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蕓汐要和龍非夜合作,還要告知狄族商會和軍方的高層?明正大的合作?
大長老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韓蕓汐拒絕長老令之后,會提出這麼個要求來。
這件事之前寧靜質疑過,韓蕓汐解釋過。
東西秦之所以停戰,是因為寧承和龍非夜達一致的協議,要先對付白彥青。而龍非夜之所以會答應停戰,也正是想利用韓蕓汐的毒牽制白彥青。
上一回的爭吵,大長老至今心有余悸。
原以為公主回來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他也一直都派人追查寧承的下落。
可是,韓蕓汐如今不僅僅舊事重提,而且居然要公然和龍非夜合作,要狄族中幾大高層都知曉這件事。
甚至,要求以萬商宮長老會的名義提出這件事,無疑是要萬商宮認可和龍非夜的合作!
私下合作已經令人無法接,何況是公然合作。
大長老看著韓蕓汐,眉頭鎖,遲遲都沒出聲。
“龍非夜有辦法引出白彥青,而我,有辦法牽制白彥青的毒!只有我們合作,才能抓到白彥青。”韓蕓汐提醒道。
“大長老,白彥青師徒倆掌控著北歷九萬戰馬,一萬騎兵,如果東西秦再不聯手,難不真要白白便宜了風族?”韓蕓汐問道。
見大長老還是沉默,韓蕓汐又道,“大長老,大秦帝國當年戰的原因,西秦和東秦至今都各執一詞,當年沙河洪澇一事,西秦皇族都與風族全權理,而東秦皇族則予黑族應對,你們就沒懷疑過當年的真相嗎?就不想弄清楚當年的恩怨嗎?就算各執一詞,也總有一個真相。”
韓蕓汐無奈之下,只能哄騙,“龍非夜至今否認東秦皇族當年的所作所為,還污蔑我西秦皇族下令風族襲黑族大軍,我們何不借這次合作機會,抓住白彥青,讓白彥青和龍非夜好好對峙去!咱們和東秦敵對這麼些年,總不能不明不白被誣陷吧!”
韓蕓汐沒有直接質疑大秦帝國戰的真相,換了個聰明的說法,卻讓大長老主懷疑起當年的真相。
見大長老有些搖了,韓蕓汐繼續下猛藥,一臉自嘲起來,“大長老,你說公主和太子區別怎麼就那麼大呢!龍非夜要同西秦合作,就一句話的事,我這西秦公主……”
見大長老張的樣子,韓蕓汐把話往狠里說,“我這西秦公主充其量就是個傀儡罷了!罷了罷了,我還是回去好好養傷吧,復大事,等你們寧主子回來做主,我就不瞎攙和了!”
韓蕓汐的話說完,大長老都流冷汗了。
韓蕓汐這分明是在質疑狄族的忠誠,在嘲諷狄族的虛偽。
“大長老這麼晚了,你也回去了,收好你的長老令!”韓蕓汐說著,自己轉車往外走,還特意自言自語了一句,“幸好我識相,沒收什麼長老令。”
的聲音不大,卻正好讓大長老聽得到。
大長老哪經得起韓蕓汐這種自嘲自諷呀?這自嘲自諷就是在諷刺長老會,諷刺狄族。這是在警告大長老,如果不答應,就不管事了,就從此做一個“傀儡”了。
婢剛剛把韓蕓汐送到門口,大長老就忍不住出聲了,“公主,若覺得妥當,屬下一切照辦便是。”
大長老想,如果公主沒有忘記肩上的重任,西秦且和東秦合作,那又何妨?分辨清楚當年戰的真相,讓天下人有個定論,那也是必要的!
何況,這一回合作也不是西秦著臉去求龍非夜,而是龍非夜有求于他們公主,需要公主的毒協助。
大長老自我安了一番,雖然心下不怎麼舒服,但最后還是妥協了。
“那好,明日就把消息傳達下去,請商會和軍方都等咱們好消息吧!”韓蕓汐認真說。
背對著大長老,角忍不住泛起欣喜的笑意。
總算做到了,總算不必在的了,總算可以以西秦公主的名義和龍非夜這個東秦太子,明正大的聯手。
無論如何,至不必再遮遮掩掩下去,不必在猶猶豫豫下去。
懷著希,希東西秦之間只是一場誤會;如果真的只有國仇家恨,沒有誤會,也做好了轟轟烈烈的準備!
說好的,戰與不戰,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因為,卸下肩上的重任之后,他們還要做自己,還要恩恩,還要為龍非夜生一打娃娃。
懷著希,做好準備!龍非夜是否也如此?
大長老離開之后,韓蕓汐遣散了婢,迫不及待想和龍非夜分這個好消息,十日之約還未到,就辦到了。
然而,進屋之后,才想起龍非夜今夜并沒有過來。
的行蹤,徐東臨一直都知道的,難道徐東臨沒有告訴他,已經回來了嗎?
韓蕓汐在屋子里坐了許久,差點就把守在外頭的徐東臨過來問一問了,可是,還是作罷了。
徐東臨不可能沒稟告龍非夜的行蹤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忙著。
看著空的屋子,韓蕓汐疲得什麼都不想做,就趴在桌上,愣愣地看著茶杯。
雖然接了龍非夜沒來的現實,可心底終究還是等著,盼著的,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執念,堅信他會在。
然而,一等再等,屋子里都一片寂靜。
終于,雙手按在桌上,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嘗試往前走。
果然,在邁出第一步的時候,背后就傳來龍非夜不悅的聲音,他說,“韓蕓汐,你再往前一步試試看!”
就知道,就知道他會在!
果然,被試出來了。
“再往前一步,你要怎樣?”韓蕓汐打趣地說,正要回頭,龍非夜就搶了先,箭步上來,忽然從背后圈住的腰肢,抱住。
韓蕓汐也不了,角泛起無聲無息的笑意,甜如糖,明亮得足以照亮這漆黑的寒夜。
說,“龍非夜,再抱一些,好嗎?我想你了。”
龍非夜靠近了一些,將整個人都擁懷中,地相互在一起,到彼此的存在。
“夠了嗎?”龍非夜問道。
“再一些。”韓蕓汐地說。
然而,兩個人真的已經無法再近了,再近,他都要將進自己里去了。
他沒再說話,就是抱著,埋頭在肩膀上,無聲無息,地吻的玉頸,耳廓,忘而又貪,時而深深地嗅上特有的淡香,那是他專屬的氣息。
一日未見如隔三秋,那兩日未見呢?
無法想象和這個人多分開幾日,他會干出什麼來。
他早就來了,就盯著,看是不是記得換藥,果然,又被他抓到了。
韓蕓汐隨著龍非夜的吻越來越重,隨著他的手勁擁得越來越近,忍不住仰起頭來,閉上眼睛,他的溫與熱。
他即便是忘,也都記著的傷,沒讓站太久,而是一把將抱到榻上去,幫換藥。
“龍非夜,我……我……”
韓蕓汐言又止,就是沖著他笑。
“拿下萬商宮了?”龍非夜反問道,大長老來,他知道的,也盯著的。
“你不高興嗎?”韓蕓汐反問道。
龍非夜這才揩了揩的鼻子,“明日就帶你走,我們去百毒門,我都安排好了。”
他的高興,都極好表現臉上,而是直接付諸行。
“百毒門?”韓蕓汐頗為意外。
“圍攻百毒門,你明日把毒衛和兒城的傭兵都調派過去,白彥青若不出來,咱們就把百毒門夷平!”龍非夜冷冷說。
“好!”韓蕓汐之前還真就沒想到百毒門。
那可是白彥青的老巢呀,他們都挑釁到他老巢門口去了,白彥青若還當頭烏,那不僅僅會被天下人取消,還會被毒界中人所笑話,更會被他手下的人瞧不起。
就白彥青那子,絕對忍不下這種侮辱,而他有忌憚和龍非夜聯手,所以,白彥青就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把顧北月帶去百毒門,以牽制他們。
龍非夜這一招,簡直絕了,足以得白彥青無路可走。
韓蕓汐捧起龍非夜的臉來,認真道,“還是你聰明!”
龍非夜自就不喜歡與人親近,哪怕是他母妃都不曾這麼捧過他的臉,可偏偏他對韓蕓汐沒有一點點排斥,他由著捧著,甚至頑皮地他的鼻子,他都沒介意,徑自專心致志幫涂藥,包扎。
理好傷口之后,龍非夜拿出了一張金卡來,“七億都在這兒了,收好。”
“我才不要你的錢呢!”韓蕓汐認真道。
這是坑萬商宮的錢,但是,某種意義上也不算是坑,只能算是萬商宮支付給康乾錢莊的費用,若非出面,就算再有賺頭,就算掌柜再欣賞提出的合作模式,康乾錢莊也絕對不可能和萬商宮合作的。在這個萬商宮落難之際,康乾錢莊沒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所以,萬商宮欠了龍非夜一個人,七億還龍非夜一個人,真心不算多。
韓蕓汐分析了一堆給龍非夜聽,龍非夜卻沒興趣,他問,“不要錢,那要人嗎?”
這話怎麼那麼悉,之前那晚上似乎說過。
龍非夜慵懶懶靠在高枕上,挑眉打量起韓蕓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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