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的心思,花永自然不能不知道。
但是,花永有他自己的考量。
所以,面對族人的著急,花永只冷沉的警告的看了他們一眼,示意他們不可輕舉妄。
等制住族人后,花永的視線落在了歐啟宇的背影上,死死地盯著歐啟宇的背影,想要看看他是不是有一點的遲疑。
畢竟,歐啟宇這個關頭回來,實在是太過巧合了一些,他不能不防著歐啟宇故意這樣讓他們留人。
若是一個不好,整個花家將萬劫不復。
他不能讓整個花家于這樣的險地之中。
然而,花永的眼睛都盯酸了,也沒有看到歐啟宇有半點慢下來,或者半點猶豫等挽留的意思。
眼看著歐啟宇人要走出他們的視線了,花家眾人越發的坐立難安起來。
“啟宇啊——”
這時候,還是有個族人忍不住了,出聲喊了。
然而,歐啟宇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并且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花永見狀,深吸一口氣,出聲了,“啟宇!”
花永想,自己都開口了,歐啟宇總得回轉吧?
可,沒有。
久久都沒有。
直到有下人匆匆跑過來,道:“家,家主,歐……爺他已經出府了。”
花家人一聽,這下全都坐不住了。
他們甚至都忘記了他們今日聚集在一起的目的,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能讓歐啟宇這麼離開。
開玩笑,他們花家想要跟歐啟宇弄好關系有多難?
想要讓歐啟宇搭理有多難?
更別提歐啟宇主回來花家了。
這回來了,往后想要他手中的產業還會難嗎?
所以,這次花家人倒是十分的一致,包括花永,全都朝著門口追了去。
花家人追出去的時候,歐啟宇已經上了馬車,并且立刻要駛離。
花家人也不管臉面不臉面的,直接去攔車,阻止馬車發。
“啟宇,既然回來了,就別走了,住下吧。”花永也能屈能。
當初歐家的那點財富,他都可以能屈能了,更何況是如今歐啟宇那偌大的財富?
而馬車里,歐啟宇的表早就不是之前的慵懶。
此刻,歐啟宇的眼里如同蒙上了冰渣,冷得駭人。
坐在那里的歐啟宇,甚至都沒有要掀開車簾的打算。
“我如今改變主意了,不想回花家住了,你們都讓開。”聲音冷漠,不近人。
然而,歐啟宇越是這樣,花家人就越是放心。
也更加的賣力了。
然后,花永道:“啟宇,你要如何才愿意回花家?”
說完,花永又立刻道:“這樣,我讓你上花家的族譜,記在你嫡母名下,你看如何?”
在花永看來,這是一個極力的條件。
因為,一個外室子能夠一躍為嫡子,是多人求都求不來的。
而馬車里,歐啟宇聽到花永這話的時候,眼底滿是戾氣。
他花永真以為自己會稀罕花家嫡子的份?
可笑至極。
他,生是歐家的人,死是歐家的魂,想讓他花家人,那絕不可能。
不過——
倒是能夠利用這個機會,收回一點的利息。
思及此,歐啟宇道,“讓我回花家住也行,花家主休妻,我便回來,如何?”
花永一聽歐啟宇這話,臉一變。
江氏,他是絕對不可能休的。
哪怕只是一個庶出聲,可的父親也是戶部尚書。
有那麼一個岳父,他是作死才會休妻。
可,江氏不休,歐啟宇卻必須回花家。
思及此,花永道:“這樣吧,你要是不愿意看到你嫡母,我就讓你嫡母先回去娘家住一段時間,等你在花家習慣了,再讓回來如何?”
“呵——”
歐啟宇冷笑。
不過,花永不休妻,在他意料之中。
而且,他也沒有真的想要花永休妻。
江和靜和花永本該被綁在一起,兩個都是險小人,天生一對。
要是讓江和靜被休了,豈不是太過便宜了?
聽到歐啟宇的笑聲,花永臉微沉。
就在花永以為今日怕是留不住歐啟宇的時候,歐啟宇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當初我被趕出家門,是因為江和靜說我傷了他兒子,那麼,今日讓我回來,必然得讓我將人真傷一次才行,花家主覺得如何?”
說著,歐啟宇繼續,“當然,花家主要是不愿意,這事就當我沒有說過。”
花永的臉微變。
當初,江氏說啟宇用匕首割傷了他的嫡子。
他明知是嫡子自己不小心割傷的,但是因為對歐啟宇的不喜,也沒做聲,最后任由江氏將他趕了出去。
這次——
“來人,去將大爺找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花永永遠是一個為了利益心狠手辣的人。
是夜。
牢房里靜悄悄。
不過,看守宋瓊冰的衛軍卻還是不敢有半點的松懈。
不為別的,只為前日夜里,他們整個牢房的人都被撂倒了。
好在,沒有出現什麼紕。
可,宋瓊冰是皇上重點關注的對象,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然而,就在衛軍出現在宋瓊冰邊時,卻忽然腳一,然后倒在地,徹底的失了知覺。
衛軍才剛倒下,牢房門口就出現了一個黑影。
此人,赫然就是齊天昊。
原來,那日莫問來時的那個黑影就是齊天昊。
齊天昊安排好了邊關的事,在邊關的事沒有后顧之憂后,齊天昊就一路往回走。
只是期間也耽擱了一下,所以回京時,也過去了大半個月。
還沒進城門,就接到宋瓊冰被關刑部大牢的消息,便直接往刑部大牢來了。
只不過,齊天昊不準備這麼快暴自己,所以此時還沒有出現在人前過。
宋瓊冰看到齊天昊的時候,臉上帶笑,從地上站起來。
齊天昊拿著鑰匙開了牢房的門,然后將宋瓊冰攬懷中,“苦了你了。”
若非堅持,此刻早就出去了。
宋瓊冰聞言,卻笑道,“行了,為了我早日離苦海,咱們快點行吧。”
對來說,引魚上鉤才是最要的,苦不苦的,這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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