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浮起一點笑意,他在跟前常笑,但在大庭廣眾下時,這些溫膩的東西都收斂起來,他還是那個克己自制的皇帝。
手爐在懷里扣著,他沒有再說什麼,轉便下了丹陛。前的人簇擁著他上了肩輿,短促的擊掌聲響起,肩輿出坤寧門,杳杳向南去了。
嚶鳴輕舒了口氣,真的,這樣的日子再也沒有其他奢求了。一直很激上蒼,在娘家時父母疼,兄弟姊妹和睦。出了閣,遇上一個不會說好聽話,但實心實意對的男人,這是上輩子做了多好事才換來的福氣!
正因念這份福氣,后來見了后宮那些嬪妃也沒有發難。康嬪戰戰兢兢總在覷臉,發現了不過一笑,“怎麼,我臉上有東西?”
“不不不……”康嬪擺手不迭,“奴才是瞧娘娘今兒氣很好……”想認錯也無從認起,康嬪只好東拉西扯,笑著。
嚶鳴沒再搭理,皇帝先行一步帶領王侯重臣敬賀慈寧宮,文武百便在午門外行禮。這會子他移駕太和殿,蒙古王貝勒及藩屬國使臣朝賀去了,便率后宮所有嬪妃向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行三跪九叩大禮。
橫豎所謂的慶賀禮,就是低位向高位逐層磕頭道喜。從慈寧宮出來,皇帝已在乾清宮升座,又率眾人進乾清宮過禮,最后才著皇后升坤寧宮,由春貴妃率所有嬪妃及公主、福晉、命婦等向道賀。
冗長的禮儀規矩很讓人乏累,但這樣場合,必須繃直脊梁,不能有半點錯。
坤寧宮正殿既深且廣,坐在地平寶座上朝外看,穿過朱紅的三六椀菱花門,外頭是漫天飛揚的大雪。薩滿在抑揚頓挫地念著祝禱詞,卻到惆悵,這麼大的雪,他可怎麼帶踏雪游園……
亡國前,慕容妤是宰相嫡女,錦衣玉食奴仆成群,戴著金湯匙出生,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女。亡國後,她成了鎮北王的通房。這位鎮北王恨她,厭她,不喜她,但她也得承受著,因為全家人的安危都掌握在他手上。然而在跟了他的第五年,慕容妤重生了。回到她明媚的十五歲,這時候,威懾四方的鎮北王還隻是她宰相府的犬戎奴。未來的鎮北王掰著手指頭細數:大小姐教他練武,教他讀書,還親手做藥丸給他補足身體的虧損,噓寒問暖,無微不至,把他養得威風凜凜氣宇軒昂,他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隻想借這棵大樹靠一靠的慕容妤:“……”她是不是用力過猛了,現在
謝晏和作為一個被當朝太子退過婚的貴女,人生陷入了死局。 前未婚夫:太子 敵人:太子妃 敵對指數:不死不休 好在,這盤死棋被謝晏和盤活了。 現任是皇帝,盟友是公主,她重新走出了一條通天大道。 這就是個披著宮斗皮的老夫少妻的甜寵文。
太子嬴風假模假樣替三弟搜救未婚妻顧家嫡女,結果一無所獲。 遂冷冰冰蓋棺定論:顧今月“已死”。 事後,一向冷血恣睢的太子殿下破天荒地寬慰傷心的三弟:“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 顧今月重傷後失憶,她的夫君嬴風說會幫她想起一切。 “你從前眼裏只有我一人。” “無論我做什麼,你從不推卻。” “唯我是從。” 她紅着臉結巴道:“真、真的麼?” 嬴風握緊她的手,笑得意味深長。 當晚嬴風坐在顧今月床頭,黑瞳貪婪地描摹着毫無防備的睡顏。 驀地俯身湊到她耳邊低笑道:“假的,我也會變成真的。” 顧今月毫無所覺。 直到某夜她從夢中驚醒,記起一切。 她不是他的妻,而是他三弟曾經的未婚妻。 【小劇場】 顧今月捂住懷胎三月的小腹,一隻腳還沒來得及逃出大門。 身後傳來嬴風漫不經心的笑聲。 “嬌嬌,你方向走反了,我在這兒呢。” 忽然被人攔腰抱起送進裏屋,她聽見了刺耳的落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