嘀咕,結婚報告都打了,這又出了什麼事?問也不說,他這個做思想工作的政委也太難做了,想了想,就回了自己辦公室,愉快的盛的午餐了,蛋菜飯香味俱全,有多味就不用說了。
……
“溫馨姐,你怎麼了,心不好嗎?”連裁店的楊禾苗都看出來,有點不開心,這幾天都很笑了,雖然每天都會來店里溜達一圈,可是沒有像以前那麼說說笑笑,總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沒事。”溫馨郁悶的踢了踢桌角,自從那天之后,閻魔頭好幾天沒回來,這在以前是沒有過的,何文燕也說過,他為了閻妙妙不被欺負,每天都會回來,很有這麼久不回來的時候,難道是部隊真的有任務了,那也應該說一聲,就算什麼任務不能說,不能回來總得說一聲吧。
連妙妙都想哥哥了,天天念叨著哥哥怎麼還不會回來。
溫馨總覺得這事兒和那天他發火有關,是他覺得自己太隨便了嗎?還是別人跟他說什麼了?有什麼說出來啊,這樣好幾天不見蹤影算什麼,現在想找他問清楚,卻連人都見不到。
妙妙想哥哥,昨天都哭了,也很想他,知道自己這狀態就是了,中的人怎麼可能不想對方呢,忍不住又帶了飯盒跑到軍區。
然后哨兵通報,這次葉政委來的很快。
“小溫同志,過來了?”葉政委將帶出大門,這才說道:“閻團他……”他看著溫馨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一時卡殼,“他……出任務還沒有回來呢,你要不再等等。”
“他是不是在躲著我啊?”
“沒有沒有,他怎麼會躲你呢,你想多啦,安心回去,該回去就回去了。”
“好吧。”溫馨失的將手里的飯盒遞給葉政委,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葉政委提著飯盒回到團長辦公室,看到閻澤揚正站在窗口煙,目過窗戶,不知道在看什麼。
“你說,你也不說說你們之間什麼原因,我也好給你們調解調解,小溫同志來一趟又一趟,你有話就明明白白跟人說清楚,你說這……太不了。”
葉政委自然也沒等到什麼解釋。
他晚上回去跟媳婦一說,葉政委媳婦就說:“當面難以啟口,又舍不得分手,這能是個什麼事兒?肯定是方那邊的事兒,你們閻團也可憐的,二十好幾了也沒正經過對象,好不容易了一個,馬上就要結婚了,這又停擺了,現在家也不回,天天就住辦公室里,早知道這樣,不如就娶我之前給他介紹的那個姑娘,那姑娘現在嫁了人,第一年就生了個大胖小子,現在又懷上了……”
葉政委:“去去去,就你介紹那的,那大臉盤子,我都沒看中,你是沒看到他現在這個,長得是真漂亮啊,水靈。”
葉政委老婆立即撇:“德!漂亮能當飯吃?水靈有什麼用啊,你們臭當兵的找那麼漂亮的,在家里能待著住?小心跟人跑了都不知道……”
“什麼跑了跑了的,瞎咧咧什麼你!”
晚上七點多,葉政委提了媳婦給做的飯,裝了一飯盒又回了軍區,哨兵一看是葉政委給開了門,團長辦公室的燈還亮著,他推門進去的時候。
就看到閻澤揚坐在沙發上,軍服扔在了一邊,襯衫半解,一杯接著一杯在喝酒,茶幾上已經放了兩瓶白酒,其中一瓶已經空了。
葉政委立即過去把剩下的那瓶白酒給奪了下來,“喝什麼喝?你還記得自己是軍人沒有。”這兩瓶一下去,還有沒有命了。
他看到閻澤揚抬頭看他,眼圈都是紅的,就這幾天的工夫,他是眼看著這小子瘦了一大圈,都快瘦相了。
葉政委嘆了口氣,把飯盒放到他面前:“我媳婦燉了,快吃點吧。”
當初閻澤揚對象不好找的時候,葉建舟是愁的掉了頭發,心里也氣道,你這個小子這麼挑剔,好像有沒有人都無所謂似的,行啊,我看你最后找個什麼樣的,別是最后找個你死心塌地,人家還看不上你的。
結果現世報來得這麼快,這還沒結婚,就把一個一米八五的壯漢折騰的不人形了。
葉政委陪到了半夜,見人睡著了才回去,還真怕這小子這狀態出什麼事,閻家可就這一個獨苗,閻首長平時訓歸訓,能不心疼?
……
晚上的時候,溫馨將洗過的服收了回來,整齊的疊好,尤其是閻澤揚的,兩個人好了之后,他的服有時候自己洗,有時候溫馨會給他洗,將兩件襯衫疊的整整齊齊放進柜里。
看著他疊方塊的被子,溫馨有點難了,真不明白,為什麼之前還甜甜,轉眼就變了,連人都見不著了,連個原因都沒有,就因為回答問題晚了嗎?還不容人家想想了。
晚上何文燕回來,手里拿著一個大信封,封口是封死的,給溫馨:“這是衛國讓警衛員送過來的,帶話說,他并不反對你和澤揚的婚事,但是這件事希能夠給一個解釋。”
溫馨心里“咯噔”了一下,手接了過來,不知道還有什麼事,還需要解釋和這麼鄭重的傳話,如果是溫家的話,那閻家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沒必要現在還要提出來,既然閻衛國這麼問,那這件事,可能就非同小可。
“溫馨啊,到底什麼事,衛國要跟你要解釋?”何文燕也察覺到不對,這句話份量可不輕啊,像溫馨這樣的小姑娘,閻衛國是不會說太重的話的,剛才說要給一個解釋,就已經是相當重的份量了。
溫馨勉強笑了笑,“阿姨,我也不知道,我看看。”說完就去撕信封。
何文燕畢竟知識分子出,雖然心里好奇,但并沒有去看信,只是去了房間把包放好,一開始溫馨進來做保姆,為避免保姆錢票之類的事發生,的房放錢票的地方全部上鎖,平時的包也會鎖好。
對這方面是非常注重的。
溫馨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于是急急的撕開信就看了起來,里面是幾張像什麼本子里撕下來的紙,只有三張,一開始看著云里霧里,像是一個男寫的意日記一樣。
但是當看到的男的阿利,男的的溫馨,就有種不好的預了,翻到第三張紙,上面標了個日期,此事發生于某年某月某日。
是兩年前十六歲的配。
溫馨一下子朦朧的明白了,穿的這本小說,宋茜既然是為了報復發泄將的名字寫進書里,并安排個角,肯定是以最慘的方式來描寫的。
怎麼可能給這個配一個好的年,所以,這個配的年是慘的,雖然沒有著太多的筆墨,但是偶爾字里行間還是能出來配早年的幾分慘淡。
年過的并不好,父不疼母不,從小在一個宮里頭長大的宮姨婆邊長大,規距大的很,能得到的很有限,這信上的描述,就是配在十六歲的時候和寫日記這個阿利的滾在了一起。
這在這個年代這年紀都是特別忌的事,怪不得,怪不得書里面有一段,配被出臺,第一個客人大罵賤人,要還錢,嚷嚷著上當了,本不是。
原來伏筆在這里。
上本書,配跟男主是完全沒有關系的,別說是結婚,估計就是連個眼神都沒得到過,所以自然沒有現在發生的這些事,可是溫馨穿過來之后,懵懵懂懂的就跟男主了對象,準備結婚了,他爸肯定要查一查方這些年的底細。
本來這件事誰也不知道,是這本書的一個暗筆,可沒想到這個阿利的男的,竟然在日記中寫了出來,現在才有溫馨手上的這幾張紙。
溫馨很生氣,想找閻澤揚理論,就憑這幾張紙,他就認定了這件事嗎?本就沒有和這個阿利的滾過什麼什麼小樹林,也沒有跟這個阿利的說過喜歡他,也沒有勾,引他,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這些都只是被作者設計的,配是被作者宋茜這麼設定的。
可很快就抓了紙張,閻衛國跟要一個解釋,如果被強迫的,或許,和閻澤揚還有可能,畢竟閻家也算是正派,作為一個被害者,應該不會到他們的歧視,也許在男人眼里,憐憫會更多一些。
但從這些信件中描述的,配并不是強迫的,反而是自愿,兩人甚至投意合,看著這個人寫出來的文字,簡直辣眼睛。
沒辦法想象這些東西被閻澤揚那個正經的老古板看了,會怎麼想?都不敢想他看到之后,是怎麼想自己的。
溫馨很委屈,委屈的眼眶都紅了,是配,配就是,可是又不是配,配也不是,現在本說不清楚,想撲到閻澤揚懷里跟他說明一切,可又有點茫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不知道他會不會信。
要怎麼解釋,他們都是一本小說中的人?怎麼跟他說,其實是現實世界穿進來的人,跟配其實不是一個人,只是長得像而已。
這些話就算說出來給現實的人聽,別人也會以為是神經病,更不要提這個年代的人了。
委屈,委屈的都要炸了,怎麼也沒有想到宋茜居然在這里還有個伏筆,配在這本書里太慘了,悲慘的年,悲慘的被騙做皮生意,以及悲慘的結局,而現在,穿了進來,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就是配,配就是。
現在,這個配的過去一下子冒了出來 ,與男主之間,宋茜隨便的一個伏筆,就有了難以調合又無法逾越的鴻。
高傲如閻澤揚,他會要一個有這樣一段和過去的人嗎?他四五天沒有回來,就已經用行做出最終答案了吧。
何文燕出來的時候,看到溫馨還在門口站著,眼圈發紅,問出了什麼事?
溫馨搖了搖頭:“沒事阿姨。”說完就回到廚房,將它塞進了爐里子,看著它燒了個干凈。
……
第二天上午,跑去了軍區,沒有帶飯盒,也沒有讓哨兵去通報,只是過大門,看向軍區部隊院里,士兵正在練,那個哨兵知道溫馨和團長的關系,他看溫馨在門那里了又,還熱切的對說,“同志,你要中午來就好了,團長和政委現在正在開會呢。”
溫馨說:“不用了,也沒什麼事。”
往回走的時候,眼圈紅紅的,回頭看了好幾次,今天只是想來看看他,其實他從來沒有離開過軍區,只是不想見而已。
溫馨明白了,昨天想了一夜,決定還是離開這里,今天只是想來看看他最后一面而已。
知道自己無法解釋這件事,也沒有理由再賴在閻家,也有自己的尊嚴,會主去人,但不會卑微的祈求,也不會去無謂的糾纏。
溫馨回去的時候,天刮起了風,下起雨,雨水滴滴答答的落下來,浸了的服和頭發。
一路回到閻家,將柜里的服裝進了包與箱子里,當房間里不留一住過痕跡時,才把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本來想把手腕上的表也摘下來的,但是有點舍不得,想了又想,最后決定留作紀念,這是他曾經過自己的證明啊,也許等到哪天也放下了這段,徹底忘時候,再郵回來還給他吧,只是那時候他大概不會想要見到它了。
冒著濛濛的細雨,溫馨坐上了南下的火車,在綠皮火車的窗口,孤單著外面的雨水飄搖的天空。
又要一個人流浪了。
離別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別了,京都。別了,我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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