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如寧難以置信看著對面的衛三：“你剛才說什麼？”

“干干。”衛三重復一遍。

廖如寧看：“衛三, 你從哪聽來的消息？”目中甚至突然帶了點質疑，覺得衛三調查他。

他和霍宣山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過打黑賽的事。

“……我。”衛三反手指了指自己，“低頭。”

悄悄掏出一張面, 示意廖如寧看。

但廖如寧已經先為主：“還想冒充低頭？先把聲音改得像一點行不行？想勾搭我？我不吃你這套。”

衛三：“……”

打開腦，用黑廠賬號給他發消息。

向生活低頭：“之前在黑廠沒看出來你這麼自信？”

廖如寧見到腦消息, 愣住半晌, 才探頭盯著衛三，宛如對暗號：“你, 真是低頭？”

霍宣山一直說低頭可能是散學S級單兵, 他也覺得低頭像, 怎麼突然變同校的校隊總兵了？

“不然？霍宣山是西西吧？”衛三問他，“那天在星艦上, 我認出你們, 后面忘記說這件事。”

“他回家了, 晚上過來。”廖如寧終于相信衛三就是向生活低頭，“你……說話聲音不是這樣，之前裝的？”

衛三了自己脖頸：“最近變聲了，我以為你們是散學單兵。”

“我們還以為你是。”廖如寧想起衛三在港口做的事，“難怪你作的這麼悉。”

衛三：“……有些話直接說出來不太好。”

“做人要直接，不能虛偽。”廖如寧知道衛三是認識的人, 也放松下來，“我廖如寧就是這樣一個真實的人。”

衛三：呵呵。

“原來說自己牛的人是你。”廖如寧終于把向生活低頭和傳聞中的衛三對上，“不愧是你，低頭。”

“你們在說什麼？”申屠坤和南帕西的生說話完, 重新過來見到廖如寧和衛三聊得熱鬧, 下意識問道。

廖如寧脾氣暴躁, 說話又毒, 一起訓練時，經常和金珂等人發生爭吵，連訓練的老師，偶爾也能被他氣厥過去，沒想到能和衛三聊得這麼好。

他一過來，衛三和廖如寧便齊齊收了聲，兩人統一想法，打黑賽的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我說錯了什麼嗎？”申屠坤看了看兩人，有些訝異，他們突然都沉默下來。

“我們在討論剛剛你和南帕西生在說什麼。”廖如寧扯開話題，“學長快說來聽聽。”

申屠坤有點不好意思：“沒什麼，之前大賽幫過，所以過來謝我。”

“學長，比賽中你幫對手？”衛三挑眉問。

“當時老師趕不過來，我就在旁邊。”申屠坤溫和道，“將來大家都要一起守衛聯邦，損失一名S級機甲單兵，對聯邦而言都是巨大的損失。”

廖如寧抬眼道：“學長，那屆我們學校出事的時候，南帕西沒有出手幫忙，反而趁勢拿到第三。”

申屠坤邊的笑漸漸落下來：“我知道，只是……”心里過不了關。

“也不是不能救。”衛三朝南帕西那邊看了一眼，“不過回報得拿回來，一句謝謝不夠。”

“不如我們在這次比賽的時候把回報拿回來。”廖如寧跟道，“做人得有來有往。”

有來有往是這麼形容的嗎？

“剛剛那個是南帕西校隊學生？衛三給你了。”廖如寧沖對面衛三道，“把報酬要回來。”

“是上一屆南帕西的主力隊員。”申屠坤解釋，“這屆換了新生，S級依次下降，現在是總兵，實力比A級強。”

“再強用的不還是A級機甲？”衛三不在意道，“報酬一定得拿回來。”

“達克里斯不能吃虧！”廖如寧跟其后補充。

申屠坤在衛三和廖如寧之間來往打量，這兩個人之前明明很陌生，為什麼他離開一會，突然……

他在心里思考半天，只想出一個詞來形容：臭味相投。

五大軍校的人吃完午飯，便自由活，可以去房間休息，也可以去訓練。而衛三和廖如寧則走到角落里，撥通霍宣山的通訊。

“面戴上。”廖如寧翻出面戴好后，對衛三道。

衛三剛戴好面，霍宣山的通訊便開了。

“你們……”霍宣山見到悉的兩張面一愣，隨即想起自己沒有戴面，下意識把通訊關了。

過了一會，霍宣山反應過來，能知道自己打黑賽的人只有廖如寧，大概是他開的玩笑，便重新撥回去。

“你在做什麼？”霍宣山皺眉看著旁邊戴著和低頭一樣面的人，“提醒過，別和其他人說黑廠的事。”

廖如寧得意：“我沒說，就是低頭，我們在演習場上了，你猜是誰？”

兩個人蹲在角落里，廖如寧的鏡頭只對準了他們倆的臉，霍宣山看不見他們上的軍服。

演習場？

霍宣山腦海中瞬間連續閃過幾個人選，這屆五大軍校的主力單兵生不多，十五席只有三人，用中型機甲的單兵只有一個人。

“昆莉·伊萊？”霍宣山皺眉道，在南帕西軍校怎麼會每周來沙都星？

廖如寧取下自己的面：“錯了，哈哈哈哈！低頭，快讓他看看你是誰。”

見到霍宣山的表，廖如寧終于平復剛才自己被下馬甲的不平衡。

衛三將面取下：“是我。”

霍宣山看著眼的校隊總兵：“你……衛三？”

他驚訝過后，再想想不是才奇怪。

長期在沙都星，每周末出來比賽，實力不弱。不過霍宣山一直以為向生活低頭是S級，而達克利斯軍校的S級他都認識，所以才會推論低頭是散學單兵。

沒想過會是超A級機甲單兵。

作同樣的A級機甲，超A和普通S級確實并不太容易區分。

“不如晚上我們出去看看帝都星的黑廠。”廖如寧升起興趣。

衛三表示拒絕：“晚上我要出去逛。”

“逛什麼？”廖如寧問。

“先看看帝都有什麼吃的玩的。”衛三現在上還有錢，可以買東西。

“那我也去。”廖如寧剛和低頭認親，怎麼也要聯絡，“西西就是帝都星人，讓他帶我們去逛。”

“我七點到演習場。”霍宣山沒拒絕。

通訊掛斷后，衛三又在群里喊金珂和應河，說一起去逛逛。

河大師：【今天晚上沒空，我們要開會討論賽場的問題。】

金家發財：【廖如寧和你一起去？小心點，這個人毒舌，看著就煩。】

衛三想起第一次互通消息時，廖如寧懟自己的話，講說話也怪氣的。

暗中討飯：【他是不是經常說你怪氣？】

金家發財：【……我都是跟你學的。】

河大師：【霍宣山很有錢。】

暗中討飯：【？？？】

金家發財：【河，你不對勁。】

河大師：【真的，他比我還有錢，而且好騙。】

‘你的好友金家發財邀請霍宣山進群’

三個人的群最上方突然顯示這麼一句。

河大師：【……@金家發財】

霍宣山莫名其妙被拉進陌生群，隨手翻了翻上面的消息，便見到應河說他有錢還好騙的消息。

霍宣山：【？@河大師】

應河遁了。

七點的時候，霍宣山從霍家回來，帶著廖如寧和衛三去帝都星最奢華的地方逛。

“那是S級機甲？”衛三仰頭一家店一排機甲。

“最普通的S級機甲。”廖如寧有點可惜衛三不是S級，他們三個組隊還好玩的，衛三下手黑，沒有條條框框。

申屠坤學長為雙S級，強是強，不然也不會一個人帶著達克利斯軍校這幾年，沒出事。但他過于正直，是典型的軍人作風，打起架來不太好玩。

衛三走進去，便被標價牌后面一長串的零閃了眼，確認了是買不起的機甲。

前后左右地圍著這臺機甲轉，甚至上手了，涂技不錯，但整來講，很一般。

衛三想起魚青飛那些七八糟留下機甲數據，雖然都是殘缺的數據，但依然可以看到那種結構。而這架……整看起來并不協調。

店的機甲，都看了一遍，很快失去興趣，全不符合心中對S級機甲的期。

至在沙都星廣場上，見到黎澤校那架替代機甲，都覺得驚艷，是S級該有的樣子。

“只是一些普通機甲師做出來的品，軍校生不會用這個。”霍宣山站在旁邊道。

帝都星有錢人不，有些知沒有S級的人對這種機甲有執念，雖用不上，但會買回去收藏。

三人從店出去，往里走。

“低頭，之前我還擔心校隊總兵出差錯。”廖如寧手搭在衛三肩膀上，哥倆好道，“既然是你，就不擔心了，到時候拿出你不要臉的風格，弄那幾個總兵。”

三個人站在一起說話談，一點陌生都沒有。

黎澤和友人從餐廳出來，見到的便是這麼一幕。

一開始他最先見到衛三，再加上旁邊兩個男生，下意識以為是金珂和應河。但他們倆今天要去開會研究賽場環境，再仔細一看是主力員另外兩個。

黎澤呼吸一窒，他上戰場時都從未有過這種。

為什麼衛三又和霍宣山和廖如寧混悉了？

連霍宣山都免不了？離申屠坤被帶壞已經不遠了。

“那幾個是你學生？”友人順著黎澤目看去，“主力三系機甲單兵？”

“中間那個是超A級校隊總兵，不是主力。”黎澤抬手按了按額頭，他心中不詳預越來越強烈。

這次大賽絕對不會太平。

“他們緒不錯，這時候還能出來玩。”

黎澤：“……”

如果金珂和應河不是今天有事，恐怕他看到的是主力員組團出來玩。

“先走吧，你機甲數據我已經重新整理了。”友人笑了笑，“他們偶爾放松一下也不錯。”

衛三幾人逛了兩個多小時，霍宣山當講解，帶著去看了帝都星一些有名的地方才回去。

……

“帝都星這次賽場還是山丘，但今年到的山丘地帶是最難的，”金珂抬手拉開地形圖，“目前我們手里頭沒有確切的地圖，這幾張是歷屆他們比賽的地圖。”

雖是同一個山丘地帶，但帝都星廣袤，賽場并不是同一塊地方。

“機甲關節的防塵盾可以取消，減輕重量，另外重型機甲的火力需要加裝。”應河提出改造機甲的建議。

機甲師除去維修外，還要據賽場環境及時調整機甲的整構造。

“山丘賽場，擊者的作用大，到時候讓校隊其他單兵注意。”項明化提醒道，“其他部署，金珂你自己在比賽時確定，一切等拿到地圖后，仔細考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