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婆子的話,讓姜荷不由的浮現一抹嘲諷,看向姜松,暗自琢磨著,原主爹,該不會還要帶著們回去吧?
“爹娘,對不起,讓你們傷心了。”姜松站起,深深的朝著姜栓柱和蔡婆子鞠了一躬。
姜荷的一顆心往下沉。
一旁的姜蘭沉不住氣,說:“爹,爺把我們趕出來了,小荷差點死了,小秋也差點死。”
“胡說八道。”蔡婆子喝斥道:“姜蘭,有你這麼編排你爺的嗎?當初是分家,怎麼是趕你們出來?那不是你娘死活鬧著要分家,我怎麼會趕你們走呢?”
姜蘭氣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求助的看向姜荷。
可是,剛剛反駁的最厲害的姜荷,這會卻是沉默了下來,一言不發的,急的姜蘭拉著姜荷的袖說:“小荷,你說。”
在姜蘭的心里,妹妹更厲害,更會說。
“呸。”姜花看不過去,方翠英子綿,除了哭,肯定不會告狀,但看不過去,大聲道:“蔡婆子,你唬誰呢,當初是誰在大雪天就將們娘幾個趕出家的?連小荷快燒沒了,都不舍得請個郎中。”
“大雪天的,你們姜家就沒管過翠英們娘幾個的生死。”劉敏也站出來開口,以前,以為姜松沒了,和吳春,也愿意幫方翠英娘幾個,現在,姜松回來了,劉敏覺得這事,必須說清楚。
張秀也站了出來說:“就是,翠英好不容易在鎮上找到的漿洗房的活,還被你給鬧沒了呢。”
“今兒個這事,也說不清楚,一個冬天,過年都沒給一點糧食,昨天突然又是帶又是帶米的去翠英家,誰知道安的什麼心。”姜花嗤笑著,就差直接說蔡婆子為了銀子賣兒媳婦了。
姜栓柱臉上臊得慌。
姜貴鎮定的回道:“這件事就是一個誤會。”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見一輛馬車來了,下來一個婆子,沖上前,嗓門也大,說:“蔡婆子,明明說好的是你那個寡婦兒媳婦沖喜,怎麼變一個丫頭片子了?”
那婆子的話一出,村里的人哪還能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大家看蔡婆子和姜栓柱,都覺得他們做的太過份了。
“向媽媽,這事是誤會,誤會。”蔡婆子討好的笑著說:“當初不就是說好我兒姜珠沖喜的嗎?向媽媽是不是弄錯了?”
蔡婆子朝著向媽媽使眼,可向媽媽是誰?錢夫人邊的嬤嬤,這事,他們錢家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夫人說了,一定要讓蔡婆子一家都吃點苦頭。
“我能弄錯嗎?”向媽媽厲聲喝斥道:“我家老爺這會還沒醒過來,要是有個什麼,你負責得起嗎?”
“那,我把我兒接回來,這……就算了吧。”蔡婆子想得好。
向媽媽眼眸一沉,可是知道,昨兒個,老爺就破了那丫頭片子的,抿著說:“沖喜的事,哪怕錯了,也不能算了,我家老爺金貴著呢,我家夫人說了,你弄錯了人,得賠銀子。”
蔡婆子哭天喊地的,可是沒有用,向媽媽帶著幾個家丁,連恐帶嚇的讓蔡婆子吐出了十兩銀子。
“娘,不管怎麼樣,弟妹都是你的兒媳婦,是小蘭們幾個的娘,更是二弟的媳婦,珠兒更是你的親兒,你怎麼能這麼做的,我真是沒臉讀書了。”姜貴一臉失的看向蔡婆子,甩袖離開。
蔡婆子的哭聲一頓,看著兒子失的眼神,心慌了,還想當秀才娘呢。
下一刻,蔡婆子哭得更慘了,姜栓柱從路邊檢了一竹枝,朝著蔡婆子狠狠的打了下去。
姜栓柱這可是下死力打,打得蔡婆子哭天喊地的,可姜栓柱一點都不心,這婆娘辦事太不行了,姜家的臉,都被給丟了。
姜栓柱著蔡婆子向姜松道歉。
“老二啊,娘,娘以為你沒了,這不是替你幾個孩子著想嗎?”蔡婆子自己都說得心虛,眼淚鼻涕一嗒的朝著姜松看去,說:“老二啊,你可得原諒娘啊,不然的話,娘,娘就給你跪下。”
蔡婆子作勢要跪下。
姜松連忙拉著方翠英往旁邊站著,他說:“娘啊,我可當不直您這一跪。”
蔡婆子眼淚吧吧的看向姜松說:“老二啊,回家吧,娘知道錯了。”為了以后姜二能掙回來的銀子,蔡婆子可是徹底的把臉面都豁出去了。
“娘,既然都已經分了家,那就這麼著吧,以后,我們過自己的小日子。”姜松是真的心寒了,他這還沒死呢,親爹娘就將他媳婦孩子在大雪天趕出去不說,還想將他媳婦送到別人家里做小妾。
“不行。”蔡婆子還想像從前那樣拿姜松,可是姜松不吃。
一旁的姜栓柱嘆了一口氣道:“老二啊,一筆寫不出兩個姜字,既然你回來了,那就回家,住在外邊像什麼樣子,你娘這事辦得糊涂,我要是知道,肯定不會讓這辦的,你放心,你們回家后,你娘絕對不會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爹,我不瞞你,我在金臺縣,還欠著郎中十兩銀子。”姜松這話一出,一直想要他回家的蔡婆子,頓時就不哭了,呆呆的看向姜松問:“你欠人家銀子,人家還能讓你回來?”
蔡婆子總覺得,姜松這話是假的。
“我報了我的名字,住在哪里,郎中又到衙門報備了,這才讓我回家的。”姜松這話說的極為的鎮定,說:“郎中說了,要盡快將銀子還回去。”
“老二啊,既然分家了,那這銀子,娘可不管。”蔡婆子確定了姜松話語的真實,立刻就倒轉了話頭,說:“雖然分家的時候你不在,但,分家了就是分家了。”
蔡婆子的態度很明顯,反正就是沒銀子,剛給向媽媽十兩銀子,已經夠心里在滴了,這要是再拿出十兩來?
不行,打死都不行。
“老二,你說實話,你的,好了嗎?”姜栓柱的目看向姜松,關切的說:“爹擔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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