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公爺領頭給祖宗磕頭,才磕了一半,聽見門外小廝進來傳話,說薛公爺福晉來了。
側福晉遲遲瞧了福晉一眼,“才下的旨意,人就登門了,這回八有說頭了。”
福晉嘆了口氣,“無事不登三寶殿,當初是他們把娘娘送進宮的,這會兒封了后,這是來看收了。”一面說,一面起往前去了。
薛福晉坐在圈椅里,低著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福晉從廊下過來,過菱花窗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自己一現,薛福晉立刻換了一張笑臉,說:“我才剛從梅翰林家回來,走到半道兒上聽說宮里下旨了,特來給你們道喜。”
福晉還了一禮,“同喜同喜,娘娘是您的干閨,眼下孩子出息了,也要謝謝福晉當初的舉薦。”
這是在打薛福晉臉,關于那頭使勁兒把嚶鳴送進宮的仇,齊家即便到了現在還記著呢。但薛福晉并不放在心上,他們怨恨由他們怨恨去,今天來,只是來給他們提個醒兒。
“們姐兒倆上輩子八是一對雙伴兒,原就是那麼好的,現如今走了同一條路,我這會子想起先皇后來,心里針扎似的疼。娘娘是我們的干閨,我和干阿瑪拿當自己孩子,眼下登了高枝兒,我們也放心了。只是這皇上,倒不像從前了,這頭冊封娘娘,那頭在朝堂上頻頻敲打我們老爺,真應了人走茶涼這句話。我是想著,你們不日要進宮謝恩的,見了娘娘替我帶個好兒,也請得了機會,在皇上跟前言幾句。”
福晉是個沉得住氣的,著手絹慢悠悠道:“您倒忘了,后宮不得干政,朝堂上的事兒,娘娘怎麼好開口呢。況且同皇上,得怎麼樣咱們尚不知道,只怕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力。”
“話不是這麼說。”薛福晉笑了笑,宮里的向,他們時刻都關注著,“皇上幾次三番賞娘娘一同進膳,自是錯不了的。咱們呢,畢竟親如一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是?”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越是當了皇后,越該顧及母家存亡。這世上還沒有一個不靠母族在帝王家立足的皇后,嚶鳴為了穩住地位,保全齊家,就得先保全薛家。
福晉長長嘆了口氣,這也算人拿住了把柄,誰納公爺當初確實跟著薛派干了不糊涂事兒呢。福晉說吧,“等明兒咱們見了娘娘,一定把您的話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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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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