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斗篷後江北然頓時覺神一震,那些剛纔還不停肆無忌憚衝撞他的靈也突然收斂了許多,沒有再一腦的往他上撞。
“多謝婆婆。”
胥梅英裂開笑了一聲,剛要說些什麼,眼神中卻突然出一陣,“江大師,接下來恐怕會有些危險,你先退到仙翁邊爲好。”
雖然不知道胥梅英說的危險是什麼,但江北然最大的優點就是聽勸,所以二話沒說,直接就退到了谷良人後。
“江大師。”
這時谷良人突然開口喊道。
“仙翁有何吩咐?”
“等會兒恐怕會有很大的靜,若是你佈下的陣法不夠嚴實,恐怕會將那些玄聖招來。。”
明白谷良人意思的江北然點點頭,回答道:“放心,只要有我在這,就不會讓這裡的任何靜傳出去。”
“不愧是江大師,有你這句話,貧道便安心了。”
“說來谷仙翁你對……”
“轟!!”
就在江北然打算問問谷良人這三途川的事時,一陣劇烈的炸聲突然從他後傳來。
不,準確的說不是炸聲,而是一種什麼東西被撕裂開來的生意。
回過頭看去,只見半空中竟憑空出現了一條裂,渾纏繞著各種鬼氣的大虎幫著詹黟道人將一羣面部扭曲到極致的靈魂給引了出來。
‘好傢伙……還真給抓回來了啊。’
在江北然原本的想象中,將三魂七魄抓回來這種事更多應該是意識形態上的,就電視劇裡那種“咪咪麻麻轟。”一頓念,然後把魂給召回來。
但想不到詹黟道人說的抓魂,竟然是真的抓回來,理意義上的。
“也不對……理應該解釋不了這玩意兒。”
在江北然心瘋狂吐槽時,詹黟道人用有些虛弱的聲音喊道:“胥老太,接下來可就給你了,這時候你說你之前都是吹牛可來不及了。”
“呵呵呵。”胥梅英駝著背笑道:“老婆子從不騙人。”
說完還特意看了江北然一眼,彷彿在表示我說我孫很漂亮也是真的一樣。
不過這回江北然並沒有在心裡吐槽,而是開始回憶之前胥梅英和詹黟道人說過的話。
之前詹黟道人說要將玄聖的三魂七魄抓回來時胥梅英先是表示了不屑,認爲不可能,但在發現詹黟道人是認真的後便表示如果他真能抓回來,那安這些靈魂的事就給了。
江北然還記得詹黟道人說過,三魂七魄無神無智,本無法影響,所以對胥梅英的話也是半信半疑。
就在江北然回憶著兩人的對話時,一陣令他皮疙瘩都瞬間起來的歌聲突然傳他耳中。
‘臥……槽!?’
江北然的皮疙瘩之所以會瞬間起來,並不是因爲這歌聲有多嚇人,而是好聽到他皮疙瘩都起來了。
作爲曾經的皇帝,各種歌姬表演江北然聽過不,每一個都是名一方的才,歌聲也的確十分人。
但此時此刻,江北然覺得就算將那些歌姬全部綁在一塊也比不上這個歌聲來的讓他震撼。
而他之所以要大呼臥槽,原因也很簡單。
發出這天籟之音的不是別人,正是胥梅英。
‘違和太強了啊!!!’
胥梅英的外形就是那種很普通的老婆婆,街道上一抓能抓到一大把的那種,但就是這樣一位看起來完全不起眼的老婆婆,卻唱出了讓江北然靈魂都到衝擊的歌聲。
這違和真的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但違和歸違和,但只要閉上眼睛,江北然就有一種靈魂到了洗滌的覺。
明明這首歌沒有任何歌詞,可就是能勾起江北然的種種回憶,一時間甚至覺有些鼻酸。
再睜眼時,江北然發現那些原本面容無比扭曲的魂魄也都安靜了下來,不再拼命反抗大虎,而是出了一種嚮往的表。
‘果然是玄聖們的魂魄。’
在這些魂魄的面容不再扭曲後,江北然瞬間就清晰認出他們正是在那場昔村犧牲的潼國玄聖。
“厲害啊,婆婆,我服了,你真是我親婆婆。”看到這一幕的詹黟道人明顯也是真的驚了,朝著胥梅英一頓拱手。
不過此時胥梅英全心都投了歌唱之中,完全進了忘我的境界。
眼看著那些玄聖魂魄越發安定,江北然開口問道:“仙翁,這可算功了?”
“小往大來。”
“吉象?”
“非也。”
‘我非你馬勒個***’
江北然自認也是懂卜卦之人,好不容易猜到了一次谷良人口中的“謎語”,結果卻給他整這個。
“小往大來,天地萬通,莫非不是吉兆?”
“小往大來,亦有以小博大之意,其中自有風險相隨,稍有不慎……”
正當谷良人在解釋著卦辭時,天空中突然又裂開了一道巨大的裂。
不等江北然問這是怎麼回事,就見那些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玄聖魂魄再次瘋狂起來。
不過這次他們並沒有攻擊大虎和詹黟道人,而是雙手抱頭瘋狂嘶吼,彷彿承著巨大的神痛苦。
“咳!”
就在玄聖魂魄們嘶吼之時,原本正在歌唱的胥梅英也是猛地咳出了一大口,一雙眼睛竟只剩下眼白,彷彿魂魄正在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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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這時谷良人懷中橘貓了一聲。
“護法!”
谷良人說完立刻從乾坤戒中拿出算盤去到了胥梅英旁。
於淑穆聽到後也立即跟上,玉面上兩條又卷的眉皺起,表達著沉重的心。
但江北然卻是差點笑出聲。
實在是這面太他笑點和萌點了。
當谷良人和於淑穆一起護住胥梅英後,胥梅英的兩顆眼珠才逐漸翻了回來,調整氣息後再次開始歌唱。
和的歌聲讓那些玄聖魂魄再次冷靜下來了一點,可也僅僅只是一點而已,他們仍舊在痛苦的哀嚎著。
“江大師,用法寶!快!”
就在江北然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時,遠剛緩過勁來的詹黟道人大聲朝著他喊道。
江北然先是一愣,然後立即反應過來詹黟道人口中的法寶指的應該就是那些能讓人起死回生的寶。
“好。”
應了一聲後江北然從乾坤戒中從各位玄聖那收集來的復活類法寶一起拿了出來。
雖說復活類法寶在大多數修煉者眼裡都是非常肋的法寶,不然也不會將它評定爲黃級,但這卻毫並不影響它的稀有度。
要不是這次全玄龍大陸的強者都聚集在了淵城,想要搞來這麼多復活類法寶還真不容易。
而作爲這場“復活大典”的主持者,江北然順理章的將這些法寶全部收下,當然,只是借用,用完要還的。
將一件件復活法寶拿出放置於各位玄聖首上,江北然開始誦唸咒語,將這些復活類法寶一個個開啓。
片刻後,一道道金沖天而起,要不是江北然早就設下北霧陣藏這裡,恐怕馬上就會引起全淵城的注意。
再想起谷良人剛纔那句“等會兒靜會很大。”江北然只想說一句。
‘預言家,刀了。’
隨著一道道金沖天而起,那些嘶吼著的魂魄不再迷茫,開始被這些金引領著朝他們各自的走去。
‘有戲!’
看到這一幕,江北然就知道這些復活類法寶並不是沒用,而是之前本就沒用對。
只要給它創造出理想的環境,它還是相當給力的!
可就在那些魂魄一步步朝著自己的走去時,半空中那道裂中突然涌出了大量紫的霧氣,彷彿一隻只大手般要將這些魂魄重新拉回去。
但復活類法寶也不是吃素的,它們紛紛出一條條金的鎖鏈纏上了魂魄,再次開始將它們往回拉。
就這樣,一邊是紫的大手,一邊是金的鎖鏈。
被兩方拉扯的魂魄們彷彿下一秒就要被撕兩半,但很快,求生的慾佔領了上風,這些魂魄開始出雙手握住金的鎖鏈,拼勁全力往自己的開始前進。
果然是“唯有盡力自持,方不致癲狂……”
‘絕對預言家,刀了吧。’
“咳咳咳!”
然而就在事開始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時,胥梅英連咳出好幾大口,原本就看起來消瘦的子變的更加虛弱,彷彿風中殘燭一般。
“不行了……老婆子我盡力了,剩下的只能靠他們自己。”
跪倒在地的胥梅英一邊搖著頭說道。
“已經很厲害了,貧道從不知道你竟然還會這一手。”
聽著谷良人的誇獎,胥梅英笑道:“我就當真的信吧。”
失去了胥梅英歌聲的加持,那些玄聖魂魄的狀態明顯變的不再穩定,全忽忽現的,彷彿隨時都會消失。
“啊!!”
片刻後,一個面容重新變回扭曲模樣的魂魄慘一聲,鬆開了抓住金鎖鏈的手,被那紫的大手給抓回了裂中,沒了影。
“這……”
眼看著復活就要功虧一簣,急之下江北然朝著遠喊道。
“大虎!試著幫幫他們!”
大虎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但既然恩公都發話了,就算不知道怎麼辦,也要想辦法拼一把。
“道長,我能去幫著那些魂魄往前走嗎!?”大虎看向詹黟道人問道。
詹黟道人其實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況,雖然他以前也幫人復活過,但場面和現在比起來簡直是過家家。
在進行了短暫的思考後,他堅定的搖頭道:“不行!復活一事只能靠他們自己的意志,你去幫他們的話,就算魂魄回到了裡恐怕也要廢。”
說著詹黟道人看了眼半空中撕開的裂口,握拳道:“你……試試去去擋住那個三途口吧,別撐,實在不行就退回來!”
“好!”
大虎答應一聲後立即飛向了半空,散發出裡所有的鬼氣將那三途口給擋住了大半。
然而這三途口的力量遠超大虎想象,僅僅片刻後他就覺到自己的鬼氣被迅速消耗一空,若是再擋下去,恐怕就會被吸三途川中。
而以他現在這個狀態被吸進去的話,恐怕就再也回不來了。
但爲了恩公,大虎卻是沒有毫退意,嘗試著再次凝聚起更多的鬼氣。
“大虎!讓開!”
意識到大虎要拼命的江北然直接飛來到大虎邊,用神力將他一把推開。
“恩公!我還可以再拼一下的!”
大虎強撐著幾乎要崩潰的靈朝著江北然喊道。
“你已經做的夠好了。”江北然說完指向玄聖魂魄那邊道:“你看。”
朝著江北然所指的方向看去,大虎發現在他堵住三途口那片刻的時間裡,玄聖魂魄已經朝著自己的方向前進了一大段距離,眼看著就要回去了。
但就是這麼幾步路,卻又有好幾個玄聖魂魄在慘中被再次抓回了三途川。
這一幕雖然看的江北然非常不甘心,但也沒有任何辦法。
終於,在五個玄聖魂魄被抓回三途川后,其餘魂魄全部回到了自己的裡。
同時三途口也在魂魄全部回到自己後緩緩消失,天空也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呼……”
雖然沒能將所有魂魄全部召回來有些憾,但終究還是功了更多。
“抱歉,我盡力了。”
朝著那幾魂魄被抓回去的玄聖首鞠了一躬,江北然很是憾的說道。
他是真的很想將這些在昔村一戰中不顧的玄聖都救回來,奈何復活實在不是他所長,能做到這一步他真的已經是發所有力量了。
重重的嘆了口氣,江北然看向那些魂魄已經回到自己的玄聖再次說道。
“唯有盡力自持,方不致癲狂。”
到這一步,他就真的什麼忙也幫不上了,只能靠這些玄聖自己的意志力。
只要過這最後一關,他們就能活過來!
這時幾位鬼修也來到了江北然邊,看著胥梅英只能用枯瘦來形容的,江北然關心道:“婆婆,您沒事吧?”
胥梅英聽完苦笑了一聲道:“雖然我想說沒事來安你一下,但怕你以後再來找我幫玄聖復活,所以我只好實話實說了,我很不好,道行也損的厲害,這次回去恐怕是要養上好一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