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道題?”
“嗯。”
“你確定你作答了十道題?”
“起碼收卷的曼施坦因教授是這麼說的。”
夜,1區303寢室中,芬格爾差些從牀上蹦起來撞到天花板,雙手後拉做了一個髖的作,裡還發出了蕪湖的聲音。
“有必要這麼激嗎?”下鋪的林年轉著鉛筆無奈地擡頭。
“十道題!我親的師弟,你知道3E考試一共就只有幾道題嗎?沒錯!就是十道!你全答出來了!”芬格爾喜上眉梢大力地拍著牀邊的鐵護欄。
“也有可能答錯,總不能作答了就百分百正確。”林年喝了一口可樂看起來顯得興趣缺缺,他似乎還對早些靈視看見的畫面很在意,正趴在桌面上對著一張白紙寫寫畫畫。
“只要你不是不懂裝懂塗畫,一般因爲共鳴而寫出的答案準確率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起碼師兄我還沒聽過共鳴之後寫出錯誤答案的,這本就是一件很難立的事!”上鋪的芬格爾盤坐著興致地給林年科普著:“比如你與龍文‘法皇’產生了共鳴,那你就必然不可能把答案寫作‘寂靜’,最大程度只有可能你勾勒龍文時出了點岔子部分濃圖和淡描的地方不太清晰,但諾瑪是一臺超級計算機,他會按照計算機庫中的標準答案與你的答案作對比,一旦相同率超過百分之八十就會判對,容錯率極大!”
“所以,這次盤口你的勝率容錯率也極大。”林年一口道出了芬格爾如此興的原因。
“不,師弟,你要知道我們共一個屋檐,師兄還是有很大一部分是爲你而喜悅的。”芬格爾眉飛舞道。
“先把笑歪的鼻子擰回來吧。”林年瞥了一眼開著的筆記本電腦上守夜人論壇上滿是詢問他3E考試的論壇私信,看起來不賭狗現在已經有些著急了。
他正準備叉掉網頁時,後臺提醒他收到了一封新郵件,發信人是諾瑪。
“師弟,應該是你課程表到了。”興頭上的芬格爾順手開了瓶啤酒又瞄了一眼他的筆記本屏幕提醒。
“卡塞爾學院大一課多嗎?比起高中如何?”林年呼了口氣把鼠標移到了郵件上。
“那你得看跟哪國的國家比,你們中國的高中還有晚自習,但日本高中下午三四點就放學了,大學生活最開始一般後面漸漸就變好了,這是常態。”芬格爾喝了口酒:“別擔心,你現在算是在學校裡讀預科班,諾瑪不會安排太繁重的課程給你的,大概就只會安排龍族譜系學、語言課、育課那些好門的課程給你。”
“其實比起文科,我對理科更自信。”林年嘟噥著點開了郵件。
諾瑪的郵件裡果然是一張課程表,裡面開篇恭喜了林年通過了3E考試,擇日績出來後會由諾瑪錄數據庫併發送一封績表到他的郵箱,再之後就是一些從明天起他將要準時準點上的課程,他將會隨一年級的新生一同上課,平時績和學分並不會記期末績點。
“我看看有哪些課。”芬格爾從上鋪探出子瞇眼看向屏幕:“古諾爾斯語、希伯來文和如尼字母...嗯,師弟你高中英語學的怎麼樣?”
“我高中教學條件不錯的,英語老師是個外教,平時我跟他正常流沒有什麼問題。”
“語言天賦不錯,那看來以後你語言課不會吃癟了,這玩意兒讓人頭疼的,但還好大多語言課學的都是死語言,不太注重語法。”芬格爾聳肩。
“死語言?”
“就是世界上不再有種族將其當爲母語的語言。”芬格爾說:“比如古突厥語,你不需要用它來日常流或者鍛鍊它的口語,你學習它只需要理解它的書面字詞意思就行了,課程最難點就是背誦那些一個個像蝌蚪或者象畫的文字符號。”
“我記向來不錯...除了語言課之外還有《龍族家族譜系學》、《求生演練》以及《八極拳》和《冷兵實戰門》。”林年拖鼠標往下一一看去:“求生演練上的是什麼課程?學校會把我們空投到惡劣環境裡進行個人求生嗎?”
“平時上課沒那麼誇張,最多教你一些求生知識以及如何在迷失方向時用天文學找到方向,但畢業考試的時候會像你說的那麼做,我記得上一屆畢業考試的學生被一艘灣流客機送去了瓜地馬拉的叢林進行爲期一個月的求生,考試中其中一項要求就是獨立獵殺一隻大型野。”芬格爾挑眉。
“大型野?”
“熊、蟒蛇、馬拉鱷什麼的,我還看見有個學員扛回來一隻活的洲豹,沒殺死它的原因是那個學員覺得它太可了想養它但被學院方駁回了,理由是擔心人安全,洲豹在學院裡的人安全!...我們學院算得上是實戰派,考試都核的,刀劍實戰課畢業時還得要求你真刀對打。”芬格爾解釋。
“這個八極拳是我知道的那個八極拳嗎?”林年拉鼠標指著屏幕問。
“八極拳嗎?我還以爲諾瑪會給你選太極拳或者,沒錯,這就是你知道的那個中國古拳法,在我們學院很多失傳、限傳的近搏鬥技法都被收錄了,有興趣你可以去圖書館看看,說不定還會找到氣功詳解。”芬格爾叼著啤酒罐上半探下來瞅電腦屏幕:“啊...果然,龍族譜系學,我就知道你繞不開這門課程,畢竟現在這玩意兒算得上是必修了,任課老師又是校長那個風貨。”
“你確定私底下稱校長爲‘風貨’真的大丈夫嗎?”
“你見過校長你就知道的形容沒有錯了,再說了風又不是什麼貶義詞,見過校長的都會打心底覺得這是一個世間罕有的老貨!”芬格爾振振有詞。
“校長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大概我明天就會知道了。”林年細細地看了一會兒課程表:“明天上午我就有一節龍族家族譜系學的課,在階梯教室跟一年級的學生一起,附錄裡還提醒我明天早上八點我需要用到的教科書都會一起打包放在我的寢室門口...真心!”
“諾瑪一直這麼心,前提是你是的朋友而不是敵人。第一節課就是校長的課,師弟看起來你今天得早點睡了,據我所知還沒人敢在校長的課上魚,就算是那個風頭正盛的愷撒·加圖索也不行,說不定明天下課後校長還會找你聊一會兒喝杯茶什麼的。”芬格爾聳肩:“下午呢?下午有什麼課?如果下午沒課的話師兄可以帶你去趕個party,party是最能融校園生活的方式沒有之一。”
“哦抱歉,我下午還有一節課是...言靈學?”林年怔住了。
“哦?”芬格爾忽然起了興趣:“看起來給你安排課程的那羣老傢伙對你報以厚啊。”
“這課程主要教什麼?超能力的一百種使用方法?”林年猜疑道。
“沒那麼誇張,我問你你這幾天在學校裡看見過有人呼風喚雨,玩火自焚嗎?”
“師兄你的語修辭真應該好好練練了。”
“你沒抓到重點!”芬格爾擺了擺手:“重點在於在學院範圍沒有人能隨意釋放言靈!”
“規矩?”
“規矩是可以打破的,但老傢伙的‘戒律’不行,據我所知在建校以來還沒有哪個狠貨能衝破‘戒律’強行釋放言靈!”芬格爾灌了口啤酒靠在牆壁上:“我知道師弟你有很多疑問,但這些東西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的,想了解言靈學這門課程就是最好的途徑,不是吹的當初師兄我言靈學上拿的可是首屈一指的‘A’。”
“師兄你的言靈是什麼?”
“箱底的東西怎麼能隨便說...我真廢柴言靈是什麼本不重要好吧?反正不能牛到把我的階級重新提到‘A’級就是了。”芬格爾哼哼了兩聲打了個馬虎眼又轉移話題:“師弟你的言靈是什麼?今天3E考試的時候你沒有過一種衝想開口歌唱些什麼嗎?”
“什麼?”林年有那麼一瞬間以爲自己考試時腦子開火車時構想的‘音樂屠龍’走進了現實。
“言靈是用龍文通規則引發異常現象的能力,人類想使用言靈當然就得頌唱龍文,龍文大部分音調都有些抑揚頓挫,所以念言靈的時候仔細聽覺像是在歌劇院聽歌唱家飆高音。”芬格爾解釋:“你考試的時候沒想即興來一曲嗎?”
“沒有,那時候我滿腦子都是赫。”林年搖頭。
“師弟你沒有覺醒言靈?”芬格爾表有些古怪。
“這很奇怪嗎?”
芬格爾點頭:“是奇怪的,畢竟是個混種都該有屬於自己的言靈,就算是沒有破壞和明顯干擾現實特徵的,類似富山雅史的‘催眠’那種也算是言靈!你統都有提階至‘S’了,怎麼可能沒有言靈。”
“但我的確沒有。”林年停下了手上在白紙上的作,絞盡腦的回憶考試時的場景,真沒覺得那時候自己有曲興大發想要高歌什麼東西的衝。
“沒事,可能是靈視衝擊還不夠,也有可能是你現在統覺醒的有些緩慢,說不定過幾天你吃著火鍋唱著歌,走在路上就即興高歌一曲了,放心如果那時候你旁有其他學生或者教授他們不會把你當神經病的,反倒是會爲你高興甚至替你鼓掌...嗯,前提是沒有人錄下來發到論壇上。”芬格爾寬:“說起來師弟你靈視的時候看到什麼了?”
“一些...有的沒的東西。”
“如果是不太好的驗忘了就好,靈視這種東西本來就跟做夢一樣模糊得很,來得快去得也快,說不定上午考試下午啃豬肘子的時候就忘了。”芬格爾說。
“但師兄,我說過了,我記一直很好。”林年放下了鉛筆輕聲說。
芬格爾從上鋪探頭出來,看見了桌上放在筆記本前的那張白紙,在看清紙上容的時候他愣住了。
林年面前的白紙上畫著的是一個漆黑的囚籠,窗外雪丘的曲線若若現,在牢籠中跪坐著一個孩,而孩的側臉,鉛筆勾勒出的線條和而清晰。
我叫孟川,今年十五歲,是東寧府“鏡湖道院”的當代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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