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臣子有些咄咄人,“納辛雖是輔政大臣,更是當今國丈。皇上不徇私,秉公辦理,誰會議論皇上長短?”
崇善也附和:“皇上是圣主明君,不當忘了老祖宗留下的圣訓,皇后娘娘賢良,自然能明白皇上的難。天底下做阿瑪的心都是一樣的,奴才的兒亦是皇上貴妃,若奴才有貪贓枉法之,必自請下獄,不勞貴主兒掛心。”
皇帝聽了,臉上出一點微微的笑意。這種笑似乎沒什麼容,卻又讓在場的臣工戚戚然起來。
貴妃的父親參了皇后的父親,這件事從大義上來說并沒有什麼錯,但當真開了皮,出了骨,就沒有半點私心麼?皇帝不說,那說還休的一淺笑,足以讓眾臣工咂味道了。這些穩坐高位的人,沒有一個是傻的,最后自有人出來打圓場,馮河道:“皇上,臣有異議。眼下烏梁海部,正協助天干地支六衛攻打車臣汗部。納辛掌管烏梁海,倘或就此將他收監,只怕會令烏梁海部軍心。”
皇帝調過視線來,“那依你之見,應當如何?”
馮河道:“加派人手看管即可,就算下了大牢,牢里頭也有的是法子同外頭聯系。皇上不念他是國丈,總要念一念納辛長子常年駐守吉林烏拉的功勞。”
這席話給了皇帝很好的臺階下,也適當避免了君臣之間出現巨大分歧。最后自然準了馮河奏請,崇善一時也無話可說,皇帝跪安后,便率眾退出了養心殿。
事兒越來越棘手了,皇帝坐在那里,腦子里思緒紛雜。今兒只是羅列了十大罪狀,再過兩天,還會有二十宗、三十宗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到時候又當如何自呢?
他長嘆,下了腳踏,從西暖閣里出來。才邁出門檻,便見嚶鳴站在東暖閣檻前,臉上神慘然,想必他和諸臣的晤對,都聽見了。
秋風蕭瑟中,他拽著她,目光沉沉“阿兮,彆鬨了,跟我回宮。”“回宮?你可捨得許我東宮之主?”“朕把這天下萬裡山河都許你。”
唐可兒一度覺得,宅鬥宮鬥很無聊,有吃有喝,過自己小日子不好嗎?為個男人鬥來鬥去,是不是傻? 可真的穿越了,她才發現,爭不爭寵,鬥不鬥爭,根本不是自己說了算。 權傾朝野的十王爺,兇殘冷酷,而且,不近女色,娶了老婆,守活寡,而唐可兒就是那悲催的那個。 然而,說好的不近女色呢?寵的那麼高調,害她成為眾矢之的,她該不是嫁了個禍水吧? 哦,不,她嫁的是個妖孽,王爺喝了酒,還會變身?這冷冰冰的蛇是個啥? 十王爺:“看到本王真身的,隻有死人。” 唐可兒:“不死行不行?” 十王爺:“行,留在本王身邊,敢跑,就吃了你。” 唐可兒:“呃……”
徐月穿越了! 穿越的第一天,她爹垂死病中驚坐起:吾乃堂堂金丹真人! 穿越的第二天,任勞任怨的娘親,沖她爹甩手就是一巴掌:你要是我艦船上的兵我早特麼一槍斃了你! 第三天,憨厚內向的大哥忽然暴起,力大無窮,喉嚨裡發出吼吼的非人吼叫,見人就咬! 第四天,不小心腦袋磕在桌角上昏死過去的姐姐醒來之後就喜歡撿棍子蹲灶房裡“咻咻”的比劃著什麼,嘴裡念念有詞,似乎是某種古老的咒語…… 就在徐月覺得自己已經夠慘時,隔壁快嗝屁的大爺告訴她:“自董興入京以來,天下群雄並起,佔據州、郡者多不勝數,又逢天災,民不聊生,餓殍遍野......” 徐月看看屋內面目全非的家人,又看看外頭屍橫遍野的慘像……她不活了行不行! PS:無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